第11章 长桌旁
从蜂蜜公爵地窖的密道里回到学校后，哈利一直浑浑噩噩的，三把扫帚里教授们交谈的话语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使他一秒不得安宁。赫敏和罗恩都担忧地看着他，但是珀西就在旁边，他们不敢交谈。
回到公共休息室也到处是人，乔治和弗雷德因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兴奋不已，引爆了十几支彩条烟花，烟花棒带着冒烟的尾巴在塔楼里乱窜，哈利看了烦躁不已，可是他也不能去说什么。
如果弗雷德和乔治问了他拿了活点地图有没有去霍格莫德，他要怎么解释在那里发生的一切呢？
最终，哈利憋着一肚子怒火和燥郁把自己关在了床帘里，就连罗恩试着安慰他，他都以装睡逃避了过去。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呢？邓布利多、海格、韦斯莱先生……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过，哈利的父母是因为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他们才惨遭杀害的？
复仇的怒火在他体内流窜，而哈利越是翻看两年前海格给他的父母旧照，恨意的火焰就燃烧得越旺。
第二天他下楼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以至于在魔药课上被老蝙蝠扣掉了比以往更多的分数。如果不是赫敏死命拦着他，哈利完全有可能抄起坩埚给斯内普来上一下。
哈利怒气冲冲地拎起书包就冲出了魔药课教室，他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臌胀的巨型气球，随便再来点压力就要惊天动地的爆炸。
赫敏和罗恩在后面紧追不舍，罗恩口袋里的斑斑都快被甩掉下来了。走廊的拐角处，皮皮鬼在尖叫，那尖锐刺耳的嗓音好像也在嘲笑他的无知——为什么皮皮鬼不能和桃金娘分享一个马桶，待在盥洗室度过接下来五百年呢，哈利暴躁地想。
“哎呦！”
“哦——走路注意点！等等，是你啊，哈利——”
哈利被人狠狠撞倒在地，眼镜不知飞到了哪里，书包里的书也都洒了出来。紧接着，一双不算温柔的大手把眼镜戳到了哈利的鼻梁上，他又“嗷”了一声。
“海格！”赫敏和罗恩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哈利刚想抱怨两句，可是调整好眼镜后发现，他迎面撞上的海格的状态糟极了。
他浓密的大胡子乱糟糟的，很多毛皮拼接而成的大衣上沾染了说不上是什么的污渍。他眼皮肿胀，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还带着干涸的泪痕。
“不……海格，你怎么了？”哈利手忙脚乱地把书和羊皮纸一股脑塞进书包里，爬起来询问海格。
他不问还好，一问，海格的眼泪又溢了出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小手绢，像吹喇叭一样响亮地擤了下鼻涕，然后在三个人面前痛苦地讲述了从猫头鹰寄来的文件里最新得到的消息。
“……邓布利多向校董会担保我在两起学生受袭事件中没有主要责任。”海格含含糊糊地说，边哭边打嗝。
罗恩踮起脚拍了拍海格的肩膀：“那不是没事了吗，海格？”
“可是危险生物处置委员会要我把比利威格虫送还给澳大利亚，”海格绝望地说，大颗眼泪甩到了哈利的衣服前襟，“他们还要处死巴克比克！这么有趣的小动物——”
“哦，可是为什么呢，我是说，既然邓布利已经出面保释了？”赫敏不安地看着海格。
“就因为那两个傲慢、无礼的斯莱特林！尤其是那个叫马尔福的小子，他告诉了他爸爸，卢修斯·马尔福就指示处置委员会前来行刑……”
海格发出了一声哀嚎，捂住了脸，眼泪不断从他的指缝流出来。哈利、罗恩和赫敏不得不在路过学生奇怪的注视下轮番安慰哭个不停的海格。
最终，赫敏信誓旦旦地表示会找到鹰头马身有翼兽伤人案被开释的证明，罗恩和哈利也给出了许多帮忙的保证，海格终于抹了把脸，一摇一摆地回到林边的小木屋去了
哈利三人也总算能脱身前往礼堂，在晚餐时间几近结束前吃上一顿热饭。
三个人坐在乔治和弗雷德旁边，表情都称不上好看，尤其是哈利，“找到布莱克并复仇”和“帮海格打赢官司”两件事沉甸甸压在他心头，令他几乎不能喘息。
这种濒临极限的心情在看到卡珊德拉来到格兰芬多长桌旁时，终于得到了爆发。
哈利看到金发女巫抬起尖尖的下巴站在他旁边，傲慢地掏出一大瓶鲜艳耀眼的亮绿色魔药，想要递给弗雷德和乔治，那表情看上去很像施舍。
卡珊德拉确实是有些自得的。她递给双子的魔药是她亲手制作的改良版缩身药水，靠着斯普劳特教授友情提供的禁书区借条，她在完成完美缩身药水的同时还进行了配方的改编，不仅保存期延长到一小时，有效期也延长了两天。
听从贝蒂的建议，她不仅准备了礼物，还在晚餐前辛苦熬制出了这么一锅药水。
“我保证，这次不会发生任何魔药事故，药效比你们见过的任何一瓶都要强。”
“你想干什么，毒死他们吗？”哈利赶在弗雷德接过药水前一把夺过了水晶瓶，他瞪着卡珊德拉绿色的校服袍子和领带，“昨天看不起我父母的看人水平，今天看不起乔治他们的魔药水平？”
罗恩迅速认同地点头：“别假惺惺的，跟那个马尔福一起暗地里谋害海格，现在又来套近乎……”
卡珊德拉愣了一下，像看怪物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哈利，尖声说：“我不指望你对别人的无私帮助说声谢谢，波特，但你怎么敢——怎么敢用无妄的事指责我？你这个只会骑扫把的蠢巨怪！”
赫敏和双胞胎兄弟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就荒唐而迅速地发生了，像一部怪诞又连续的魔幻电影长镜头——
卡珊德拉和哈利像恶婆鸟一样互相瞪着对方，说不清是哪方先把魔杖拔了出来，但是大小姐的怒火很快就被点燃了（她原本就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愿意出现在格兰芬多长桌旁）。
——伴随着卡珊德拉一声“倒挂金钟”，哈利被袍子盖住了倒吊的脸，她迅速接住了药水，但是手长脚长的罗恩一把抢了过来，还给了卡珊德拉一发石化咒——被躲过去了，乔治忙着放下来大脑充血的哈利，弗雷德对着不明就里瞎帮忙的罗恩也来了个束缚咒，赫敏忙着对卡珊德拉打过来的咒语手忙脚乱地放“咒立停”——斯莱特林那边意识到他们的级长受到了攻击，也在往这边冲——
眼看着一场两学院之间的混战又要爆发，装着魔药的水晶瓶被高高地击飞到空中，紧跟着五光十色的咒语打中了旋转下落的魔药——亮绿色的药水在半空爆炸，淋了哈利和罗恩一身。
“不——”赫敏惊恐地看着哈利和罗恩全身的骨骼噼啪作响，他们都在飞速地变小，个头变矮，脸型圆润到出现了婴儿肥……直到两个男孩逐渐被过于肥大的衣服埋住，退回了大概五岁的小萝卜头模样，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人群。
而罗恩口袋里的肥老鼠也掉了出来，缺了一根手指的斑斑拼了命地在大礼堂光滑的地板上狂奔着，可惜它并没有窜多远，甚至还没有跑出大礼堂的门，缩身药水的药效就强制发挥了作用。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斑斑的身躯飞速拉长、膨胀，灰色的小身子疯狂扭动，片刻之后，短小的四肢取代了老鼠的前后爪，肮脏的皮肤取代了斑秃的老鼠皮，一个矮小的男子站在斑斑原来的地方。
他似乎还没有适应人类的肢体，在众目睽睽下四肢着地，想要从大礼堂逃跑。
场面一时间混乱如同油锅溅水，炸开了花，没有学生能理解，为什么一只宠物老鼠，能在无害的药水作用下回退到人类的模样而不是刚出生的粉耗子——差不多高年级的学生都知道，这是三年级学习的缩身药水。
“彼得·佩迪鲁？”赫敏战栗地看着他的绿豆眼和尖鼻子，她昨晚在卡珊德拉的提示之下翻阅了十二年前的《预言家日报》，上面清晰刊登了布莱克的被捕记录和佩迪鲁的遗照讣告。
还是卡珊德拉第一时间从失神状态清醒过来，她挥动冬青木魔杖，禁锢住了这个早该死去的男人，并且看到他试图变回老鼠之后，用颤抖的手拔掉了另一个水晶瓶的瓶塞——那是她原本打算给双子的另一个礼物，昂贵的毒触手种子。
“速速生长！”
她的魔杖对准了毒触手的荚果，种子们迅速从荚果中脱离，开始飞速生长并且缠绕住了彼得·佩迪鲁的身子，然后迅速蔓延起来。
小矮星彼得开始拼了命地挣扎，试图挣脱这些该死的植物，然而毒触手这种危险植物，被缚者愈是挣扎，缠绕的力度就会愈大。毒触手的尖刺深深扎进了他皱巴巴的皮肤里。
“不——救命——我可以解释——”小矮星彼得的声音又尖又细，可是很快就在毒液的作用下昏死过去，矮小的身躯在大理石地砖上缩成一团。
“韦斯莱——”卡珊德拉看着格兰芬多长桌旁齐刷刷盯着她的四个红毛，深深吸了一口气，“随便哪一个，快去把校长或者教授们喊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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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共休息室也到处是人，乔治和弗雷德因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兴奋不已，引爆了十几支彩条烟花，烟花棒带着冒烟的尾巴在塔楼里乱窜，哈利看了烦躁不已，可是他也不能去说什么。
如果弗雷德和乔治问了他拿了活点地图有没有去霍格莫德，他要怎么解释在那里发生的一切呢？
最终，哈利憋着一肚子怒火和燥郁把自己关在了床帘里，就连罗恩试着安慰他，他都以装睡逃避了过去。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呢？邓布利多、海格、韦斯莱先生……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过，哈利的父母是因为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他们才惨遭杀害的？
复仇的怒火在他体内流窜，而哈利越是翻看两年前海格给他的父母旧照，恨意的火焰就燃烧得越旺。
第二天他下楼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以至于在魔药课上被老蝙蝠扣掉了比以往更多的分数。如果不是赫敏死命拦着他，哈利完全有可能抄起坩埚给斯内普来上一下。
哈利怒气冲冲地拎起书包就冲出了魔药课教室，他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臌胀的巨型气球，随便再来点压力就要惊天动地的爆炸。
赫敏和罗恩在后面紧追不舍，罗恩口袋里的斑斑都快被甩掉下来了。走廊的拐角处，皮皮鬼在尖叫，那尖锐刺耳的嗓音好像也在嘲笑他的无知——为什么皮皮鬼不能和桃金娘分享一个马桶，待在盥洗室度过接下来五百年呢，哈利暴躁地想。
“哎呦！”
“哦——走路注意点！等等，是你啊，哈利——”
哈利被人狠狠撞倒在地，眼镜不知飞到了哪里，书包里的书也都洒了出来。紧接着，一双不算温柔的大手把眼镜戳到了哈利的鼻梁上，他又“嗷”了一声。
“海格！”赫敏和罗恩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哈利刚想抱怨两句，可是调整好眼镜后发现，他迎面撞上的海格的状态糟极了。
他浓密的大胡子乱糟糟的，很多毛皮拼接而成的大衣上沾染了说不上是什么的污渍。他眼皮肿胀，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还带着干涸的泪痕。
“不……海格，你怎么了？”哈利手忙脚乱地把书和羊皮纸一股脑塞进书包里，爬起来询问海格。
他不问还好，一问，海格的眼泪又溢了出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小手绢，像吹喇叭一样响亮地擤了下鼻涕，然后在三个人面前痛苦地讲述了从猫头鹰寄来的文件里最新得到的消息。
“……邓布利多向校董会担保我在两起学生受袭事件中没有主要责任。”海格含含糊糊地说，边哭边打嗝。
罗恩踮起脚拍了拍海格的肩膀：“那不是没事了吗，海格？”
“可是危险生物处置委员会要我把比利威格虫送还给澳大利亚，”海格绝望地说，大颗眼泪甩到了哈利的衣服前襟，“他们还要处死巴克比克！这么有趣的小动物——”
“哦，可是为什么呢，我是说，既然邓布利已经出面保释了？”赫敏不安地看着海格。
“就因为那两个傲慢、无礼的斯莱特林！尤其是那个叫马尔福的小子，他告诉了他爸爸，卢修斯·马尔福就指示处置委员会前来行刑……”
海格发出了一声哀嚎，捂住了脸，眼泪不断从他的指缝流出来。哈利、罗恩和赫敏不得不在路过学生奇怪的注视下轮番安慰哭个不停的海格。
最终，赫敏信誓旦旦地表示会找到鹰头马身有翼兽伤人案被开释的证明，罗恩和哈利也给出了许多帮忙的保证，海格终于抹了把脸，一摇一摆地回到林边的小木屋去了
哈利三人也总算能脱身前往礼堂，在晚餐时间几近结束前吃上一顿热饭。
三个人坐在乔治和弗雷德旁边，表情都称不上好看，尤其是哈利，“找到布莱克并复仇”和“帮海格打赢官司”两件事沉甸甸压在他心头，令他几乎不能喘息。
这种濒临极限的心情在看到卡珊德拉来到格兰芬多长桌旁时，终于得到了爆发。
哈利看到金发女巫抬起尖尖的下巴站在他旁边，傲慢地掏出一大瓶鲜艳耀眼的亮绿色魔药，想要递给弗雷德和乔治，那表情看上去很像施舍。
卡珊德拉确实是有些自得的。她递给双子的魔药是她亲手制作的改良版缩身药水，靠着斯普劳特教授友情提供的禁书区借条，她在完成完美缩身药水的同时还进行了配方的改编，不仅保存期延长到一小时，有效期也延长了两天。
听从贝蒂的建议，她不仅准备了礼物，还在晚餐前辛苦熬制出了这么一锅药水。
“我保证，这次不会发生任何魔药事故，药效比你们见过的任何一瓶都要强。”
“你想干什么，毒死他们吗？”哈利赶在弗雷德接过药水前一把夺过了水晶瓶，他瞪着卡珊德拉绿色的校服袍子和领带，“昨天看不起我父母的看人水平，今天看不起乔治他们的魔药水平？”
罗恩迅速认同地点头：“别假惺惺的，跟那个马尔福一起暗地里谋害海格，现在又来套近乎……”
卡珊德拉愣了一下，像看怪物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哈利，尖声说：“我不指望你对别人的无私帮助说声谢谢，波特，但你怎么敢——怎么敢用无妄的事指责我？你这个只会骑扫把的蠢巨怪！”
赫敏和双胞胎兄弟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就荒唐而迅速地发生了，像一部怪诞又连续的魔幻电影长镜头——
卡珊德拉和哈利像恶婆鸟一样互相瞪着对方，说不清是哪方先把魔杖拔了出来，但是大小姐的怒火很快就被点燃了（她原本就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愿意出现在格兰芬多长桌旁）。
——伴随着卡珊德拉一声“倒挂金钟”，哈利被袍子盖住了倒吊的脸，她迅速接住了药水，但是手长脚长的罗恩一把抢了过来，还给了卡珊德拉一发石化咒——被躲过去了，乔治忙着放下来大脑充血的哈利，弗雷德对着不明就里瞎帮忙的罗恩也来了个束缚咒，赫敏忙着对卡珊德拉打过来的咒语手忙脚乱地放“咒立停”——斯莱特林那边意识到他们的级长受到了攻击，也在往这边冲——
眼看着一场两学院之间的混战又要爆发，装着魔药的水晶瓶被高高地击飞到空中，紧跟着五光十色的咒语打中了旋转下落的魔药——亮绿色的药水在半空爆炸，淋了哈利和罗恩一身。
“不——”赫敏惊恐地看着哈利和罗恩全身的骨骼噼啪作响，他们都在飞速地变小，个头变矮，脸型圆润到出现了婴儿肥……直到两个男孩逐渐被过于肥大的衣服埋住，退回了大概五岁的小萝卜头模样，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人群。
而罗恩口袋里的肥老鼠也掉了出来，缺了一根手指的斑斑拼了命地在大礼堂光滑的地板上狂奔着，可惜它并没有窜多远，甚至还没有跑出大礼堂的门，缩身药水的药效就强制发挥了作用。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斑斑的身躯飞速拉长、膨胀，灰色的小身子疯狂扭动，片刻之后，短小的四肢取代了老鼠的前后爪，肮脏的皮肤取代了斑秃的老鼠皮，一个矮小的男子站在斑斑原来的地方。
他似乎还没有适应人类的肢体，在众目睽睽下四肢着地，想要从大礼堂逃跑。
场面一时间混乱如同油锅溅水，炸开了花，没有学生能理解，为什么一只宠物老鼠，能在无害的药水作用下回退到人类的模样而不是刚出生的粉耗子——差不多高年级的学生都知道，这是三年级学习的缩身药水。
“彼得·佩迪鲁？”赫敏战栗地看着他的绿豆眼和尖鼻子，她昨晚在卡珊德拉的提示之下翻阅了十二年前的《预言家日报》，上面清晰刊登了布莱克的被捕记录和佩迪鲁的遗照讣告。
还是卡珊德拉第一时间从失神状态清醒过来，她挥动冬青木魔杖，禁锢住了这个早该死去的男人，并且看到他试图变回老鼠之后，用颤抖的手拔掉了另一个水晶瓶的瓶塞——那是她原本打算给双子的另一个礼物，昂贵的毒触手种子。
“速速生长！”
她的魔杖对准了毒触手的荚果，种子们迅速从荚果中脱离，开始飞速生长并且缠绕住了彼得·佩迪鲁的身子，然后迅速蔓延起来。
小矮星彼得开始拼了命地挣扎，试图挣脱这些该死的植物，然而毒触手这种危险植物，被缚者愈是挣扎，缠绕的力度就会愈大。毒触手的尖刺深深扎进了他皱巴巴的皮肤里。
“不——救命——我可以解释——”小矮星彼得的声音又尖又细，可是很快就在毒液的作用下昏死过去，矮小的身躯在大理石地砖上缩成一团。
“韦斯莱——”卡珊德拉看着格兰芬多长桌旁齐刷刷盯着她的四个红毛，深深吸了一口气，“随便哪一个，快去把校长或者教授们喊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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