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很快,各大高校的学生,尤其是大三、大四和研究生们都接到了来自未来现任导师的任务,拿下我梦中的理想国。
校园论坛上一片哀嚎
我错了。我不应该许愿想参加我梦中的理想国的,导师，求您收回成命，不拿到奖励就不带我这种话。嚎啕大哭jg
呵呵。你那算什么。我们导师说如果我拿不到前25名，就考虑延期给我开题。摔那我怎么写毕业论文，怎么结束折磨啊狗头。
你们上面的不算什么。导师说了，没有拿下银奖就是没有学习扎实。学院会考虑要不要招聘我成为助教尼玛,你们知道我为了这份大学工作努力奋斗了多久吗现在居然又给我设一个这么高的门槛。我现在恨不得带着包冲向新建业公司，你死我也死
上面的几位节哀。弱弱地说一句,要怪就怪你们导师好嘞。人家新建业公司也很无辜啊，他只是想举办一个活动而已。
就是说嘛。实力弱就活该呗。不过我倒是越来越期待了，连业内的研究院以及高校都被动员起来,看来龙争虎斗会很好看啊。
只有我觉得这个议题滑稽可笑么。大开金手指,做强国梦有啥意思有这个钱还不如捐给红十字会。
只有你。而且捐给黑十字会，你是傻吗你想养几个郭
只有你1而且有小道消息,知之乎上科普大神黑夜夜、梦李白和明知晓等，豆豆瓣上的基建大牛鹿新科、天之命等,他们也会参与。
哇撒果然重金下面有勇士求直播啊,期待。
网络上风云变幻,温筱暖在线下则过了三日平静的生活。
第四天周末,温筱暖一大早就被温小春从电话中叫醒。
她穿着一套休闲装,打着哈欠来到校门口,没一会就看见显眼的白色suv滑行到她面前。
“买新车啦”温筱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车每一寸油漆都显示着昂贵，她有些肉疼地打开副驾驶座。
“借的。”温小春很平静地拉起手刹，笑得很张扬，“你放心吧。姐姐我总会用最省钱的方式给你撑门面。”
温筱暖闻言笑得很开心，抱住自家姐姐“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温小春哭笑不得，她实在无法理解老妹为什么老想为幕后之人省钱，莫非她喜欢他
思及此，温小春垂眉侧面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给你钱的人是不是年纪很大”
“对啊。”
温小春见温筱暖坦荡荡的模样，眉心微蹙，又道“那你很尊敬他”
“那当然啦”温筱暖斩钉截铁地回答，“简直是我理想中的慈父一般尊敬。”
温小春松了口气，笑道“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拜访一二。”
温筱暖卡壳，干巴巴地说“没可能的啦。我也只是语音交流过而已。”然后她认真强调，“但是对方真的很关心我的。”
只是语音就让自家妹妹如此信任吗要么是对方太温柔，要么就是自家妹妹太缺父爱了。
温小春怜爱地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没有再多说。很多事情，只有多经历一点社会，成长之后，自然就会懂了。
温筱暖被看得后背脊一凉，不自觉地找话题“大姐。那个计划怎么样了”
“报名的人很多。”温小春脸上露出难以想象的表情，“比我之前预计的要好太多了。现在就已经有计划书发过来了。”
“哦这么快”温筱暖兴致勃勃，“给我看看如何”
温小春笑道“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我让员工筛选了一部分给你带过来了。”
温筱暖接过一个稍显厚重的文件夹。
第一份文件夹是隶属铁路公路篇。写这篇计划书的人应该是表格数据爱好者，温筱暖还没看内容时就简单翻了一遍，几乎每一页纸都配了两个数据表格。
作为自身是很讨厌写数据和表格，但是作为老板而言，温筱暖爱死了这种直观的表达方式。
她回到第一页开始认真观看。
作者在第一段强调了下六零年代世界背景的艰难困苦，然后提出因为“要想富先修路”的思路，所以作者决定从桥梁、铁路和公路的修建入手。
在修建桥梁方面，花兔国有许多山谷峡谷，为了避免出现大量弯道，作者建议采购桥梁建造机器sj90032，其绰号是“钢铁怪物”。
sj是一种一体化的架桥机器，能够承载，提升和放置轨道的组成部分，架桥机重达580吨，比任何铁路运输设备都要重，这意味着它架设的桥梁比铁路运输所需要的会更加的强。
在挖掘隧道方面，花兔国自己生产的隧道掘进机tb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像是在推土机、文库铲运机、压实机和挖掘机等。作者推荐的是制造的悬臂式架桥机有8055型、13058型和13059型，长征160781型机等
作者声称，既然可以利用21世纪的物资，那么这些在21世纪大放异彩的设备，在六十年代可以完美地完成任务。
温筱暖边看边摇头，温小春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这一份报告写得很专业。”
确实，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这一篇稿子都写得相当专业，或者说很有实操性。这一点，只从毕业于土建专业的员工激动膜拜的语气，都能判断一二。
“专业是专业。但实操性不行啊。”温筱暖叹了口气，这些设备还是微电脑智能操控的，哪怕买得到也没办法用。
温筱暖又打开文件里的其他内容，这些能让员工筛选出来设计稿都有模有样，但都有一个统一的问题，用的设备都太高新科技了。
温筱暖想了想，扭头看向温小春，道“是我之前疏忽了，大姐，给参赛人员加一条限制吧。就说，只能用八十年代之前的设备去建设兔元58年。”
“行吧。”温小春微微颌首，忽然开口道，“我之前就想说了。就算那个穷国经济基础建设很差劲，但也不至于临时铺设网络和铁路都不行吧。你看我国去支援非洲的时候，用的也是最新设备啊”
温筱暖艰难地打着哈哈“这个问题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大佬觉得铺设临时设备很花钱，又或者说他是希望授人鱼鱼不如授人捕鱼。又或者说这是大佬的基建乐趣，要玩就要玩点高难度的”
温筱暖给出五花八门的理由后，最后总结“反正有钱人的快乐和烦恼，我是不知道的。”
温筱暖以为这般胡诌肯定会得到大姐鄙视的目光，没想到却看到温小春若有所思后了然地点头。
温小春道“是我着相了。亿万富豪喜欢当小偷的新闻都有，有钱到一定境界后玩些特殊癖好很正常。相比较起来，在穷国基建更有社会意义。”
温筱暖“”
她忽然对忽悠他人充满了信心。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温小春先把温筱暖带到sa店，让里面的tony老师将她从头到尾地收拾了一遍。
等温筱暖吹完头发，做好造型走出来时，不少店员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为首的tony老师更是满嘴赞叹“哦。这真是杰作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整什么样的造型都好看。”
温筱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温小春满意地带着她杀向百货商场。
在奢侈品店换装无数后，温小春给温筱暖从头到脚给整了一套成熟的高定套装，美还是美，成功弱化了她年龄，提升了成熟稳重的感觉。
“我说老姐。有必要又买一套衣服么。”温筱暖嘴角抽了抽，上回见刘厂长他们时就买了一套，这回又是一个套路。
“商战如战场，衣服如战甲。”温小春等了她一眼，“这商场本来就重男轻女，重老轻幼。再说了，你这样貌青春美丽遭人眼球，特别容易被人误解轻视，你若不把自己收拾得稳重点，别人都没有想和你继续谈生意的念头。”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我都听您的。”
温筱暖连连作揖。
“少皮。”温小春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给她戴上翡翠绿的项链。
好看是好看，温筱暖起码往上走了五年的成熟度。
两人穿上战袍，收拾齐整，时间已经转到十一点二十。
白色suv在b市拥挤的路上挤了一阵子后，终于在十二点正，准时抵达约饭的地点清源素食茶楼。
这里看着简朴，人均消费却达到2000，比外面很多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酒楼贵多了。
泊车司机接过温小春手中的车钥匙，两人走到早已订好的包间。
包间里面坐着两位年轻人和一位中青年。
奇妙的是这年轻人中的一个人居然还是温筱暖的熟人，李晟。
李晟在看见温筱暖进来后表情明显怔愣住，仿佛不敢相信面前这位盘条亮顺的丽人，是他曾经土气的小书呆同学。
虽然上次偶遇就有感同学变美了，但现在怎么看着越来越漂亮，简直像是闪着光。
李晟深吸一口气，他才干巴巴地起身，走到前面帮两人拉开椅子，自来熟地开口道“温同学。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温小春讶异地看了眼李晟，然后看向温筱暖，轻声“你同学”
温筱暖听出对方的潜台词，低声回应“不熟。”
李晟的表情僵了僵。
原本坐着的那位青年也起身，非常友好地冲温筱暖和温小春伸手“两位好，百忙之中劳你们抽出时间。我是荀烨，是负责这一次的电力设备的出售工作。两位请坐。菜单就在那，有什么忌口的或者想吃的都可以说，请务必不要客气。”
“你好你好。”
“很高兴见到你”
温家姐妹与荀烨握手交流。
温筱暖一见主事人是个不到三十的青年人，原本忐忑的心情平复不少，既然出马的不是老狐狸，那就证明事情没她想的严重。
温筱暖开门见山地开口“我们是想购买电力设备，比如，西屋电气公司和燃烧工程公司八十年代的全套30万k60万k主机制造技术及购买部分零部件。苏尔公司八十年代中期设计开发的卧式双壳体全抽式锅炉给水泵，tk系列型。以及85e型磨煤机，s磨制造领域等，还有售后维修的锅炉炉膛检修铝合金平台等”
等温筱暖说话，不懂行的温小春和李晟已经低头开始喝水了。
懂行的荀烨和那位中年人表情有些发愣。
温筱暖提出的设备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应该说，他们对这个公司回收旧物件的名声是有所耳闻的，否则也不会乖乖地坐在这。
但回收旧物件，也不代表淘垃圾吧。
温筱暖说的这些玩意就连放在仓库沾灰都会被嫌弃啊
这买回去真的不是在坑人吗
“咳咳。你提的东西都挺结实的，实话和您说，那些东西虽然便宜，但耗能大，能源转化率低，在现在这个社会都不太实用了。温总，其实我们可以免费帮你们升级更好的产品，而且价格更优惠，比如ys型系列大型高压电动机，ysq型、ykq型系列高起动转矩高压电动机等。”
荀烨还是想好好做生意的，毕竟花兔国的重工业一直算不上多强项，现在有一个大方的买主他还是秉着良心，想做持久生意。
本来荀烨还想再吹一吹s市自产的tgq型汽轮机。但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算了。
毕竟花兔国自产的电力设备产品品种较单一，性能不稳，效率低，能耗大，环保设备配套不全，污染较为严重，最重要的是主辅机配套和成套水平以及自动化水平还不高，与发达国家的电力设备还存在距离。
做生意可别当头一刀宰狠了，拿真金白银过来换了一大堆残次品，影响以后的生意不说，影响花兔国在国际上的形象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真的需要那一批设备。毕竟那里技术人员水平不行。我就要国家现在堆仓库的那种电力设备。”温筱暖很坚定。
你当她不想买最新的设备吗
她也想啊
但是光想有用吗
她之前一次性采购的七八十年代的挖煤设备，还配备了那么多光盘和操作手册，她以为可以了，但事实告诉她不可以。
毕竟十多年快二十年的知识储备不是那么快能赶上的。
六十年代的技术人员努力得秃头，这些玩意他们会开，会操作，但不会修理，等于没把设备吃透，他们就觉得自己有责任，都快急哭了
她何必再给六十年代的技术人员创造更多的心理创伤呢。
还不如先拿点基础的让他们好好学学，反正对于兔元58年而言，六七十年代的设备也酸是提前七八年的好设备。
荀烨秉着良心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员工操作水平问题，我们这里可以免费帮您培训学员。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放到我们这给你封闭式培训三个月。”
温筱暖心里叹息，要是能培训她早就把那群人带过来了。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说“距离有些远，他们没办法过来。”
荀烨心里默默嘀咕，现在都快变成全球村了，再远的距离不是有飞机么。这是不想让我们接触幕后的人还是幕后的人有难言之隐
温筱暖见到荀烨眼中的疑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带给你们培训，而是实在不好培训。首先那边人手不足，识字普遍率还不高呢，正在加紧他们的文化教育。您说把一群文盲放在花兔国有意义吗陌生环境中，紧张之下更是什么都学不好。还有您放心，我采购电力设备绝不是一次两次，只是现在先用第一批旧版的设备过渡下，等他们将技术玩明白了点，我自然会继续采购先进设备”
荀烨放下点心，不过还是补充问了一句“那您后续打算采买02年的kd设备还是10年的德系”
“啊。不用了。你就拿七八十年代的产品就行了。”温筱暖摆摆手，微笑道，“你帮我筛选下，就是这些设备之间的技术能够衔接得上的。衔接不上的不要，所以您给我推荐的时候档次不能一次性跨越太多”
说到这，温筱暖想着对方是商人重利，便笑容满满道“您也是知道的。技术一点点进步，才能多进几次货嘛。人家也能学到技术嘛。”
荀烨瞅着对方温柔的笑容，心中一个咯噔。
这姑娘心狠啊，宰对方一刀不够，还要接二连三地宰好几刀
而且还美名其曰是为对方好。
在那些第三世界国家的心中，花兔国商人会不会成为狡诈黑心的代名词
完犊子咯。
荀烨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温总啊不是我不相信你，但现在是信息全球化的社会，每个国家有些什么先进设备互相都门清。你采购这些设备吧，它太低端了，您这么忽”
本来想说忽悠人的，荀烨赶紧改口道，“咳忽然来个一次两次采买，可能不会被买家发现，但次数多了，他们说不定会很生气呢。而且世界上生产设备的商户太多了。他们知道有更优选择，岂不是就不在和你合作了你这不是得不偿失毕竟做生意还是可以长远发展嘛。”
温筱暖很自信地挥挥手“您放心。这土豪客户和我绑定得死死的，跑不了。”
荀烨一脸苦逼，你有自信，但他没有啊
多好的收破烂金主。
全球六十亿人，指不定就出这么一个了
他真心不想跟着这位黑心傻妞做一锤子买卖啊
她见荀烨还想劝两句，忙道“荀哥您放心。我们做生意的人自然有不为外人知的门道。我知道那些电力设备在您眼中是垃圾，但在根本没发展起来的第三世界，那些设备还是能化废为宝的啊再说了，最新型号的电力设备运到第三世界去，想法挺好，但那地方穷啊，其他基础配套设备不足。就好像一台玛莎拉蒂去泥巴地里开，还不如农用拖拉机来得利索呢。您看对不”
温筱暖可劲的忽悠“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只塞得进这么大的萝卜，你给他们安排一根人参树或者别的，他们也吃不起啊。不是威胁您，他们真的就好这口。如果花兔国没有这些设备，我还得跑去其他国家买呢但既然我国有那我觉得还是采购花兔国的比较好，毕竟我是花兔国人，首选花兔国是不是您瞧，我国正好清库存，那边也得了实惠，这就是双赢嘛。”
荀烨眼角抽了抽，国家确实是可以清库存，毕竟那些被淘汰的设备能再次发光发热，总比丢到垃圾回收站融掉要价值高。
但对面交易国能不能得到好处
他真的只能看见对方写着硕大的三个字“冤大头”
不过荀烨毕竟是花兔国官方的人，友情提示一次两次已经足够，既然对方死活不领情那就算了。
更何况温筱暖有一句话说到他心坎上了。
收废品去哪个发达国家不是收，远的不说，毛熊国樱花国作为部分设备的发明国，其旧设备的储备肯定比花兔国要丰富，但温筱暖偏偏就定点只收花兔国公司的货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这确实称得上是一句爱国商人了
荀烨的眸光温和的一些，他开口道“我听说你专门成立了一个公司收破咳，过时的设备。你们准备涉及哪些方面”
温筱暖迟疑了会，她其实真的非常想说，亲，我们什么方面都收啊
你们那过时的武器、炮弹、航空母舰还有和核设备都可以支援一些。
你们可以拿钱换新的设备，搞新的研发。
兔元58年也可以鸟枪换大炮，再也不眼馋其他国家的飞机了。
亲，钱不是问题啊
但她怕说出这个话会引起官方的警觉，毕竟之前收设备还勉强说得上是民营公司之间的交流，若是牵扯到武器核设备之类的她就算再怎么编瞎话，都会被彻查的。
花兔国政府听到这些，不追根究底是不可能的
温筱暖纠结思考的时间有些长。
荀烨却误解对方的态度，他面部轻松地说“你放心。我们只是走一个正常的流程，国家是不会打压任何合法的国际贸易的。”他在合法上面用了着重音。
如果是之前的温筱暖肯定听不出来，但她现在很快地反应道“您放心。我这肯定不是洗黑钱。再说了，谁会从国企买一大堆垃圾洗黑钱，这不是直接把钱洗没了么。”
在场坐的其他几个人嘴角一抽，中年男子露出无奈的视线，真的好久没听过如此直白的回复了。
荀烨闻言一愣，温筱暖越坦然他越高兴。
他笑起来“温总你也放心。对于像你之类的商人我们会大开绿灯地支持。不过吧，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这做生意就像是撸羊毛，慢慢来细水流长，羊就越来越多。你若是一刀把羊给弄死了，那后面就啥也没了，对不对”
温筱暖连连点头，对对对，您说的都对，问题是我们的信息、情报和脑回路都不对。
她抬眉道“我想了一下。电力、煤业、石油、医药还有农业等等，基本上数得上号的方面，我这边都可以做设备回收采购”
温小春和李晟一直在旁边盲听，毕竟不是他们能插得上话的地方。
但听到温筱暖这几乎包罗万象的回复，温小春还算稳得住表情，李晟一口汤就喷在面前，咳嗽半天。
中年人和荀烨的表情也颇为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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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不应该许愿想参加我梦中的理想国的,导师，求您收回成命，不拿到奖励就不带我这种话。嚎啕大哭jg
呵呵。你那算什么。我们导师说如果我拿不到前25名，就考虑延期给我开题。摔那我怎么写毕业论文，怎么结束折磨啊狗头。
你们上面的不算什么。导师说了，没有拿下银奖就是没有学习扎实。学院会考虑要不要招聘我成为助教尼玛,你们知道我为了这份大学工作努力奋斗了多久吗现在居然又给我设一个这么高的门槛。我现在恨不得带着包冲向新建业公司，你死我也死
上面的几位节哀。弱弱地说一句,要怪就怪你们导师好嘞。人家新建业公司也很无辜啊，他只是想举办一个活动而已。
就是说嘛。实力弱就活该呗。不过我倒是越来越期待了，连业内的研究院以及高校都被动员起来,看来龙争虎斗会很好看啊。
只有我觉得这个议题滑稽可笑么。大开金手指,做强国梦有啥意思有这个钱还不如捐给红十字会。
只有你。而且捐给黑十字会，你是傻吗你想养几个郭
只有你1而且有小道消息,知之乎上科普大神黑夜夜、梦李白和明知晓等，豆豆瓣上的基建大牛鹿新科、天之命等,他们也会参与。
哇撒果然重金下面有勇士求直播啊,期待。
网络上风云变幻,温筱暖在线下则过了三日平静的生活。
第四天周末,温筱暖一大早就被温小春从电话中叫醒。
她穿着一套休闲装,打着哈欠来到校门口,没一会就看见显眼的白色suv滑行到她面前。
“买新车啦”温筱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车每一寸油漆都显示着昂贵，她有些肉疼地打开副驾驶座。
“借的。”温小春很平静地拉起手刹，笑得很张扬，“你放心吧。姐姐我总会用最省钱的方式给你撑门面。”
温筱暖闻言笑得很开心，抱住自家姐姐“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温小春哭笑不得，她实在无法理解老妹为什么老想为幕后之人省钱，莫非她喜欢他
思及此，温小春垂眉侧面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给你钱的人是不是年纪很大”
“对啊。”
温小春见温筱暖坦荡荡的模样，眉心微蹙，又道“那你很尊敬他”
“那当然啦”温筱暖斩钉截铁地回答，“简直是我理想中的慈父一般尊敬。”
温小春松了口气，笑道“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拜访一二。”
温筱暖卡壳，干巴巴地说“没可能的啦。我也只是语音交流过而已。”然后她认真强调，“但是对方真的很关心我的。”
只是语音就让自家妹妹如此信任吗要么是对方太温柔，要么就是自家妹妹太缺父爱了。
温小春怜爱地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没有再多说。很多事情，只有多经历一点社会，成长之后，自然就会懂了。
温筱暖被看得后背脊一凉，不自觉地找话题“大姐。那个计划怎么样了”
“报名的人很多。”温小春脸上露出难以想象的表情，“比我之前预计的要好太多了。现在就已经有计划书发过来了。”
“哦这么快”温筱暖兴致勃勃，“给我看看如何”
温小春笑道“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我让员工筛选了一部分给你带过来了。”
温筱暖接过一个稍显厚重的文件夹。
第一份文件夹是隶属铁路公路篇。写这篇计划书的人应该是表格数据爱好者，温筱暖还没看内容时就简单翻了一遍，几乎每一页纸都配了两个数据表格。
作为自身是很讨厌写数据和表格，但是作为老板而言，温筱暖爱死了这种直观的表达方式。
她回到第一页开始认真观看。
作者在第一段强调了下六零年代世界背景的艰难困苦，然后提出因为“要想富先修路”的思路，所以作者决定从桥梁、铁路和公路的修建入手。
在修建桥梁方面，花兔国有许多山谷峡谷，为了避免出现大量弯道，作者建议采购桥梁建造机器sj90032，其绰号是“钢铁怪物”。
sj是一种一体化的架桥机器，能够承载，提升和放置轨道的组成部分，架桥机重达580吨，比任何铁路运输设备都要重，这意味着它架设的桥梁比铁路运输所需要的会更加的强。
在挖掘隧道方面，花兔国自己生产的隧道掘进机tb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像是在推土机、文库铲运机、压实机和挖掘机等。作者推荐的是制造的悬臂式架桥机有8055型、13058型和13059型，长征160781型机等
作者声称，既然可以利用21世纪的物资，那么这些在21世纪大放异彩的设备，在六十年代可以完美地完成任务。
温筱暖边看边摇头，温小春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这一份报告写得很专业。”
确实，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这一篇稿子都写得相当专业，或者说很有实操性。这一点，只从毕业于土建专业的员工激动膜拜的语气，都能判断一二。
“专业是专业。但实操性不行啊。”温筱暖叹了口气，这些设备还是微电脑智能操控的，哪怕买得到也没办法用。
温筱暖又打开文件里的其他内容，这些能让员工筛选出来设计稿都有模有样，但都有一个统一的问题，用的设备都太高新科技了。
温筱暖想了想，扭头看向温小春，道“是我之前疏忽了，大姐，给参赛人员加一条限制吧。就说，只能用八十年代之前的设备去建设兔元58年。”
“行吧。”温小春微微颌首，忽然开口道，“我之前就想说了。就算那个穷国经济基础建设很差劲，但也不至于临时铺设网络和铁路都不行吧。你看我国去支援非洲的时候，用的也是最新设备啊”
温筱暖艰难地打着哈哈“这个问题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大佬觉得铺设临时设备很花钱，又或者说他是希望授人鱼鱼不如授人捕鱼。又或者说这是大佬的基建乐趣，要玩就要玩点高难度的”
温筱暖给出五花八门的理由后，最后总结“反正有钱人的快乐和烦恼，我是不知道的。”
温筱暖以为这般胡诌肯定会得到大姐鄙视的目光，没想到却看到温小春若有所思后了然地点头。
温小春道“是我着相了。亿万富豪喜欢当小偷的新闻都有，有钱到一定境界后玩些特殊癖好很正常。相比较起来，在穷国基建更有社会意义。”
温筱暖“”
她忽然对忽悠他人充满了信心。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温小春先把温筱暖带到sa店，让里面的tony老师将她从头到尾地收拾了一遍。
等温筱暖吹完头发，做好造型走出来时，不少店员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为首的tony老师更是满嘴赞叹“哦。这真是杰作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整什么样的造型都好看。”
温筱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温小春满意地带着她杀向百货商场。
在奢侈品店换装无数后，温小春给温筱暖从头到脚给整了一套成熟的高定套装，美还是美，成功弱化了她年龄，提升了成熟稳重的感觉。
“我说老姐。有必要又买一套衣服么。”温筱暖嘴角抽了抽，上回见刘厂长他们时就买了一套，这回又是一个套路。
“商战如战场，衣服如战甲。”温小春等了她一眼，“这商场本来就重男轻女，重老轻幼。再说了，你这样貌青春美丽遭人眼球，特别容易被人误解轻视，你若不把自己收拾得稳重点，别人都没有想和你继续谈生意的念头。”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我都听您的。”
温筱暖连连作揖。
“少皮。”温小春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给她戴上翡翠绿的项链。
好看是好看，温筱暖起码往上走了五年的成熟度。
两人穿上战袍，收拾齐整，时间已经转到十一点二十。
白色suv在b市拥挤的路上挤了一阵子后，终于在十二点正，准时抵达约饭的地点清源素食茶楼。
这里看着简朴，人均消费却达到2000，比外面很多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酒楼贵多了。
泊车司机接过温小春手中的车钥匙，两人走到早已订好的包间。
包间里面坐着两位年轻人和一位中青年。
奇妙的是这年轻人中的一个人居然还是温筱暖的熟人，李晟。
李晟在看见温筱暖进来后表情明显怔愣住，仿佛不敢相信面前这位盘条亮顺的丽人，是他曾经土气的小书呆同学。
虽然上次偶遇就有感同学变美了，但现在怎么看着越来越漂亮，简直像是闪着光。
李晟深吸一口气，他才干巴巴地起身，走到前面帮两人拉开椅子，自来熟地开口道“温同学。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温小春讶异地看了眼李晟，然后看向温筱暖，轻声“你同学”
温筱暖听出对方的潜台词，低声回应“不熟。”
李晟的表情僵了僵。
原本坐着的那位青年也起身，非常友好地冲温筱暖和温小春伸手“两位好，百忙之中劳你们抽出时间。我是荀烨，是负责这一次的电力设备的出售工作。两位请坐。菜单就在那，有什么忌口的或者想吃的都可以说，请务必不要客气。”
“你好你好。”
“很高兴见到你”
温家姐妹与荀烨握手交流。
温筱暖一见主事人是个不到三十的青年人，原本忐忑的心情平复不少，既然出马的不是老狐狸，那就证明事情没她想的严重。
温筱暖开门见山地开口“我们是想购买电力设备，比如，西屋电气公司和燃烧工程公司八十年代的全套30万k60万k主机制造技术及购买部分零部件。苏尔公司八十年代中期设计开发的卧式双壳体全抽式锅炉给水泵，tk系列型。以及85e型磨煤机，s磨制造领域等，还有售后维修的锅炉炉膛检修铝合金平台等”
等温筱暖说话，不懂行的温小春和李晟已经低头开始喝水了。
懂行的荀烨和那位中年人表情有些发愣。
温筱暖提出的设备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应该说，他们对这个公司回收旧物件的名声是有所耳闻的，否则也不会乖乖地坐在这。
但回收旧物件，也不代表淘垃圾吧。
温筱暖说的这些玩意就连放在仓库沾灰都会被嫌弃啊
这买回去真的不是在坑人吗
“咳咳。你提的东西都挺结实的，实话和您说，那些东西虽然便宜，但耗能大，能源转化率低，在现在这个社会都不太实用了。温总，其实我们可以免费帮你们升级更好的产品，而且价格更优惠，比如ys型系列大型高压电动机，ysq型、ykq型系列高起动转矩高压电动机等。”
荀烨还是想好好做生意的，毕竟花兔国的重工业一直算不上多强项，现在有一个大方的买主他还是秉着良心，想做持久生意。
本来荀烨还想再吹一吹s市自产的tgq型汽轮机。但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算了。
毕竟花兔国自产的电力设备产品品种较单一，性能不稳，效率低，能耗大，环保设备配套不全，污染较为严重，最重要的是主辅机配套和成套水平以及自动化水平还不高，与发达国家的电力设备还存在距离。
做生意可别当头一刀宰狠了，拿真金白银过来换了一大堆残次品，影响以后的生意不说，影响花兔国在国际上的形象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真的需要那一批设备。毕竟那里技术人员水平不行。我就要国家现在堆仓库的那种电力设备。”温筱暖很坚定。
你当她不想买最新的设备吗
她也想啊
但是光想有用吗
她之前一次性采购的七八十年代的挖煤设备，还配备了那么多光盘和操作手册，她以为可以了，但事实告诉她不可以。
毕竟十多年快二十年的知识储备不是那么快能赶上的。
六十年代的技术人员努力得秃头，这些玩意他们会开，会操作，但不会修理，等于没把设备吃透，他们就觉得自己有责任，都快急哭了
她何必再给六十年代的技术人员创造更多的心理创伤呢。
还不如先拿点基础的让他们好好学学，反正对于兔元58年而言，六七十年代的设备也酸是提前七八年的好设备。
荀烨秉着良心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员工操作水平问题，我们这里可以免费帮您培训学员。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放到我们这给你封闭式培训三个月。”
温筱暖心里叹息，要是能培训她早就把那群人带过来了。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说“距离有些远，他们没办法过来。”
荀烨心里默默嘀咕，现在都快变成全球村了，再远的距离不是有飞机么。这是不想让我们接触幕后的人还是幕后的人有难言之隐
温筱暖见到荀烨眼中的疑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带给你们培训，而是实在不好培训。首先那边人手不足，识字普遍率还不高呢，正在加紧他们的文化教育。您说把一群文盲放在花兔国有意义吗陌生环境中，紧张之下更是什么都学不好。还有您放心，我采购电力设备绝不是一次两次，只是现在先用第一批旧版的设备过渡下，等他们将技术玩明白了点，我自然会继续采购先进设备”
荀烨放下点心，不过还是补充问了一句“那您后续打算采买02年的kd设备还是10年的德系”
“啊。不用了。你就拿七八十年代的产品就行了。”温筱暖摆摆手，微笑道，“你帮我筛选下，就是这些设备之间的技术能够衔接得上的。衔接不上的不要，所以您给我推荐的时候档次不能一次性跨越太多”
说到这，温筱暖想着对方是商人重利，便笑容满满道“您也是知道的。技术一点点进步，才能多进几次货嘛。人家也能学到技术嘛。”
荀烨瞅着对方温柔的笑容，心中一个咯噔。
这姑娘心狠啊，宰对方一刀不够，还要接二连三地宰好几刀
而且还美名其曰是为对方好。
在那些第三世界国家的心中，花兔国商人会不会成为狡诈黑心的代名词
完犊子咯。
荀烨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温总啊不是我不相信你，但现在是信息全球化的社会，每个国家有些什么先进设备互相都门清。你采购这些设备吧，它太低端了，您这么忽”
本来想说忽悠人的，荀烨赶紧改口道，“咳忽然来个一次两次采买，可能不会被买家发现，但次数多了，他们说不定会很生气呢。而且世界上生产设备的商户太多了。他们知道有更优选择，岂不是就不在和你合作了你这不是得不偿失毕竟做生意还是可以长远发展嘛。”
温筱暖很自信地挥挥手“您放心。这土豪客户和我绑定得死死的，跑不了。”
荀烨一脸苦逼，你有自信，但他没有啊
多好的收破烂金主。
全球六十亿人，指不定就出这么一个了
他真心不想跟着这位黑心傻妞做一锤子买卖啊
她见荀烨还想劝两句，忙道“荀哥您放心。我们做生意的人自然有不为外人知的门道。我知道那些电力设备在您眼中是垃圾，但在根本没发展起来的第三世界，那些设备还是能化废为宝的啊再说了，最新型号的电力设备运到第三世界去，想法挺好，但那地方穷啊，其他基础配套设备不足。就好像一台玛莎拉蒂去泥巴地里开，还不如农用拖拉机来得利索呢。您看对不”
温筱暖可劲的忽悠“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只塞得进这么大的萝卜，你给他们安排一根人参树或者别的，他们也吃不起啊。不是威胁您，他们真的就好这口。如果花兔国没有这些设备，我还得跑去其他国家买呢但既然我国有那我觉得还是采购花兔国的比较好，毕竟我是花兔国人，首选花兔国是不是您瞧，我国正好清库存，那边也得了实惠，这就是双赢嘛。”
荀烨眼角抽了抽，国家确实是可以清库存，毕竟那些被淘汰的设备能再次发光发热，总比丢到垃圾回收站融掉要价值高。
但对面交易国能不能得到好处
他真的只能看见对方写着硕大的三个字“冤大头”
不过荀烨毕竟是花兔国官方的人，友情提示一次两次已经足够，既然对方死活不领情那就算了。
更何况温筱暖有一句话说到他心坎上了。
收废品去哪个发达国家不是收，远的不说，毛熊国樱花国作为部分设备的发明国，其旧设备的储备肯定比花兔国要丰富，但温筱暖偏偏就定点只收花兔国公司的货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这确实称得上是一句爱国商人了
荀烨的眸光温和的一些，他开口道“我听说你专门成立了一个公司收破咳，过时的设备。你们准备涉及哪些方面”
温筱暖迟疑了会，她其实真的非常想说，亲，我们什么方面都收啊
你们那过时的武器、炮弹、航空母舰还有和核设备都可以支援一些。
你们可以拿钱换新的设备，搞新的研发。
兔元58年也可以鸟枪换大炮，再也不眼馋其他国家的飞机了。
亲，钱不是问题啊
但她怕说出这个话会引起官方的警觉，毕竟之前收设备还勉强说得上是民营公司之间的交流，若是牵扯到武器核设备之类的她就算再怎么编瞎话，都会被彻查的。
花兔国政府听到这些，不追根究底是不可能的
温筱暖纠结思考的时间有些长。
荀烨却误解对方的态度，他面部轻松地说“你放心。我们只是走一个正常的流程，国家是不会打压任何合法的国际贸易的。”他在合法上面用了着重音。
如果是之前的温筱暖肯定听不出来，但她现在很快地反应道“您放心。我这肯定不是洗黑钱。再说了，谁会从国企买一大堆垃圾洗黑钱，这不是直接把钱洗没了么。”
在场坐的其他几个人嘴角一抽，中年男子露出无奈的视线，真的好久没听过如此直白的回复了。
荀烨闻言一愣，温筱暖越坦然他越高兴。
他笑起来“温总你也放心。对于像你之类的商人我们会大开绿灯地支持。不过吧，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这做生意就像是撸羊毛，慢慢来细水流长，羊就越来越多。你若是一刀把羊给弄死了，那后面就啥也没了，对不对”
温筱暖连连点头，对对对，您说的都对，问题是我们的信息、情报和脑回路都不对。
她抬眉道“我想了一下。电力、煤业、石油、医药还有农业等等，基本上数得上号的方面，我这边都可以做设备回收采购”
温小春和李晟一直在旁边盲听，毕竟不是他们能插得上话的地方。
但听到温筱暖这几乎包罗万象的回复，温小春还算稳得住表情，李晟一口汤就喷在面前，咳嗽半天。
中年人和荀烨的表情也颇为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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