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这样下去,是不是对恒的残忍_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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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这样下去,是不是对恒的残忍

  此时,澳大利亚海边的一座别墅里,一个男人睁开了眼睛,深夜里,眼神犀利的如夜鹰。他身体的烧上已经慢慢结痂,在全球顶尖的医生的治疗下,已经长出了新的肌肤。但是他的神经断裂,全身不能动弹,医生已经诊断出,终其一生,他只能躺在这个床上。

  明月挂在大海上,听着海浪的翻涌,床上的男人眼中有着坚定的信念,不顾蚀骨的痛感和全身的痉挛,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动弹……

  汗水和血水湿透了床单,染红了天涯的明月与相思。在这异国他乡的夜里,沈心怡的一颦一笑,完全充斥着他的脑海,当微风用它纤细的指间略过繁荣,他努力的在脊柱上用力;伴着月光下的涛声,他一下又一下挪动着双腿。

  纵使清风无情,纵使明月无声,他也要努力着去见他的姑娘。

  十点多的上海,夜色如墨。

  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繁华,也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的把变幻的色彩,投向天空,天空朦胧,连夜里都不纯粹了。

  在城市的中心,沈欣怡的卧室,却意外的安静,安静的能听见自己带着鼻音的呼吸,和窗外的虫鸣声。

  “咚咚咚——”刚闭上眼睛的沈心怡,猛然睁开眼睛,望向缓缓打开的门,高大的周连生走了进来,打开卧室的灯,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有什么事吗?”被打扰了思绪的沈心怡控制住自己的不高兴,语气尽量放的轻柔一些。

  看着沈心怡那虚假的微笑,周连生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随后放松表情,努力扯了扯嘴角:“你亲手抓的蛇,蛇羹做好了,你不吃了吗?”周连生坐在沈心怡的床头,女佣端着蛇羹,在周连生点头后跟着走了进来。

  “谢谢!”沈心怡跟周连生和女佣说。

  “是……”女佣想跟沈心怡说什么,却被周连生打断。

  “放在那里就好,你下去吧!”周林生,打断了女佣想要说的话。

  女佣向沈心怡和周连生鞠躬,脸上的笑容真挚而充满祝福,并体贴的为两人带上了门。沈心怡脸上僵硬的微笑,全靠硬撑。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周连生起身,大长腿一迈,准备为沈心怡盛饭。

  “连长,我想我们两个人该好好谈谈了。”沈心怡,没有用敬称,而是用十八岁那年,那个叫的熟悉的称呼——连长。

  周连生的背影僵了僵,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祈求:“先喝蛇肉羹好吗?我还没有吃完饭呢。”

  沈心怡,看着周林生僵硬的背影,此刻,高大健硕的他,背影显得如此的孤寂。话到嘴边,却不忍说出口,但是,有些事,拖得越久,伤害就越深。

  “好,先吃饭。”沈心怡苦涩的说。

  感情中最受折磨的,不一定是那个被拒绝的人,而是那个,拒绝了别人的人,这个世界上,对我们好的人,少之又少,而我们,却又要如此残忍的拒绝,这一个,单纯的爱着自己的人。

  “来,多吃点。”周连生把一个碗,递给沈心怡。自己端着另一碗,看着床上埋头吃肉的沈心怡,端着蛇羹,不动筷子。

  “还有吗?”端着空碗,沈心怡可怜巴巴的看着周连生,“阿姨做的真好吃。”

  听到沈心怡夸阿姨,周连生眼睛可疑的抽了抽,认命的给病人盛饭。沈心怡眼睛瞄着周连生那没有几块蛇肉的碗,大方的跟周连生说:“这条蛇肉蛮多的,你也多吃点。毕竟是你亲自抓的,吃起来绝对比外面的香。”

  “不用了,我们在原始森林训练的时候,经常抓蛇肉来吃,有时候找不到蛇,就抓老鼠来吃。”周连生笑着跟沈心怡说,仿佛在怀念那段峥嵘岁月。目光中却带着沈心怡看不懂的仇恨。

  沈心怡心有感慨的说:“军队,是个神奇的地方,那里有热血,有青春,有值得怀念,一生的战友。”

  “哦?心怡,你曾想过参军?”

  “嗯,报过名。不过我的目的没有你们那么崇高。当时,大学刚毕业,我本科又是学法学专业的,这个社会,对法学本科应届生非常不友好。”沈心怡揉了揉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回忆起那段发霉了的过往:“就想着,外面工作也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去部队呆两年,至少有个好身体。加上女兵在帝都的宣传比较到位,在部队待两年,可以拿到北京户口,可以有二十万的安置费。就试着报了名。”

  “视力原因?”周连生看着带着眼镜吃饭的沈心怡,问她。

  沈心怡点头,捞起一块蛇肉,塞进嘴里。

  “你毕业后过的不好?”

  “很不好!”沈心怡摇头,苦笑着说:“糟糕的环境,勾心斗角的办公室环境,低廉的劳动力,还有来自家庭和七大姑八大姨的奚落,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了。”

  “那后来呢?”周连生想听听沈心怡那段蜕变的过往。

  “后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吧!我想,我的一生,还那么长,我到底真的想要的是什么呢?”沈心怡,不愿意对那段过往,过多的谈及,只是用一句话概括了,那些往事。

  “那连长,你呢,从部队退役了吗?”沈心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作为一个军人,他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多闲的时间吧。

  “嗯!”周连生迅速收拾好碗筷:“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等等,我想和你说清楚我们的事情。”沈心怡叫住了速度迅速的周连生。

  周连生从门口转身,对着沈心怡灿然一笑:“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什么事情。无论他生,还是他死,沈心怡永远记住的,都是洛基。”

  “嫂子,睡吧!”周连生关掉了沈心怡卧室的灯,关上门,整个房间陷入了昏暗中。

  “额……”纠结了半天,怎么开口的沈心怡,一句话都没有说,说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沈心怡摸了摸头,自我安慰:“他能想开最好,绝对不能因为我伤害了上海四少的情意,当然,我估计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被子盖过脑袋,又露出脑袋,沈心怡睁大了眼睛,嘴巴鼓鼓的,又吐出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

  在黑夜朦胧的夜影里,隐约着爱情的孤独,黑夜让孤独变得深邃,一点一滴,开始想念,想念香格里拉的那条街道,洛基看在自己在槐树下的模样,想念珠峰帐篷里的嬉闹,想念高原上那个宽阔的肩膀,想念江南水乡那下着雪的乌篷船,想念着上海博物馆中的一眼千年……

  “洛基,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恨你,让我体会过人间的热闹,此刻的我,才知道,遇见你之前,那根本不叫孤独。如果有来世,就让我对你的恨,转换成来世的羁绊吧!”泪水滑过脸颊,流入鬓角,打湿了枕头。

  夜里,长立在沈心怡卧室门口的周连生,在空旷的沉睡着的别墅里,散发着淡淡的忧愁。其实真正的送别心里的那个人,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近一杯酒,就是在一个和平时一样的夜晚,决定把她永远遗留在记忆里了。从此,还君明珠,那个喜欢着的女孩,她的幸福,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育,不要了,不要了……”姬无恒哭着求饶。

  韩可育弯下身,吻过姬无恒的泪水,在姬无恒耳边邪肆的说:“恒,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可是还没有满足哦!”

  苍白的脸庞,阴柔的眼神里满是动情的色彩,姬无恒爱死了韩可育这副勾人的模样,有多爱,就有多心痛。

  借着欢爱掩藏住流不尽的泪水,姬无恒撅着任君采劼的嘴巴,“你才不行了,小心纵欲过度。”

  “呵呵……”韩可育阴邪的在姬无恒耳边的笑着。末了,看着哭的惹人怜爱的姬无恒,只得叹息一声:“恒,我爱你。”

  “育,我也爱你!”姬无恒回搂着韩可育。“今天连生说,心怡一夜白头了。”姬无恒闷闷的说。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不该瞒着她?”姬无恒苦恼着:“要是洛基回来,看到心怡这个样子,不该伤心死了,我们几个估计又要挨揍,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

  “不能怪你,洛基会不会回来我们没人会知道。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心病,除了洛基本人,谁也治不好她。”韩可育安慰着怀里的人儿,心里越发的忐忑,为姬无恒心疼,“如果有的选,我多想和你白头,然后死在你的后面,这样你就不用一个人,来忍受着相思之苦。”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韩可育第一次觉得,是不是策略错了?这样下去,是不是对恒的残忍……

  看着眉峰皱起,不言语的爱人,姬无恒红红的,肿肿的唇凑了上去,小猫咪一样舔着韩可育薄薄的唇。“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可是,这个男人竟然默默为我背叛家族,做了那么多。让我怎么能不深爱呢?”

  满怀心事的两个人渐渐被浅浅的吻感染,室内云雨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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