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决斗上
在走出图书馆大门的时候，卡珊德拉意外地遇见了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尔·克鲁姆。他阴沉着脸，两道粗黑的眉毛凝在一起，似乎被无处不在的追随者烦的不行。
他看起来像头熊。
卡珊德拉在心里默默评价。对克鲁姆高傲地点了下头，他们错身而过。
而当她走到前门大厅时，被墙上新挂出来的巨大告示牌吸引了注意力。布告栏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为迎接其他学校的宾客，增进学生之间的沟通了解，提高巫师的决斗水准……礼堂西楼大厅将被设置成巫师专属决斗场地。今晚七点，将会有两位霍格沃茨的教授为学生们进行决斗示范，欢迎有意向的三校学生积极参加。
总而言之，邓布利多教授决定重启决斗俱乐部。
“嗯？这倒是有点意思，”卡珊德拉在心里记下了决斗场地和时间，决定叫上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一起来看看，“原来这就是邓布利多教授说的‘给不参与三强争霸赛的同学找点事情做’。”
………………
夜幕低垂，大礼堂西楼宴会厅在六点半就对学生们开放了大门。这个平时被荒废的宴会大厅终于在几十年后迎来了令人瞩目的一刻。
落满灰尘的旧桌椅消失了，似乎是被小精灵转移到了八楼的“藏匿屋”，估计那里的杂物又要添上不少。大厅中央搭建起了一个暗色长方形高台，台面中央是从新月—朔月—缺月—满月过渡的魔纹，似乎能起到场地防护和魔力回流的效果。高台边缘是金色的台阶，四角还摆放了胜利女神吹奏号角的雕像。
卡珊德拉根本不用花力气游说，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基本上一听见要开启决斗场的消息，非常狂热的一致决定前来参加。贝蒂甚至在出发前把裙子换成了青年大师款裤装，据她说“这样便于最大程度发挥实力”。
除了不允许参与的三年级以下学生，高年级的霍格沃茨在校生和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顿的代表团几乎都来了，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带着兴奋的表情和周围的人讨论着什么。
卡珊德拉和贝蒂顺着人流往前靠拢，一路上几乎看到了每个学院的熟人，她们最终在斯莱特林的人群那里停下。德拉科、卡修斯、潘西和特伦斯他们都在。
“我们还在打赌你会不会来呢。”布雷斯·扎比尼转头像卡珊德拉打了个招呼，他的脸上也是一片期待。
“别开玩笑了，没有蛇院的人能拒绝这个。”卡珊德拉把稍微有些凌乱的裙摆抚平，“我会让所有人看到，真正优秀的巫师是怎么战斗的。”
“哈。”德拉科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声音。
“说的就是你，德拉科，”贝蒂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二年级的时候你被波特痛击了一个屁股墩儿，你不会忘了吧。”
“闭嘴，这次我会叫他好看。”德拉科苍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特伦斯，管管你妹妹！”
没人理他，大家都回想起了二年级时，那个草包洛哈特主办的第一届“决斗俱乐部”，在当时，斯内普教授一个缴械咒痛击了白痴洛哈特，然后哈利有样学样，打飞了德拉科……
大伙笑作一团时，穿着翠绿色长袍、带着尖顶帽的麦格教授推开了俱乐部的大门。
在她身后跟着的是穿上了一款特殊定制西装的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两位教授之间形成了滑稽的对比，麦格教授又高又瘦，弗利维教授因为他自身的妖精血统，个头太矮，以至于不得不小跑着跟上麦格的脚步，一边跑一边掏出一张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
“哦，我听说弗利维教授是决斗的一把好手。”卡修斯小声说。
麦格教授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她锐利的目光从玳瑁眼睛后面扫视了环绕着高台的一圈学生，于是原本热闹非凡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用简短的话介绍了决斗的规则——“两两一组，不限学院学校，十六人为一场，采取二进制比赛法”，最终在十六人中胜出的学生，将会获得一枚金质荣誉奖章。奖章积累得越多，可以在三强争霸赛过程中获得额外的奖励，比如奥利凡德大师的魔杖精调，或者登上预言家日报的机会，又或者最近距离观赛……
“大手笔啊，教授。”弗雷德在决斗台的另一头嚷嚷。麦格教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发言机会让给了弗利维教授。
卡珊德拉注意到，邓布利多校长、卡卡洛夫校长和马克西姆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侧门进来了，与之相伴的还有穆迪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他们大概一个负责维持秩序，一个负责紧急情况下学生受伤救治。
比之前要正规许多。洛哈特那场过家家似的决斗俱乐部让人根本提不起兴趣，而且最后也是以混乱收场。卡珊德拉撇了撇嘴想到。
个头矮小的弗利维教授走上前代替了麦格的位置，他也用上了“声音洪亮”，向大家优雅地鞠了个躬之后才开口：“各位同僚和同学们，你们好。很荣幸，邓布利多教授给了我这个重新站在决斗场上的机会。有些惭愧地说，六十多年前，我获得过1931年巫师决斗冠军的称号，不过时隔多年，我的身手不如往日，大概只能给大家做个参考了。”
从拉文克劳学院的方向传来了热烈的掌声，他们毫无芥蒂地为自己的院长献上欢呼，其他学院的学生也跟着鼓起了掌。这不单单是因为弗利维曾经的荣誉和如今的谦虚，更因为他是所有老师中，待学生最为宽和温厚的那一个。
只要有学生向他请教，他都会微笑着给出最细致的答案，不厌其烦。
邓布利多教授他们也为弗利维和麦格鼓起了掌，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两位院长之间的精彩对决。
“这绝对是全场水平最高的决斗了，我们想要赶上还差得远呢。”特伦斯提醒道，“值得所有人仔细看看。”
“首先，巫师决斗是一项具有悠久历史的崇高较量，有特定的礼仪，最早被应用于千年前巫师家族之间的争端——胜者赢得一切，败者失去生命。当然，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意义了……”穆迪教授充作了解说，他粗粝的嗓音响彻全场，可怖的脸上极度狂热。
决斗台上，万众瞩目下，麦格和弗利维相对而立，大约隔着五米互相鞠躬行礼，而后前行七步停下，转身展示自己的决斗口号：
弗利维优雅地举着一根对他来说过长的魔杖，好像在挥舞一根指挥棒，数道蓝白色的音符从魔杖尖释放出来，在他周身盘旋之后逐渐化作象征拉文克劳的雄鹰飞远。
麦格挺直了脊背，一挥魔杖之后，旁边的女神雕像仿佛拥有了生命，从石墩上一跃而下，变成了威风凛凛的格兰芬多雄狮，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正如你们看到的，两位教授在摆出决斗姿势三秒后，将会释放第一道魔咒。他们可以通过反击和躲闪减少自己受到的伤害，但是全程不能走出场地，直到一方被击败到底……”穆迪教授那颗蓝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决斗台，看得出来他很遗憾为什么不是自己站在台上。
邓布利多温和地：“我们今天的决斗演示点到为止，阿拉斯托。”
底下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失望地叹息了一声，看两位院长在台上针锋相对的梦想破灭了。
“3……2……1！”
弗利维率先出手，朦胧的云雾召唤而至，把他全部身形笼罩在其中，看不真切。
麦格教授以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矫健身手躲开了从云雾里钻出的一道缴械咒，反手流畅地用“飞沙走石”将弗利维炸出了云雾笼罩的范围，顺手给自己施放了强力“盔甲护身”。
弗利维一连放出两道晕眩咒，才堪堪击破麦格的铁甲咒幽蓝色的屏障。他感受着魔力的恢复速度，在同一时间召唤出了禁锢咒、霹雳爆炸和魔音音符。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从麦格教授率先防护到弗利维教授的三连反击，场下的学生们甚至没有听清楚他们念咒语。
卡珊德拉：“……我还等着听穆迪讲解，他是跟不上了吗。”
麦格教授险而又险地躲过了擦着她发髻弹射来的魔力绳索，快速将台上一切可变形物体转化为魔法生物——康沃尔郡小精灵、红帽子、蜘蛛群和特波疣猪。
在蜘蛛被膨胀咒变大、密密麻麻爬过去的时候，几乎半场学生都听见了罗恩痛苦的抱怨。
弗利维一道幻影移形（在决斗俱乐部范围内，校长开放了权限）闪过了特波疣猪的冲撞，继续开始了反击。他似乎在极短的时间内回忆起了自己的光辉岁月，一道又一道的魔咒从杖尖发出。
缴械咒、防御咒、召唤咒、变形咒、攻击咒……各种缤纷颜色的咒语刺破空气，“嗖嗖”射向对面，弗利维和麦格的身影在不断变换，始终没有超越己方半场。
可以看出，他们竭力在不真正伤及对方的前提下，向学生们最大程度展现出巫师决斗的精彩和危险。
弗利维教授矮小的身影在台上持续移动，敏捷地躲过了麦格的变形咒，并趁着变形物攻击的间隙用强力魔咒反击。但与此同时，他脸上的汗珠也在不断增加，高强度使用魔咒和移动对于巫师来说，是魔力和体力的共同消耗，因此很少有巫师决斗超过五分钟。
“相当精彩的白魔法，”卡珊德拉出神地看着，“他们把七年级以下学生掌握的魔咒用最精巧的方式展现了，虽然没有黑魔法，但是也很有力度。”
弗利维和麦格两道缴械咒撞在一起，强烈的红光在中场溅射出刺眼的火花，他们不约而同放弃了僵持。
这时，麦格陡然生出一种警觉的情绪。弗利维一连甩出了三道昏迷咒，赤红色的咒语一道紧跟着一道，迅速锁定了麦格的方向。
“昏迷咒竟然也能有这种威力……”卡卡洛夫校长忌惮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捻断了一根山羊胡。
马克西姆夫人没说话，似乎在评判自己的巨人血统天生的魔抗是否能抵御弗利维的这道攻击。
在小巫师们屏住呼吸的紧张氛围中，麦格教授的盔甲护身防御住了前两道红光，在紧急关头，她飞来了一座雕像挡在身前，昏迷咒正中雕像，“砰”的一声巨响把石雕打得粉碎，但终究是接下了这道威力大的出奇的昏迷咒。
但是弗利维紧跟着一道隐蔽的缴械咒划过，将麦格的魔杖轻巧地挑飞了。
不愧是决斗大师啊。
场下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想。
两位教授默契地停下了攻击，拿起魔杖点头致意，互相行礼退场。
“非常精彩、势均力敌的决斗！但是弗利维教授经验更丰富，险胜了学院派的麦格教授。”穆迪教授粗声粗气地说，拿起酒瓶大口灌下了一口，“接下来，该是你们这些学生的决斗了……发泄你们旺盛的精力，也让其他学校的人看看实力。”
蓝色的魔眼扫视一圈，似乎想把不合格的、可能给霍格沃茨丢脸的学生瞪出去。
“弗利维教授竟然这么强，瞬发无声咒语！”诺特似乎吃了一惊，阴沉着脸说。
“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又会多厉害，”达芙妮赞叹地说，“可惜斯内普院长有事要忙，不然说不定可以和弗利维教授打个平手。”
卡珊德拉没有参与同学们的讨论，事实上，她打定主意要成为第一个摘得十六人决斗冠军金牌的人。刚刚的决斗看得她心潮澎湃，魔力激荡在血液中……卡珊德拉最喜欢的事，就是站在人群目光聚焦之处，让所有人都见证她的完美和强大。
穆迪拖动着木头假腿，一瘸一拐地迈上高台：“接下来，请想要参与决斗的第一批学生上前，报出你们的名字，两两一组，共计八组学生……”
“很好，来自布斯巴顿的米勒法利、皮克，德姆斯特朗的波利阿科，霍格沃茨的斐尼甘、诺特、沃尔夫林、格兰杰、张、福西特、伯恩斯、布特、希格斯、克里瓦特……”
“已经足够十六人了！以后还有机会。”麦格教授严肃地拦住了上蹿下跳的韦斯莱兄弟，指派了成熟的珀西上台。
显然，她不想在两校校长面前看着游走球兄弟把正经的决斗变成无法控制的搞笑场面。
而决斗台上，卡珊德拉看着面前的泰瑞·布特，举起魔杖竖在胸前行礼，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布特，没想到吧。在弗利维教授面前把你打得痛哭流涕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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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倒是有点意思，”卡珊德拉在心里记下了决斗场地和时间，决定叫上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一起来看看，“原来这就是邓布利多教授说的‘给不参与三强争霸赛的同学找点事情做’。”
………………
夜幕低垂，大礼堂西楼宴会厅在六点半就对学生们开放了大门。这个平时被荒废的宴会大厅终于在几十年后迎来了令人瞩目的一刻。
落满灰尘的旧桌椅消失了，似乎是被小精灵转移到了八楼的“藏匿屋”，估计那里的杂物又要添上不少。大厅中央搭建起了一个暗色长方形高台，台面中央是从新月—朔月—缺月—满月过渡的魔纹，似乎能起到场地防护和魔力回流的效果。高台边缘是金色的台阶，四角还摆放了胜利女神吹奏号角的雕像。
卡珊德拉根本不用花力气游说，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基本上一听见要开启决斗场的消息，非常狂热的一致决定前来参加。贝蒂甚至在出发前把裙子换成了青年大师款裤装，据她说“这样便于最大程度发挥实力”。
除了不允许参与的三年级以下学生，高年级的霍格沃茨在校生和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顿的代表团几乎都来了，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带着兴奋的表情和周围的人讨论着什么。
卡珊德拉和贝蒂顺着人流往前靠拢，一路上几乎看到了每个学院的熟人，她们最终在斯莱特林的人群那里停下。德拉科、卡修斯、潘西和特伦斯他们都在。
“我们还在打赌你会不会来呢。”布雷斯·扎比尼转头像卡珊德拉打了个招呼，他的脸上也是一片期待。
“别开玩笑了，没有蛇院的人能拒绝这个。”卡珊德拉把稍微有些凌乱的裙摆抚平，“我会让所有人看到，真正优秀的巫师是怎么战斗的。”
“哈。”德拉科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声音。
“说的就是你，德拉科，”贝蒂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二年级的时候你被波特痛击了一个屁股墩儿，你不会忘了吧。”
“闭嘴，这次我会叫他好看。”德拉科苍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特伦斯，管管你妹妹！”
没人理他，大家都回想起了二年级时，那个草包洛哈特主办的第一届“决斗俱乐部”，在当时，斯内普教授一个缴械咒痛击了白痴洛哈特，然后哈利有样学样，打飞了德拉科……
大伙笑作一团时，穿着翠绿色长袍、带着尖顶帽的麦格教授推开了俱乐部的大门。
在她身后跟着的是穿上了一款特殊定制西装的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两位教授之间形成了滑稽的对比，麦格教授又高又瘦，弗利维教授因为他自身的妖精血统，个头太矮，以至于不得不小跑着跟上麦格的脚步，一边跑一边掏出一张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
“哦，我听说弗利维教授是决斗的一把好手。”卡修斯小声说。
麦格教授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她锐利的目光从玳瑁眼睛后面扫视了环绕着高台的一圈学生，于是原本热闹非凡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用简短的话介绍了决斗的规则——“两两一组，不限学院学校，十六人为一场，采取二进制比赛法”，最终在十六人中胜出的学生，将会获得一枚金质荣誉奖章。奖章积累得越多，可以在三强争霸赛过程中获得额外的奖励，比如奥利凡德大师的魔杖精调，或者登上预言家日报的机会，又或者最近距离观赛……
“大手笔啊，教授。”弗雷德在决斗台的另一头嚷嚷。麦格教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发言机会让给了弗利维教授。
卡珊德拉注意到，邓布利多校长、卡卡洛夫校长和马克西姆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侧门进来了，与之相伴的还有穆迪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他们大概一个负责维持秩序，一个负责紧急情况下学生受伤救治。
比之前要正规许多。洛哈特那场过家家似的决斗俱乐部让人根本提不起兴趣，而且最后也是以混乱收场。卡珊德拉撇了撇嘴想到。
个头矮小的弗利维教授走上前代替了麦格的位置，他也用上了“声音洪亮”，向大家优雅地鞠了个躬之后才开口：“各位同僚和同学们，你们好。很荣幸，邓布利多教授给了我这个重新站在决斗场上的机会。有些惭愧地说，六十多年前，我获得过1931年巫师决斗冠军的称号，不过时隔多年，我的身手不如往日，大概只能给大家做个参考了。”
从拉文克劳学院的方向传来了热烈的掌声，他们毫无芥蒂地为自己的院长献上欢呼，其他学院的学生也跟着鼓起了掌。这不单单是因为弗利维曾经的荣誉和如今的谦虚，更因为他是所有老师中，待学生最为宽和温厚的那一个。
只要有学生向他请教，他都会微笑着给出最细致的答案，不厌其烦。
邓布利多教授他们也为弗利维和麦格鼓起了掌，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两位院长之间的精彩对决。
“这绝对是全场水平最高的决斗了，我们想要赶上还差得远呢。”特伦斯提醒道，“值得所有人仔细看看。”
“首先，巫师决斗是一项具有悠久历史的崇高较量，有特定的礼仪，最早被应用于千年前巫师家族之间的争端——胜者赢得一切，败者失去生命。当然，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意义了……”穆迪教授充作了解说，他粗粝的嗓音响彻全场，可怖的脸上极度狂热。
决斗台上，万众瞩目下，麦格和弗利维相对而立，大约隔着五米互相鞠躬行礼，而后前行七步停下，转身展示自己的决斗口号：
弗利维优雅地举着一根对他来说过长的魔杖，好像在挥舞一根指挥棒，数道蓝白色的音符从魔杖尖释放出来，在他周身盘旋之后逐渐化作象征拉文克劳的雄鹰飞远。
麦格挺直了脊背，一挥魔杖之后，旁边的女神雕像仿佛拥有了生命，从石墩上一跃而下，变成了威风凛凛的格兰芬多雄狮，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正如你们看到的，两位教授在摆出决斗姿势三秒后，将会释放第一道魔咒。他们可以通过反击和躲闪减少自己受到的伤害，但是全程不能走出场地，直到一方被击败到底……”穆迪教授那颗蓝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决斗台，看得出来他很遗憾为什么不是自己站在台上。
邓布利多温和地：“我们今天的决斗演示点到为止，阿拉斯托。”
底下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失望地叹息了一声，看两位院长在台上针锋相对的梦想破灭了。
“3……2……1！”
弗利维率先出手，朦胧的云雾召唤而至，把他全部身形笼罩在其中，看不真切。
麦格教授以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矫健身手躲开了从云雾里钻出的一道缴械咒，反手流畅地用“飞沙走石”将弗利维炸出了云雾笼罩的范围，顺手给自己施放了强力“盔甲护身”。
弗利维一连放出两道晕眩咒，才堪堪击破麦格的铁甲咒幽蓝色的屏障。他感受着魔力的恢复速度，在同一时间召唤出了禁锢咒、霹雳爆炸和魔音音符。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从麦格教授率先防护到弗利维教授的三连反击，场下的学生们甚至没有听清楚他们念咒语。
卡珊德拉：“……我还等着听穆迪讲解，他是跟不上了吗。”
麦格教授险而又险地躲过了擦着她发髻弹射来的魔力绳索，快速将台上一切可变形物体转化为魔法生物——康沃尔郡小精灵、红帽子、蜘蛛群和特波疣猪。
在蜘蛛被膨胀咒变大、密密麻麻爬过去的时候，几乎半场学生都听见了罗恩痛苦的抱怨。
弗利维一道幻影移形（在决斗俱乐部范围内，校长开放了权限）闪过了特波疣猪的冲撞，继续开始了反击。他似乎在极短的时间内回忆起了自己的光辉岁月，一道又一道的魔咒从杖尖发出。
缴械咒、防御咒、召唤咒、变形咒、攻击咒……各种缤纷颜色的咒语刺破空气，“嗖嗖”射向对面，弗利维和麦格的身影在不断变换，始终没有超越己方半场。
可以看出，他们竭力在不真正伤及对方的前提下，向学生们最大程度展现出巫师决斗的精彩和危险。
弗利维教授矮小的身影在台上持续移动，敏捷地躲过了麦格的变形咒，并趁着变形物攻击的间隙用强力魔咒反击。但与此同时，他脸上的汗珠也在不断增加，高强度使用魔咒和移动对于巫师来说，是魔力和体力的共同消耗，因此很少有巫师决斗超过五分钟。
“相当精彩的白魔法，”卡珊德拉出神地看着，“他们把七年级以下学生掌握的魔咒用最精巧的方式展现了，虽然没有黑魔法，但是也很有力度。”
弗利维和麦格两道缴械咒撞在一起，强烈的红光在中场溅射出刺眼的火花，他们不约而同放弃了僵持。
这时，麦格陡然生出一种警觉的情绪。弗利维一连甩出了三道昏迷咒，赤红色的咒语一道紧跟着一道，迅速锁定了麦格的方向。
“昏迷咒竟然也能有这种威力……”卡卡洛夫校长忌惮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捻断了一根山羊胡。
马克西姆夫人没说话，似乎在评判自己的巨人血统天生的魔抗是否能抵御弗利维的这道攻击。
在小巫师们屏住呼吸的紧张氛围中，麦格教授的盔甲护身防御住了前两道红光，在紧急关头，她飞来了一座雕像挡在身前，昏迷咒正中雕像，“砰”的一声巨响把石雕打得粉碎，但终究是接下了这道威力大的出奇的昏迷咒。
但是弗利维紧跟着一道隐蔽的缴械咒划过，将麦格的魔杖轻巧地挑飞了。
不愧是决斗大师啊。
场下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想。
两位教授默契地停下了攻击，拿起魔杖点头致意，互相行礼退场。
“非常精彩、势均力敌的决斗！但是弗利维教授经验更丰富，险胜了学院派的麦格教授。”穆迪教授粗声粗气地说，拿起酒瓶大口灌下了一口，“接下来，该是你们这些学生的决斗了……发泄你们旺盛的精力，也让其他学校的人看看实力。”
蓝色的魔眼扫视一圈，似乎想把不合格的、可能给霍格沃茨丢脸的学生瞪出去。
“弗利维教授竟然这么强，瞬发无声咒语！”诺特似乎吃了一惊，阴沉着脸说。
“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又会多厉害，”达芙妮赞叹地说，“可惜斯内普院长有事要忙，不然说不定可以和弗利维教授打个平手。”
卡珊德拉没有参与同学们的讨论，事实上，她打定主意要成为第一个摘得十六人决斗冠军金牌的人。刚刚的决斗看得她心潮澎湃，魔力激荡在血液中……卡珊德拉最喜欢的事，就是站在人群目光聚焦之处，让所有人都见证她的完美和强大。
穆迪拖动着木头假腿，一瘸一拐地迈上高台：“接下来，请想要参与决斗的第一批学生上前，报出你们的名字，两两一组，共计八组学生……”
“很好，来自布斯巴顿的米勒法利、皮克，德姆斯特朗的波利阿科，霍格沃茨的斐尼甘、诺特、沃尔夫林、格兰杰、张、福西特、伯恩斯、布特、希格斯、克里瓦特……”
“已经足够十六人了！以后还有机会。”麦格教授严肃地拦住了上蹿下跳的韦斯莱兄弟，指派了成熟的珀西上台。
显然，她不想在两校校长面前看着游走球兄弟把正经的决斗变成无法控制的搞笑场面。
而决斗台上，卡珊德拉看着面前的泰瑞·布特，举起魔杖竖在胸前行礼，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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