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礼堂
十月三十日当天，整个霍格沃茨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四色丝绸横幅：红底金狮的格兰芬多、蓝底铜鹰的拉文克劳、黄底黑獾的赫奇帕奇和绿底银蛇的斯莱特林。
除此之外，天花板下还装饰着许多浮空的南瓜灯和小蝙蝠，橘黄色的彩带在壁灯下系成漂亮的蝴蝶结，邓布利多似乎觉得，提前把大礼堂装饰成万圣节，会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一个惊喜……
到晚上五点半左右，天色逐渐暗沉，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聚集在黑湖边，教授们站在最前面，吹着寒风等待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到来。
“如果他们再不来，我吹僵的脸可能不能应付好迎宾小姐的任务了。”卡珊德拉不耐烦地抱臂站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前面，她身后是一堆兴奋的叽叽喳喳的低年级学生。
“马上就要六点了。”贝蒂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视线从船坞转移到车道，又不抱希望地看了眼平静无波的黑湖。
“希望教授们知道我们是饿着肚子来等人的。”卡珊德拉把外袍拢紧，感受着口袋里侏儒蒲传来的微微暖意。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提醒他们，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到来了。
看着禁林上空一片庞大的阴云飞来，一个新生尖叫道：“是火龙！他们用火龙拉来了一栋房子。”
“是热气球吊着房子！我看过飞屋环游记！”
随着阴影迫近，大家千奇百怪的猜测不攻自破了——那是十二匹驭风而来的洁白天马，每一只都大得惊人，拉着一个巨大的粉蓝色车厢缓缓降落，发出一声巨响。
一位非常高大的夫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邓布利多热情地称呼她为“马克西姆夫人”，他们都注意到，又高又瘦的邓布利多在马克西姆夫人面前看起来甚至显得有点娇小。
“我想校长给海格种种优待的理由找到了……可能他是这位夫人托付来的远方亲戚。”卡修斯低声说，引起了周围人一片心领神会的笑声。
在和法国的客人们寒暄了没多久之后，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也来到了。他们的出场方式毫不逊色，一艘从黑湖破浪而出的幽灵船得到了热烈的欢呼，而跟着德姆斯特朗校长身后出场的高大青年，让学生们的欢呼声达到了顶峰——
“威克多尔·克鲁姆！”德拉科大为震惊，“他竟然放弃了接下来一年的比赛，来参加三强争霸赛！”
别说德拉科，就连德里安、特伦斯和马库斯也是一脸的梦幻和期待，看上去他们非常想和克鲁姆来个超近距离接触什么的。
而当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真的落座于斯莱特林长桌时，卡珊德拉觉得身边已经彻底沦陷为“魁地奇球星粉丝见面会”了。
而格兰芬多长桌那边，韦斯莱家最小的男孩—罗恩，也一直用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盯着他们，卡珊德拉觉得如芒在背，就连长桌上新出现的外国佳肴都没怎么品尝。
当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之后，邓布利多终于站了起来，台下的学生们顿时紧张而兴奋地看着他。卡珊德拉注意到，弗雷德和乔治都谈着身子，着迷地盯着邓布利多。
“……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邓布利多向着所有人展示了跳动着蓝白色火焰的木杯，“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将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线，任何不满十七岁的人都无法越过年龄线。”
……啊哈，我算是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急切需要高级增龄剂了。
卡珊德拉不出所料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隔着桌子冲她挤眉弄眼。她无可奈何地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自己知道了，会遵守约定。
………………
“卡修斯一大早就把名字投进去了……他平常跟树懒一样，在这事儿上却勤快到见鬼。”
“这是荣誉，女士。我们也起了个大早呢。”
“刚刚好够增龄半年的剂量，你们必须把它一滴不剩地喝下去。”卡珊德拉昂起下巴，递给了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支试管，里面装着蓝幽幽的液体，冒着细小的气泡。
“大恩不言谢。”弗雷德欣喜地接过了试管。看上去他很想给卡珊德拉来一个拥抱，但是在大小姐警告的目光中憋住了。
“如果我们中有谁赢了，加隆一定分你三分之一。”乔治喜悦地接过了另一只，自信满满地说。
他们站在人群的外围，二十来个学生把火焰杯和地板上细细的金色年龄线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偷偷转过头，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于挑战邓布利多设下的年龄线。
“哦——是你，卡珊德拉。”赫敏惊讶地看着他们三个，好心提醒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也陪着他们胡闹，但是——邓布利多设置的条件不会这么简单就能通过的。”
“你以为我给他们的是随便的什么增龄剂？不，我已经计算好了，精确到天，他们会刚好卡在成年的那一刻。”卡珊德拉傲慢地看着赫敏，这两个以聪慧著称的女巫彻底对上了目光，她们发现对方眼里是如出一辙的不服输。
“好啦，别吵了，”乔治出面打圆场说，“无论能不能成功，让我们先试试再说——准备好了吗，弗雷德？”
“当然，成败在此一举啊。”弗雷德激动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台剧表演——伸出右手，挽起对方的臂膀，一口闷掉了试管中的魔药，感受它流淌进肚子里的感觉，然后他们走到了年龄线的边缘，向着周围围观的一大帮学生们庄严地行了个礼，深吸一口气，一起朝火焰杯纵身一跃——
无事发生，两张羊皮纸条投进了火焰杯。
卡珊德拉得意地看了赫敏一眼，那意思是：我早就知道本小姐熬制的魔药必属精品。
可是，她刚转过头，嘶嘶的声音响起，韦斯莱兄弟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扔到了金线圈外很远的地方，火焰杯里喷出了两条焦黑的纸条，不用想也知道，就是他们刚刚扔进去的那两张。
除此之外，伴随着“噼啪”的爆裂声，两兄弟下巴上还长出了一模一样的白胡子，又长又蓬松，几乎可以和邓布利多的媲美。
门厅里的学生们哄堂大笑，就连卡珊德拉也忍不住扶额……
这就是邓布利多的恶趣味吗？以什么方式进去的，就会以什么方式扔出来，增长的年龄也会几何倍数增加——
“我可是提醒过你们。”邓布利多从大礼堂走了进来，闪着智慧光芒的蓝眼睛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用被逗乐了的声音说：“我必须得承认，你们俩的胡子和沃尔夫林小姐的药水质量，都很完美啊。”
“谢谢，邓布利多教授。”卡珊德拉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应说。
“看起来，不需要参赛的同学们精力有点过剩了。”邓布利多看了看周围哈哈大笑的学生和互相拽着对方胡子玩的韦斯莱兄弟，若有所思地说：“我得跟穆迪教授提个建议，好让你们挥霍一下旺盛的表现欲……”
他摇摇头，离开了充满欢声笑语的门厅。
………………
晚餐时间几乎是一转眼就到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几乎一百个学生的加入使得霍格沃茨大礼堂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卡珊德拉在喧闹之中抽空扫了格兰芬多长桌一眼——
很好，没有两个白发苍苍的长胡子老头。看来庞弗雷夫人对于解决各类魔法事故很有经验。
她收回视线的时候，邓布利多和其他二位校长刚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火焰杯喷吐出亮的惊人的蓝白色火焰，不断迸射出火星。
“各位，火焰杯挑选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邓布利多严肃地宣布，蓝色的双眸在火焰映衬下闪闪发亮，“勇士的名字被宣布之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进去隔壁的那个房间——他们将会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我打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就是克鲁姆。”贝蒂仗着他们的英语水平不太好，在卡珊德拉耳边飞速咕哝了一句。
“我也相信，不然他没理由放弃一年的高薪球员工作，除非参加这个能给他带来更高的知名度。”卡珊德拉缓缓说，“估计布斯巴顿的勇士会是那个媚娃混血，魔法生物的后代一般魔力更充裕。”
就如她预判的那样，火焰杯在火舌迸溅中，先后吐出了“威克多尔·克鲁姆”“芙蓉·德拉库尔”两张烧焦的羊皮纸。
“我们的勇士会是马库斯或者卡修斯吗？”贝蒂抱着一丝侥幸说。
“比起这俩大傻瓜，我觉得特伦斯赢面比较大。”卡珊德拉冷静地否认。
“你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贝蒂摇摇头，“妈妈坚决不让他报名，他难受两天了。”
卡珊德拉挺直了身子一看，往常总是温和地特伦斯果然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试图把盘子里的南瓜馅饼反复谋杀。
她知道，这是因为马上就要宣布第三位勇士了……
“霍格沃茨的勇士，”邓布利多从火舌上抽出了第三张羊皮纸，“塞德里克·迪戈里！”
大礼堂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从赫奇帕奇长桌的方向，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尖叫、鼓掌，和无数欢呼，每个赫奇帕奇的同学都在跳跃、跺脚，他们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狂喜和与有荣焉。塞德里克从他们之间艰难穿过，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这使得那张脸更加英俊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火焰杯是凭颜值在选拔勇士？！”
达芙妮和潘西着迷地看着塞德里克，脸上微微泛红。不只是他们，还有很多斯莱特林的女生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了学校里还有这样俊朗的男生，发出小声的惊叹。
可就在欢呼持续蔓延的时候，火焰杯又喷出了一个名字。邓布利多仿佛是下意识伸手取下了纸片，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淡下去，每个人都困惑地看着他——
长时间的肃静之后，邓布利多终于念出了纸条上的名字：“哈利·波特！”
仿佛一切故事都必须要有个离奇而戏剧化的转折，格兰芬多长桌旁，黑发绿眼的救世主把手里的南瓜汁摔碎在桌上，而他和他的两个好朋友们浑然不觉。
“好极了，”卡珊德拉讽刺地说：“火焰杯觉得救世主很符合它的审美，决定破例让比赛更精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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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天花板下还装饰着许多浮空的南瓜灯和小蝙蝠，橘黄色的彩带在壁灯下系成漂亮的蝴蝶结，邓布利多似乎觉得，提前把大礼堂装饰成万圣节，会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一个惊喜……
到晚上五点半左右，天色逐渐暗沉，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聚集在黑湖边，教授们站在最前面，吹着寒风等待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到来。
“如果他们再不来，我吹僵的脸可能不能应付好迎宾小姐的任务了。”卡珊德拉不耐烦地抱臂站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前面，她身后是一堆兴奋的叽叽喳喳的低年级学生。
“马上就要六点了。”贝蒂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视线从船坞转移到车道，又不抱希望地看了眼平静无波的黑湖。
“希望教授们知道我们是饿着肚子来等人的。”卡珊德拉把外袍拢紧，感受着口袋里侏儒蒲传来的微微暖意。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提醒他们，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到来了。
看着禁林上空一片庞大的阴云飞来，一个新生尖叫道：“是火龙！他们用火龙拉来了一栋房子。”
“是热气球吊着房子！我看过飞屋环游记！”
随着阴影迫近，大家千奇百怪的猜测不攻自破了——那是十二匹驭风而来的洁白天马，每一只都大得惊人，拉着一个巨大的粉蓝色车厢缓缓降落，发出一声巨响。
一位非常高大的夫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邓布利多热情地称呼她为“马克西姆夫人”，他们都注意到，又高又瘦的邓布利多在马克西姆夫人面前看起来甚至显得有点娇小。
“我想校长给海格种种优待的理由找到了……可能他是这位夫人托付来的远方亲戚。”卡修斯低声说，引起了周围人一片心领神会的笑声。
在和法国的客人们寒暄了没多久之后，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也来到了。他们的出场方式毫不逊色，一艘从黑湖破浪而出的幽灵船得到了热烈的欢呼，而跟着德姆斯特朗校长身后出场的高大青年，让学生们的欢呼声达到了顶峰——
“威克多尔·克鲁姆！”德拉科大为震惊，“他竟然放弃了接下来一年的比赛，来参加三强争霸赛！”
别说德拉科，就连德里安、特伦斯和马库斯也是一脸的梦幻和期待，看上去他们非常想和克鲁姆来个超近距离接触什么的。
而当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真的落座于斯莱特林长桌时，卡珊德拉觉得身边已经彻底沦陷为“魁地奇球星粉丝见面会”了。
而格兰芬多长桌那边，韦斯莱家最小的男孩—罗恩，也一直用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盯着他们，卡珊德拉觉得如芒在背，就连长桌上新出现的外国佳肴都没怎么品尝。
当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之后，邓布利多终于站了起来，台下的学生们顿时紧张而兴奋地看着他。卡珊德拉注意到，弗雷德和乔治都谈着身子，着迷地盯着邓布利多。
“……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邓布利多向着所有人展示了跳动着蓝白色火焰的木杯，“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将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线，任何不满十七岁的人都无法越过年龄线。”
……啊哈，我算是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急切需要高级增龄剂了。
卡珊德拉不出所料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隔着桌子冲她挤眉弄眼。她无可奈何地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自己知道了，会遵守约定。
………………
“卡修斯一大早就把名字投进去了……他平常跟树懒一样，在这事儿上却勤快到见鬼。”
“这是荣誉，女士。我们也起了个大早呢。”
“刚刚好够增龄半年的剂量，你们必须把它一滴不剩地喝下去。”卡珊德拉昂起下巴，递给了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支试管，里面装着蓝幽幽的液体，冒着细小的气泡。
“大恩不言谢。”弗雷德欣喜地接过了试管。看上去他很想给卡珊德拉来一个拥抱，但是在大小姐警告的目光中憋住了。
“如果我们中有谁赢了，加隆一定分你三分之一。”乔治喜悦地接过了另一只，自信满满地说。
他们站在人群的外围，二十来个学生把火焰杯和地板上细细的金色年龄线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偷偷转过头，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于挑战邓布利多设下的年龄线。
“哦——是你，卡珊德拉。”赫敏惊讶地看着他们三个，好心提醒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也陪着他们胡闹，但是——邓布利多设置的条件不会这么简单就能通过的。”
“你以为我给他们的是随便的什么增龄剂？不，我已经计算好了，精确到天，他们会刚好卡在成年的那一刻。”卡珊德拉傲慢地看着赫敏，这两个以聪慧著称的女巫彻底对上了目光，她们发现对方眼里是如出一辙的不服输。
“好啦，别吵了，”乔治出面打圆场说，“无论能不能成功，让我们先试试再说——准备好了吗，弗雷德？”
“当然，成败在此一举啊。”弗雷德激动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台剧表演——伸出右手，挽起对方的臂膀，一口闷掉了试管中的魔药，感受它流淌进肚子里的感觉，然后他们走到了年龄线的边缘，向着周围围观的一大帮学生们庄严地行了个礼，深吸一口气，一起朝火焰杯纵身一跃——
无事发生，两张羊皮纸条投进了火焰杯。
卡珊德拉得意地看了赫敏一眼，那意思是：我早就知道本小姐熬制的魔药必属精品。
可是，她刚转过头，嘶嘶的声音响起，韦斯莱兄弟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扔到了金线圈外很远的地方，火焰杯里喷出了两条焦黑的纸条，不用想也知道，就是他们刚刚扔进去的那两张。
除此之外，伴随着“噼啪”的爆裂声，两兄弟下巴上还长出了一模一样的白胡子，又长又蓬松，几乎可以和邓布利多的媲美。
门厅里的学生们哄堂大笑，就连卡珊德拉也忍不住扶额……
这就是邓布利多的恶趣味吗？以什么方式进去的，就会以什么方式扔出来，增长的年龄也会几何倍数增加——
“我可是提醒过你们。”邓布利多从大礼堂走了进来，闪着智慧光芒的蓝眼睛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用被逗乐了的声音说：“我必须得承认，你们俩的胡子和沃尔夫林小姐的药水质量，都很完美啊。”
“谢谢，邓布利多教授。”卡珊德拉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应说。
“看起来，不需要参赛的同学们精力有点过剩了。”邓布利多看了看周围哈哈大笑的学生和互相拽着对方胡子玩的韦斯莱兄弟，若有所思地说：“我得跟穆迪教授提个建议，好让你们挥霍一下旺盛的表现欲……”
他摇摇头，离开了充满欢声笑语的门厅。
………………
晚餐时间几乎是一转眼就到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几乎一百个学生的加入使得霍格沃茨大礼堂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卡珊德拉在喧闹之中抽空扫了格兰芬多长桌一眼——
很好，没有两个白发苍苍的长胡子老头。看来庞弗雷夫人对于解决各类魔法事故很有经验。
她收回视线的时候，邓布利多和其他二位校长刚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火焰杯喷吐出亮的惊人的蓝白色火焰，不断迸射出火星。
“各位，火焰杯挑选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邓布利多严肃地宣布，蓝色的双眸在火焰映衬下闪闪发亮，“勇士的名字被宣布之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进去隔壁的那个房间——他们将会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我打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就是克鲁姆。”贝蒂仗着他们的英语水平不太好，在卡珊德拉耳边飞速咕哝了一句。
“我也相信，不然他没理由放弃一年的高薪球员工作，除非参加这个能给他带来更高的知名度。”卡珊德拉缓缓说，“估计布斯巴顿的勇士会是那个媚娃混血，魔法生物的后代一般魔力更充裕。”
就如她预判的那样，火焰杯在火舌迸溅中，先后吐出了“威克多尔·克鲁姆”“芙蓉·德拉库尔”两张烧焦的羊皮纸。
“我们的勇士会是马库斯或者卡修斯吗？”贝蒂抱着一丝侥幸说。
“比起这俩大傻瓜，我觉得特伦斯赢面比较大。”卡珊德拉冷静地否认。
“你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贝蒂摇摇头，“妈妈坚决不让他报名，他难受两天了。”
卡珊德拉挺直了身子一看，往常总是温和地特伦斯果然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试图把盘子里的南瓜馅饼反复谋杀。
她知道，这是因为马上就要宣布第三位勇士了……
“霍格沃茨的勇士，”邓布利多从火舌上抽出了第三张羊皮纸，“塞德里克·迪戈里！”
大礼堂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从赫奇帕奇长桌的方向，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尖叫、鼓掌，和无数欢呼，每个赫奇帕奇的同学都在跳跃、跺脚，他们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狂喜和与有荣焉。塞德里克从他们之间艰难穿过，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这使得那张脸更加英俊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火焰杯是凭颜值在选拔勇士？！”
达芙妮和潘西着迷地看着塞德里克，脸上微微泛红。不只是他们，还有很多斯莱特林的女生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了学校里还有这样俊朗的男生，发出小声的惊叹。
可就在欢呼持续蔓延的时候，火焰杯又喷出了一个名字。邓布利多仿佛是下意识伸手取下了纸片，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淡下去，每个人都困惑地看着他——
长时间的肃静之后，邓布利多终于念出了纸条上的名字：“哈利·波特！”
仿佛一切故事都必须要有个离奇而戏剧化的转折，格兰芬多长桌旁，黑发绿眼的救世主把手里的南瓜汁摔碎在桌上，而他和他的两个好朋友们浑然不觉。
“好极了，”卡珊德拉讽刺地说：“火焰杯觉得救世主很符合它的审美，决定破例让比赛更精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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