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各方情报汇集
冯老夫人穿着一袭天青色雨丝罗裙，白底绣天青云纹的胡袖交领衣。
发髻绾成一束，用素色罗帕包住，整个人看起来干练笔挺。
腰间系着湖水绿丝绦，轻挂着绣寿星翁牵梅花鹿的荷包，一双绣玉兰花的厚底绣鞋，鞋带紧紧绑住了脚踝。
傅氏目送着老夫人走远，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自从有了一次骑马经历后，冯语馨便不再使用其他交通工具。
那是因为骑马让她不晕不吐，但长时间骑马后，腰疼臀部肌肉酸痛。
身侧有两位儿媳妇护卫着，冯语馨步履稳健的登上了城楼。
陆昌锐手拿战刀，高声喊着：“都不要慌，第一道地雷防线，在城外五十里处。
地雷只响了一波，可见蛮夷不敢前进了！”
喊的气定神闲，其实心里慌的一批，担心工匠造出的地雷，技术不够好，有些没能炸开。
冯语馨站着等了一下，问道：“可有斥候返回？前线情报知道多少？”
“祖母！”陆昌锐立刻跑了过来，狗腿的扶着她，“祖母请这边坐，斥候还在陆续回来，有少将军那边的情报了。”
陆泽源走了过来，躬身见礼，“母亲辛苦！”
“我不辛苦，命苦啊！”冯语馨调侃一句，见众人并没有被调侃到，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实话。
走进城门楼中，冯语馨朝着探马颔首，“回来就好，说说楚少将军那边的情况吧！”
负责情报的兵卒，面对老夫人有些紧张，搓搓手，上前行了个军礼。
“是，好叫老夫人知道，楚少将军离开虎啸关后，一路急行军。
到盘云关时，蛮夷先锋军已经绕过了盘云关外，楚少将军当即集合兵马，出城拦截蛮夷大军。
吉利跖骨分兵作战，主力大军大概六十万，在盘云关外八十里出扎营。
前头将近三十万军队，绕行盘云关，朝着虎啸关而来。”
冯语馨听的只皱眉，这就是说，虎啸关要面临近三十万的蛮夷大军。
目前虎啸关有五万守军，一万重甲骑兵。
差不多五倍于虎啸关的兵力，若是倾力攻打，城楼这点地方，能挡住多少人？
城墙上位置有限，安放了火炮，床弩之后，可以用作弓箭射击的垛口不多。
不对！城上士兵不多，相对的，蛮夷在城下，承受的是火炮和床弩的攻击。
电视剧里，攻城是要扛着梯子，努力爬上城头。
那梯子一推就倒，就算推不倒，火烧总行吧！
真正能爬上城楼的蛮夷，应该没有几个。
若我是努尔都雄会怎样攻城呢？
“报！”在外观察的斥候飞奔来报。
冯语馨眯眼看去，示意他们一个个汇报情况。
“老夫人，属下是第一个回来的，那时努尔都雄刚到五十里外的地雷坑处。
因地雷成片爆炸，前队炸死百余人，炸伤多少无法估量，马匹也损失许多。
爆炸中，许多马匹受惊，乱了前行的军阵，努尔都雄下令停止前进，后退半里修整。”
斥候小卒禀告完毕，行军礼后，自觉站到一旁。
又一名斥候小卒上前，接着禀报：“报，努尔都雄修整一炷香时间后，下令探查地形。
因爆炸后地面炸出许多深坑，马匹行进困难，蛮夷便想出了投石问路的办法。”
说道这里，斥候小卒库库库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快说啊！投石问路是不是破了咱们的雷阵？”陆昌锐催促道。
斥候小卒诧异的看向陆昌锐，“小将军是不是忘了，城外只有乱石滩有石块？”
“乱石滩啊！”陆昌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斥候小卒道：“蛮夷刚靠近乱石滩，有人抱起石头，还没站直就被炸了。
整个乱石滩，走哪里都不行，蛮夷被炸死了二十多个呢！”
陆昌锐得意道：“乱石滩埋的多是连线雷，因用的是凿出的石头装炸药，我还担心不好用呢！”
“好用，太好用了，蛮夷吓的拔腿就跑，根本不敢抱石头。”斥候小卒说完，笑着后退。
“该我了！”又一名小卒上前，笑着道：“他们还想从断崖山绕过来。
可惜蛮夷爬不上断崖，绕过百里断崖，可就是完颜立夫的领地了。
最后想出法子，赶着羊群探路，可惜羊群走过没事，人马走过去，立刻就能炸。”
小卒笑着后退，最后一名斥候上前。
“老夫人，城外五十里处，到处是深沟，已经不能骑马前行了，努尔都雄下令安营扎寨。”
冯语馨呆愣了半分钟，突然开口问：“锐儿，你们造出多少地雷？”
陆泽源淡然一笑，“母亲，这些年军营换下来的旧军刀，长矛的矛尖，都在军备所堆着。
那些废铁，不能再打造军备，堆积在那里实在浪费啊！
好在母亲想出办法，工匠们用废铁造出了很多地雷。至于有多少......”
陆昌锐笑道：“废铁融成铁汁，浇铸在模具里，一次就能造出八十个铁壳。
要说还是祖母厉害，给出的火药配比，虽然不够精准，工匠调了几次就能炸了。”
冯语馨皱眉问：“你们不知道火药的原料配比？”
“那怎可能知道？火药是朝廷机密，以前祖父每年向朝廷索要炮弹，要十箱能给五箱就不错了。”
陆昌锐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对了，“祖母怎知火药配比？”
冯语馨干笑道：“这个不重要，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
所有人朝她投来敬仰的目光。
这一刻，冯语馨突然感觉羞愧。
中学时的化学课上，她总是昏昏欲睡，要么神游天外。
知道火药配比，是班里男同学议论，说穿越必须知道的几件事。
讨论古代火药的原料配比，还有古代的剂量单位。
男同学吵吵的厉害，她不经意间记住了。
“再探敌军情报！”冯语馨摆摆手，让斥候小兵们退下。
一名斥候小兵踌躇了一下，跨前一步，“老夫人，因与敌军隔着地雷阵，属下无法接近敌军探听敌情啊！”
冯语馨不解道：“咱们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起攻势就行，为何要冒险去敌营探听？”
陆昌锐问：“不用知道努尔都雄如何部署吗？”
“虎啸关只有关城可以攻打，一边是断崖上不来，一边有乱石滩，过河还要穿山林。
进山穿林而过，骑兵就失去了优势，再说，山林里不是都部署好了吗？”冯语馨问。
陆昌锐想了想，“那我们不用派斥候了呀！听到地雷连成片的炸，就能知道努尔都雄何时攻城啊！”
也对哟！冯语馨看向斥候，这些人好像没啥大用！
“不，还是要探查！”冯语馨故作高深道：“敌方总会有动向。及时掌控，有利于我们及时准备。”
“是！”斥候们齐齐行礼，后退两步，转身跑去接着望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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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髻绾成一束，用素色罗帕包住，整个人看起来干练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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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目送着老夫人走远，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自从有了一次骑马经历后，冯语馨便不再使用其他交通工具。
那是因为骑马让她不晕不吐，但长时间骑马后，腰疼臀部肌肉酸痛。
身侧有两位儿媳妇护卫着，冯语馨步履稳健的登上了城楼。
陆昌锐手拿战刀，高声喊着：“都不要慌，第一道地雷防线，在城外五十里处。
地雷只响了一波，可见蛮夷不敢前进了！”
喊的气定神闲，其实心里慌的一批，担心工匠造出的地雷，技术不够好，有些没能炸开。
冯语馨站着等了一下，问道：“可有斥候返回？前线情报知道多少？”
“祖母！”陆昌锐立刻跑了过来，狗腿的扶着她，“祖母请这边坐，斥候还在陆续回来，有少将军那边的情报了。”
陆泽源走了过来，躬身见礼，“母亲辛苦！”
“我不辛苦，命苦啊！”冯语馨调侃一句，见众人并没有被调侃到，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实话。
走进城门楼中，冯语馨朝着探马颔首，“回来就好，说说楚少将军那边的情况吧！”
负责情报的兵卒，面对老夫人有些紧张，搓搓手，上前行了个军礼。
“是，好叫老夫人知道，楚少将军离开虎啸关后，一路急行军。
到盘云关时，蛮夷先锋军已经绕过了盘云关外，楚少将军当即集合兵马，出城拦截蛮夷大军。
吉利跖骨分兵作战，主力大军大概六十万，在盘云关外八十里出扎营。
前头将近三十万军队，绕行盘云关，朝着虎啸关而来。”
冯语馨听的只皱眉，这就是说，虎啸关要面临近三十万的蛮夷大军。
目前虎啸关有五万守军，一万重甲骑兵。
差不多五倍于虎啸关的兵力，若是倾力攻打，城楼这点地方，能挡住多少人？
城墙上位置有限，安放了火炮，床弩之后，可以用作弓箭射击的垛口不多。
不对！城上士兵不多，相对的，蛮夷在城下，承受的是火炮和床弩的攻击。
电视剧里，攻城是要扛着梯子，努力爬上城头。
那梯子一推就倒，就算推不倒，火烧总行吧！
真正能爬上城楼的蛮夷，应该没有几个。
若我是努尔都雄会怎样攻城呢？
“报！”在外观察的斥候飞奔来报。
冯语馨眯眼看去，示意他们一个个汇报情况。
“老夫人，属下是第一个回来的，那时努尔都雄刚到五十里外的地雷坑处。
因地雷成片爆炸，前队炸死百余人，炸伤多少无法估量，马匹也损失许多。
爆炸中，许多马匹受惊，乱了前行的军阵，努尔都雄下令停止前进，后退半里修整。”
斥候小卒禀告完毕，行军礼后，自觉站到一旁。
又一名斥候小卒上前，接着禀报：“报，努尔都雄修整一炷香时间后，下令探查地形。
因爆炸后地面炸出许多深坑，马匹行进困难，蛮夷便想出了投石问路的办法。”
说道这里，斥候小卒库库库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快说啊！投石问路是不是破了咱们的雷阵？”陆昌锐催促道。
斥候小卒诧异的看向陆昌锐，“小将军是不是忘了，城外只有乱石滩有石块？”
“乱石滩啊！”陆昌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斥候小卒道：“蛮夷刚靠近乱石滩，有人抱起石头，还没站直就被炸了。
整个乱石滩，走哪里都不行，蛮夷被炸死了二十多个呢！”
陆昌锐得意道：“乱石滩埋的多是连线雷，因用的是凿出的石头装炸药，我还担心不好用呢！”
“好用，太好用了，蛮夷吓的拔腿就跑，根本不敢抱石头。”斥候小卒说完，笑着后退。
“该我了！”又一名小卒上前，笑着道：“他们还想从断崖山绕过来。
可惜蛮夷爬不上断崖，绕过百里断崖，可就是完颜立夫的领地了。
最后想出法子，赶着羊群探路，可惜羊群走过没事，人马走过去，立刻就能炸。”
小卒笑着后退，最后一名斥候上前。
“老夫人，城外五十里处，到处是深沟，已经不能骑马前行了，努尔都雄下令安营扎寨。”
冯语馨呆愣了半分钟，突然开口问：“锐儿，你们造出多少地雷？”
陆泽源淡然一笑，“母亲，这些年军营换下来的旧军刀，长矛的矛尖，都在军备所堆着。
那些废铁，不能再打造军备，堆积在那里实在浪费啊！
好在母亲想出办法，工匠们用废铁造出了很多地雷。至于有多少......”
陆昌锐笑道：“废铁融成铁汁，浇铸在模具里，一次就能造出八十个铁壳。
要说还是祖母厉害，给出的火药配比，虽然不够精准，工匠调了几次就能炸了。”
冯语馨皱眉问：“你们不知道火药的原料配比？”
“那怎可能知道？火药是朝廷机密，以前祖父每年向朝廷索要炮弹，要十箱能给五箱就不错了。”
陆昌锐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对了，“祖母怎知火药配比？”
冯语馨干笑道：“这个不重要，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
所有人朝她投来敬仰的目光。
这一刻，冯语馨突然感觉羞愧。
中学时的化学课上，她总是昏昏欲睡，要么神游天外。
知道火药配比，是班里男同学议论，说穿越必须知道的几件事。
讨论古代火药的原料配比，还有古代的剂量单位。
男同学吵吵的厉害，她不经意间记住了。
“再探敌军情报！”冯语馨摆摆手，让斥候小兵们退下。
一名斥候小兵踌躇了一下，跨前一步，“老夫人，因与敌军隔着地雷阵，属下无法接近敌军探听敌情啊！”
冯语馨不解道：“咱们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起攻势就行，为何要冒险去敌营探听？”
陆昌锐问：“不用知道努尔都雄如何部署吗？”
“虎啸关只有关城可以攻打，一边是断崖上不来，一边有乱石滩，过河还要穿山林。
进山穿林而过，骑兵就失去了优势，再说，山林里不是都部署好了吗？”冯语馨问。
陆昌锐想了想，“那我们不用派斥候了呀！听到地雷连成片的炸，就能知道努尔都雄何时攻城啊！”
也对哟！冯语馨看向斥候，这些人好像没啥大用！
“不，还是要探查！”冯语馨故作高深道：“敌方总会有动向。及时掌控，有利于我们及时准备。”
“是！”斥候们齐齐行礼，后退两步，转身跑去接着望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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