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代“謀男郎”
虽然在深城拍摄期间，剧组出于安全的考虑，不允许大家外出，但杀青后，还是贴心的给每位从帝都来的演职员准备了一份“深城八珍”大礼包作为礼物，里面含有鹏城腊肠、什锦糖瓜、岭南桂圆肉、羊台云片糕等美食。林轩不禁感叹道，还是特区的人民会做生意啊，八十年代就懂得在包装上下功夫了。
离开深城之前，林轩特意请他小姑帮忙，让她去找当地的协拍人员帮忙再买三份“深城八珍”大礼包。他要给带些礼物回去，钱自然从他的片酬中支出。
林轩回到江城后，又开始了“自己家—姚老师家—朱师傅培训班”三点一线的学艺生涯。他非常看重这两项技能的学习，每天都坚持早起出晨功、晚上用秘药泡澡。
林轩把带回来的两份“深城八珍”大礼包分别送了姚老师和朱师傅。两位师傅都挺高兴的，觉得自己这弟子没白教，小小年纪就知道孝敬他们。最后一份，他让林亚轩送给了老安。自己家在江城朋友不多，老安他们家算是走的最近的了。
老安从林亚生那收到礼物，特别是他听说这礼物是林轩用自己第一笔劳务报酬买的之后，惊讶的不得了，非要请林亚生一家吃饭。
于是，1987年春天某个晚上，两家人又在老安家聚餐了。席间，林轩得知刘小丽阿姨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预产期就在八月末。两口子都高兴，毕竟他俩想要一个孩子已经很久了。
“小轩，以后你阿姨生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得替你安伯伯多照顾着点！男孩你就当自他是你的亲弟弟，女孩你就当她是你的未来媳妇！”可能是喝多了点，吃饭吃到一半，老安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老安，你可真看的起我们小轩啊。咱们可就说定了，真生了女娃，就不许说给别人了啊。”林亚生也跟着起哄道。这个年代，男人之间就喜欢用这种下一代的娃娃亲来彰显彼此之间的感情。至于能不能真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的女儿，我说了算！你家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将来肯定能有一番大成就。我看啊，他这不拍电影了嘛，没准未来就是个费翔那样的大明星！”老安霸气的说道。春晚刚过去不就，费翔现在还是大明星的代言词。
“真有闺女，我也赞成。小轩这孩子就是懂事，才这么小，就知道给我们买礼物了，别的孩子恐怕只会要礼物吧！”刘小丽插话道。她对林轩一家都挺满意的。尤其是刘芯薇，那可是她羡慕的对象，要是真成了亲家，她是不是就有去米国的机会了？
“行啊，我儿子很不错嘛。这么小，就知道讨好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了。”说这话的肯定是刘芯薇了。作为一个米国人，她对这种娃娃亲是没啥兴趣的，不过调侃几句也挺有意思的。
至于林轩自己，他对这种娃娃亲是很不感冒的。开玩笑，他可是穿越之人，怎么可能在一条树上吊死，未来还有“大唐诗仙”等着他呢……
平淡着，幸福着，两个月又过去了。这天，林亚生正在办公室写教案时，突然接到他小妹的来电。
“哥，是我，亚雯。我跟你说个事啊，上次小轩不是演过儿影厂的电影了吗？厂长对小轩特别满意，逢人就说小轩是个演戏的天才。这不，又有人想找小轩演戏了。他们先联系的我，我听了觉得是个机会。我跟你说下，你看看能成不。”林亚雯还是老样子，电话里的声音跟连珠炮似的，一样淑女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哦，那你说说。之前小轩跟我说过，拍电影这事他不着急，想长大点再说。”林亚生在电话里说道。林轩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当这个年代的童星对他意义不大，不如多学点东西充实下自己。要不是《霹雳贝贝》本身就是一部经典影片，而且他又能当一番主演，他都不打算参演的。无论是接更多的儿童片还是在普通电影充当子役，林轩都没有多大兴趣。
“哥，我知道，之前小轩在火车上跟我提过这事。不过，这次找我的是张亿謀，你之前在爸那也见过的。他拍的是《红高粱》，寞言的小说，我看过，写的特有感觉，拍出来绝对带劲！张亿謀之前见过小轩，他筹备电影时候，有个男女主角儿子的角色，就想到他了。这角色我问了，戏份不少，可以考虑的！这电影的男主角是《芙蓉镇》中演秦书田的姜闻，之前还演过《末代皇后》中的溥仪；女主角是中戏的学生，一个新人。”林亚雯又说继续道。
“哦，《红高粱》啊，我在《人民文学》上看过，写的确实不错。姜闻我知道，是个好演员。张亿謀这是第一次拍电影吧，他不是个摄影师吗？”林亚生有点疑惑的问道。
“张亿謀当摄影师时候就拿过金鸡奖的，当然可以当导演了！而且，他还当过演员，过段时间他主演的《老井》就要上映了。哥，你问下小轩嘛，这事我也跟爸说了。爸说张亿謀是个有水平的人，不反对小轩演他的戏。”林亚雯急忙说道。
“爸都同意了？行，那我回去问问小轩，明天给你个答复。”林亚生说道。老爷子既然不反对，他也没必要直接拒绝，问问小轩的意思再说吧。
“行，哥，我听你消息，那挂了啊，拜拜！”林亚雯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丫头，都二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林亚生放下电话，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自己不是很愿意让儿子去参演，张亿謀是西影厂的人，要是去拍的话，还得去西安，那太折腾了。
时间回到两天前的西影厂内。未来的国师张亿謀正在和西影厂厂长吴天明一起筹划《红高粱》。下个月，这部电影就要开拍了。小说的改编权是张亿謀花了800块钱从小说原作者寞言那买的。别嫌少，在计划经济时代，啥都有指导价的。再说，寞言本人对这个价格也挺满意的。
张亿謀特别看重这部让自己首执导筒的电影。别的不说，光是选景，他就煞费苦心，特意在春天时候派了副导演杨凤良去原著小说的故事发生地高密县孙家口村，跟当地农民签署了高粱种植协议。在这之前，张亿謀就去高密县考察过，孙家口村也是那时候定下来的。
对于选角，张亿謀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姜闻和巩俪都是他千挑万选找出来的，完全符合他想象中余占鳌和九儿的样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开拍了，所有的角色只差一个余占鳌和九儿的儿子—小豆倌没定了。这个角色戏份挺重的，副导演杨凤良和美工曹久平为张亿謀物色了十几个孩子，但都和他心中的小豆倌形象不符。无奈之下，曹久平建议，明天大家一起去他的母校XA市八里村小学碰碰运气。
当晚，张亿謀和吴天明一起喝酒聊天时，聊起了选角的事。
“厂长，选个合适的小演员是真难啊。要不是小豆倌这角色太重要了，我真想凑合凑合得了。”张亿謀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亿謀，别着急，多找找吧。要是儿影厂在咱们西安就好了，直接让他们给咱介绍小演员。”吴天明遗憾的说道。
张亿謀听到吴天明的话，突然想起来林家老爷子的孙子了。电影的圈子很小，他们虽然不在帝都，但也知道，儿影厂的厂长宋崇拍了一部由林家老爷子的孙子所主演的电影。据说，宋崇对那孩子的表现不是一般的满意，逢人就夸。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林轩吧？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曾经习惯性的打量了下。当时自己觉得他长的太秀气了，和姜闻一点也不像，就直接否定了。现在想来，其实林轩还是挺适合这个角色的。他确实不像姜闻，但他有点像巩俪啊！只不过那时候还没定下来让谁演九儿，所以他也没法未卜先知。更何况，林轩已经有过演电影的经验，为啥不让他来试一试呢？
“厂长，您还记得林轩吗，就是林家老爷子的孙子。咱们之前给他拜年的时候，见过那个小孩。”张亿謀问道。
“有点印象，最近老宋不是见人就夸，这个孩子是个好苗子吗。你打算让他试试？可以，好主意啊！”吴天明惊喜的回答道。
“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毕竟孩子还小，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拍电影，家长恐怕会有想法。还有，小豆倌这角色要求光屁股，不知道他的家长能不能愿意。”张亿謀不确定的说道。
“那都不叫事，你要觉得他没问题，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明天就打电话给老宋，让他跟那孩子的小姑先透透气。如果他小姑觉得这事行，就让她去征求林老和他父母的意见把。你明天该去还去，不耽误，两条腿走路嘛。”吴天明大包大揽的说道。
“行，那就麻烦您了。厂长，我敬您一杯。”张亿謀把酒满上，然后一口干了。
第二天，吴天明就通过宋崇找到了林亚雯，提出了让林轩出演《红高粱》的邀请。不过，他倒是没有把角色要求光屁股这事说给林亚雯。一是他觉得让一个四岁的小孩光屁股不算啥，二是他有点不好意思跟一个小毛丫头在电话里说这事。
话说回到林亚生这。当天晚上，他就把林亚雯跟他提的事告诉林轩了。而且，他还特地又找到那一期的《人民文学》，又看了一边《红高粱》的小说，为的就是给林轩讲下故事的大概情节。
林轩当然知道，《红高粱》是一部怎样的电影，那可是华语电影首夺欧洲三大电影节最高奖项的存在！林轩也了解小豆倌这个角色，那可不是什么龙套。从戏份看，小豆倌堪称和刘罗汉并列的第三主演，仅次于九儿和余占鳌！演好了，绝对是让他在电影史上留名的角色！
林轩确实不想在电影中充当什么子役。但是，《红高粱》可不是什么普通电影，它不但是一部经典影片，更是国师的处女作！哪怕就是为了和张亿謀搞好关系，他参演都是值得的。更何况，谋女郎的评价标准是“参演张亿謀的电影出道”，而姜闻在演《红高粱》之前，已经凭借《末代皇后》《芙蓉镇》等电影有一定名气了，所以他不能划归为“谋男郎”。这样看来，如果林轩出演了，就可以成为初代的“谋男郎”。以后提到张亿謀的作品，就必然也会提到他！至于之前演过《霹雳贝贝》这事，林轩已经有选择的忽略掉了，那是儿童电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剧情片嘛。
所以，林轩肯定是愿意出演的。而且，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必须去演！
刘芯薇和林亚生一样，不太愿意让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演电影。儿子回到家这才刚两个多月，就又要外出演戏了，而且还是去西北那么远的地方，条件肯定也不怎么样。但没办法，儿子要演的意愿很坚决，所以她也只能同意了。这次肯定不能让他小姑跟着去了，《红高粱》又不是儿影厂的片子。所以，自己怎么也得想办法请假去跟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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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深城之前，林轩特意请他小姑帮忙，让她去找当地的协拍人员帮忙再买三份“深城八珍”大礼包。他要给带些礼物回去，钱自然从他的片酬中支出。
林轩回到江城后，又开始了“自己家—姚老师家—朱师傅培训班”三点一线的学艺生涯。他非常看重这两项技能的学习，每天都坚持早起出晨功、晚上用秘药泡澡。
林轩把带回来的两份“深城八珍”大礼包分别送了姚老师和朱师傅。两位师傅都挺高兴的，觉得自己这弟子没白教，小小年纪就知道孝敬他们。最后一份，他让林亚轩送给了老安。自己家在江城朋友不多，老安他们家算是走的最近的了。
老安从林亚生那收到礼物，特别是他听说这礼物是林轩用自己第一笔劳务报酬买的之后，惊讶的不得了，非要请林亚生一家吃饭。
于是，1987年春天某个晚上，两家人又在老安家聚餐了。席间，林轩得知刘小丽阿姨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预产期就在八月末。两口子都高兴，毕竟他俩想要一个孩子已经很久了。
“小轩，以后你阿姨生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得替你安伯伯多照顾着点！男孩你就当自他是你的亲弟弟，女孩你就当她是你的未来媳妇！”可能是喝多了点，吃饭吃到一半，老安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老安，你可真看的起我们小轩啊。咱们可就说定了，真生了女娃，就不许说给别人了啊。”林亚生也跟着起哄道。这个年代，男人之间就喜欢用这种下一代的娃娃亲来彰显彼此之间的感情。至于能不能真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的女儿，我说了算！你家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将来肯定能有一番大成就。我看啊，他这不拍电影了嘛，没准未来就是个费翔那样的大明星！”老安霸气的说道。春晚刚过去不就，费翔现在还是大明星的代言词。
“真有闺女，我也赞成。小轩这孩子就是懂事，才这么小，就知道给我们买礼物了，别的孩子恐怕只会要礼物吧！”刘小丽插话道。她对林轩一家都挺满意的。尤其是刘芯薇，那可是她羡慕的对象，要是真成了亲家，她是不是就有去米国的机会了？
“行啊，我儿子很不错嘛。这么小，就知道讨好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了。”说这话的肯定是刘芯薇了。作为一个米国人，她对这种娃娃亲是没啥兴趣的，不过调侃几句也挺有意思的。
至于林轩自己，他对这种娃娃亲是很不感冒的。开玩笑，他可是穿越之人，怎么可能在一条树上吊死，未来还有“大唐诗仙”等着他呢……
平淡着，幸福着，两个月又过去了。这天，林亚生正在办公室写教案时，突然接到他小妹的来电。
“哥，是我，亚雯。我跟你说个事啊，上次小轩不是演过儿影厂的电影了吗？厂长对小轩特别满意，逢人就说小轩是个演戏的天才。这不，又有人想找小轩演戏了。他们先联系的我，我听了觉得是个机会。我跟你说下，你看看能成不。”林亚雯还是老样子，电话里的声音跟连珠炮似的，一样淑女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哦，那你说说。之前小轩跟我说过，拍电影这事他不着急，想长大点再说。”林亚生在电话里说道。林轩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当这个年代的童星对他意义不大，不如多学点东西充实下自己。要不是《霹雳贝贝》本身就是一部经典影片，而且他又能当一番主演，他都不打算参演的。无论是接更多的儿童片还是在普通电影充当子役，林轩都没有多大兴趣。
“哥，我知道，之前小轩在火车上跟我提过这事。不过，这次找我的是张亿謀，你之前在爸那也见过的。他拍的是《红高粱》，寞言的小说，我看过，写的特有感觉，拍出来绝对带劲！张亿謀之前见过小轩，他筹备电影时候，有个男女主角儿子的角色，就想到他了。这角色我问了，戏份不少，可以考虑的！这电影的男主角是《芙蓉镇》中演秦书田的姜闻，之前还演过《末代皇后》中的溥仪；女主角是中戏的学生，一个新人。”林亚雯又说继续道。
“哦，《红高粱》啊，我在《人民文学》上看过，写的确实不错。姜闻我知道，是个好演员。张亿謀这是第一次拍电影吧，他不是个摄影师吗？”林亚生有点疑惑的问道。
“张亿謀当摄影师时候就拿过金鸡奖的，当然可以当导演了！而且，他还当过演员，过段时间他主演的《老井》就要上映了。哥，你问下小轩嘛，这事我也跟爸说了。爸说张亿謀是个有水平的人，不反对小轩演他的戏。”林亚雯急忙说道。
“爸都同意了？行，那我回去问问小轩，明天给你个答复。”林亚生说道。老爷子既然不反对，他也没必要直接拒绝，问问小轩的意思再说吧。
“行，哥，我听你消息，那挂了啊，拜拜！”林亚雯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丫头，都二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林亚生放下电话，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自己不是很愿意让儿子去参演，张亿謀是西影厂的人，要是去拍的话，还得去西安，那太折腾了。
时间回到两天前的西影厂内。未来的国师张亿謀正在和西影厂厂长吴天明一起筹划《红高粱》。下个月，这部电影就要开拍了。小说的改编权是张亿謀花了800块钱从小说原作者寞言那买的。别嫌少，在计划经济时代，啥都有指导价的。再说，寞言本人对这个价格也挺满意的。
张亿謀特别看重这部让自己首执导筒的电影。别的不说，光是选景，他就煞费苦心，特意在春天时候派了副导演杨凤良去原著小说的故事发生地高密县孙家口村，跟当地农民签署了高粱种植协议。在这之前，张亿謀就去高密县考察过，孙家口村也是那时候定下来的。
对于选角，张亿謀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姜闻和巩俪都是他千挑万选找出来的，完全符合他想象中余占鳌和九儿的样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开拍了，所有的角色只差一个余占鳌和九儿的儿子—小豆倌没定了。这个角色戏份挺重的，副导演杨凤良和美工曹久平为张亿謀物色了十几个孩子，但都和他心中的小豆倌形象不符。无奈之下，曹久平建议，明天大家一起去他的母校XA市八里村小学碰碰运气。
当晚，张亿謀和吴天明一起喝酒聊天时，聊起了选角的事。
“厂长，选个合适的小演员是真难啊。要不是小豆倌这角色太重要了，我真想凑合凑合得了。”张亿謀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亿謀，别着急，多找找吧。要是儿影厂在咱们西安就好了，直接让他们给咱介绍小演员。”吴天明遗憾的说道。
张亿謀听到吴天明的话，突然想起来林家老爷子的孙子了。电影的圈子很小，他们虽然不在帝都，但也知道，儿影厂的厂长宋崇拍了一部由林家老爷子的孙子所主演的电影。据说，宋崇对那孩子的表现不是一般的满意，逢人就夸。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林轩吧？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曾经习惯性的打量了下。当时自己觉得他长的太秀气了，和姜闻一点也不像，就直接否定了。现在想来，其实林轩还是挺适合这个角色的。他确实不像姜闻，但他有点像巩俪啊！只不过那时候还没定下来让谁演九儿，所以他也没法未卜先知。更何况，林轩已经有过演电影的经验，为啥不让他来试一试呢？
“厂长，您还记得林轩吗，就是林家老爷子的孙子。咱们之前给他拜年的时候，见过那个小孩。”张亿謀问道。
“有点印象，最近老宋不是见人就夸，这个孩子是个好苗子吗。你打算让他试试？可以，好主意啊！”吴天明惊喜的回答道。
“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毕竟孩子还小，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拍电影，家长恐怕会有想法。还有，小豆倌这角色要求光屁股，不知道他的家长能不能愿意。”张亿謀不确定的说道。
“那都不叫事，你要觉得他没问题，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明天就打电话给老宋，让他跟那孩子的小姑先透透气。如果他小姑觉得这事行，就让她去征求林老和他父母的意见把。你明天该去还去，不耽误，两条腿走路嘛。”吴天明大包大揽的说道。
“行，那就麻烦您了。厂长，我敬您一杯。”张亿謀把酒满上，然后一口干了。
第二天，吴天明就通过宋崇找到了林亚雯，提出了让林轩出演《红高粱》的邀请。不过，他倒是没有把角色要求光屁股这事说给林亚雯。一是他觉得让一个四岁的小孩光屁股不算啥，二是他有点不好意思跟一个小毛丫头在电话里说这事。
话说回到林亚生这。当天晚上，他就把林亚雯跟他提的事告诉林轩了。而且，他还特地又找到那一期的《人民文学》，又看了一边《红高粱》的小说，为的就是给林轩讲下故事的大概情节。
林轩当然知道，《红高粱》是一部怎样的电影，那可是华语电影首夺欧洲三大电影节最高奖项的存在！林轩也了解小豆倌这个角色，那可不是什么龙套。从戏份看，小豆倌堪称和刘罗汉并列的第三主演，仅次于九儿和余占鳌！演好了，绝对是让他在电影史上留名的角色！
林轩确实不想在电影中充当什么子役。但是，《红高粱》可不是什么普通电影，它不但是一部经典影片，更是国师的处女作！哪怕就是为了和张亿謀搞好关系，他参演都是值得的。更何况，谋女郎的评价标准是“参演张亿謀的电影出道”，而姜闻在演《红高粱》之前，已经凭借《末代皇后》《芙蓉镇》等电影有一定名气了，所以他不能划归为“谋男郎”。这样看来，如果林轩出演了，就可以成为初代的“谋男郎”。以后提到张亿謀的作品，就必然也会提到他！至于之前演过《霹雳贝贝》这事，林轩已经有选择的忽略掉了，那是儿童电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剧情片嘛。
所以，林轩肯定是愿意出演的。而且，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必须去演！
刘芯薇和林亚生一样，不太愿意让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演电影。儿子回到家这才刚两个多月，就又要外出演戏了，而且还是去西北那么远的地方，条件肯定也不怎么样。但没办法，儿子要演的意愿很坚决，所以她也只能同意了。这次肯定不能让他小姑跟着去了，《红高粱》又不是儿影厂的片子。所以，自己怎么也得想办法请假去跟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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