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无尽悲凉先人故!
秋风萧萧寒雨飘，无尽悲凉先人故！
孙家男儿铁骨铮铮，孙烈语气极致悲凉，冲孙凡嘶吼着：“逆子！你可知道那二人是如何找来昙玄峰的吗？那晚你在花桃县大出风头，被人认出你身上的功夫，这才惹祸上门！你可知道老爷是因你而死！”
“因你而死！……”
嗡！——
孙凡闻言脑海中响起一声闷雷，时而笑时而悲，脸上泪流不止。跪地朝着孙家众人磕头，过了许久，孙凡才哽咽地道出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孙凡此刻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但是此时再说出这句对不起为时已晚，孙廷已经驾鹤西归，再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突然，孙凡猛然起身往殿外跑去，再次冲进雨夜。
站在雨中的孙凡仰天长啸，吼声震天！与苍穹之上电闪雷鸣遥相呼应。如果可以，孙凡宁愿此刻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他，如果可以，孙凡不惜身死下炼狱，不管是阿鼻地狱还是修罗殿堂，他都会将孙廷的灵魂带回！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孙凡除了回忆，再也见不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就像孙烈所说，孙凡算天算地也没有想到，他第一次在世俗间展露实力就给家人带来这等祸事。对于那晚之事，孙凡自认是万无一失，特别是当他和王超仟成为朋友了之后，他从未想过还会有人来家里找麻烦。
孙凡，终归还是太年轻了！他太小看那些藏身暗处的敌人，那些追寻了孙家数十年的对手。
轰！——
炸雷划破长空轰然响起，孙凡抬头指天，修为提升到极致，右脚猛地踏在下方青石板上，石板瞬间被踏成碎渣。身形凌空跃起，什么压制修为，什么巩固丹基，全部被他抛在脑后。
孙廷修为已至辟谷大圆满境界，能将孙廷伏击重伤的人，其实力也必定是辟谷期的高手。孙凡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人找上门，他只知道，他不能再让家人受到伤害！
一直压抑修为停驻在辟谷中期的孙凡，浑身真气肆溢，直接提升至辟谷大圆满境界，这一刻，他要逆天突破！
突然，苍穹之上天雷滚滚，一道道闪电犹如有了生命的银蛇般，朝着飞身直上的孙凡轰去！
“孙凡，不可！”
“凡凡！……”
孙家众人冲出大殿，全部神色惶恐地朝虚空之上的孙凡大喊，无奈雷蛇咧咧作响，孙凡根本不到家人的呼唤，或者说他是充耳不闻。
孙凡单脚立在道观前的一棵参天古树之上，眼眸遍布血丝，青丝根根倒竖而起，一身衣物破烂不堪。一道雷电降下，与孙凡擦肩而过，余威将孙凡身上碎布瞬间炸飞，烟消云散。
紧接着数道银色直劈古树之上的孙凡天灵，雷电之势何其猛烈，下方的孙家众人全都闭上眼睛，不忍看到孙凡就像那些碎片一般支离破碎。
吴芸见到这一幕，直接昏倒在孙烈怀里，孙烈同样万分着急，他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在孙凡最悲痛的时候说出真相，孙廷的逝世，对于孙凡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作为孙凡的父亲，孙烈怎么会不知道！
孙家所有人都以为孙凡这是在引雷自焚，除了孙烈和孙忠，看着吴芸昏倒，孙忠走到孙烈身前，伸手搭在孙烈肩头，说道：“凡凡自幼天赋异禀，他应该是想借助天雷提升修为，你不要太担心。”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家人始终是血脉相连，孙忠转身对身边的谢凤说道：“你先把弟妹送回房里休息，好好照顾，凡凡还没下来之前，千万不能让她来这里。”
谢凤搀扶着吴芸离去，望着妯娌二人离去的背影，孙烈感激的对孙忠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树顶的孙凡。
轰！——
电闪雷鸣的虚空之上银蛇密布，一声炸响过后，竟全部涌向孙凡。
孙凡见势，心中丝毫不敢大意，脚底踩在树尖接力，周身真气提升极致，飞身跳入雷池。
啪！呲！——
身处雷池之中孙凡四周银蛇狂舞，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肉身坚固如他，此刻也浑身焦烂不堪。
电流充斥身体每一寸肌肤，丹田之中的真气不断吸收雷电能量，不断强化，一遍又一遍地将孙凡各处血脉修复。
雷电不息不止，亦不消不散，最后竟将孙凡层层包裹住，宛若一个雷电光球一般。
身处其中的孙凡强忍血脉崩断的撕裂之痛，运功不断吸收雷电之力。雷电之力过于强势，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成功，必须突破辟谷大圆满晋升至返虚境界，不能输！
输的代价就是死！孙凡不能死，还有很多事等他去完成！
孙家需要他守护，孙廷逝世的真相等他去查明，父母需要他尽孝，还有师诗在等他回去。
如果他死了或者实力不够，谁来守护孙家，谁来找出伏击孙廷背后的凶手，谁能代替他尽孝双亲，又将会是谁陪伴在师诗身边呢！
……
脑海思绪越多，意识越清晰。突然，孙凡猛地睁眼，伸出双手触摸在雷电光球之上。
啊！——
孙凡用尽全力大喝一声，丹田之中的真气倾尽外放，瞬间将雷电光球破开。
轰！——
雷电光球凌空炸开，银蛇亮光顷刻间将虚空划破，以昙玄峰为轴心，方圆百里空间瞬间幻若白昼。不过稍息时间，亮光转瞬即逝，尽数没入孙凡体内。
真气混在强大的雷电能量涌入丹田的那一刻，孙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似乎此刻的他一掌就能夷平一座山头一般。
“这就是返虚境界的实力吗……”
未等孙凡好好感受一下这种力量，忽然身体失去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晃晃地从高空中跌落。
砰！——
从空中坠落的孙凡重重地砸在道观外的山坡之上，将草地砸了一个深坑。
“太爷爷……，我做到了……”躺在坑中的孙凡虚弱地对着天空说道，希望孙廷的在天之灵能看到他成功了。
“太爷爷……，我好累……好想您……”心身疲惫的孙凡，最后还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躺在深坑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孙廷在对他笑，慈祥亲切。
……
孙家众人见到孙凡跌落，立刻冲了出去，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孙凡已经不省人事，身上时不时地还会闪出几缕细微的电流。
孙烈见到孙凡的那一霎那，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不愿意接受的想法，跳下深坑将儿子搂在怀中，不断呼喊着孙凡的名字。
“凡凡……凡凡……，你睁开眼看看爸爸……，醒醒好吗……，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应该那样说你，爸爸不应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倒你身上，是爸爸无能……没有保护好你和孙家！……凡凡……，爸爸求求你了……”
一日之间逝去两位至亲，对于孙家来说，这该是如何的痛苦。
“小烈，凡凡是个好孩子，咱们先把他抱起来吧……”孙南老泪纵横地对孙烈说道。花甲之年的他尚未从丧父之痛中缓过来，又迎来孙子离世之殇，这种痛碎断肝肠！
孙忠跳下深坑，神情低落地拍了拍孙烈的肩头，然后伸手从孙烈怀里把孙凡抱起来。
当孙忠将孙凡抱在怀里的时候，脸上落寞的神情一怔，他分明能感受孙凡此刻还有心跳，情急之下一脚踹在孙烈身上，吼道：“孙烈！凡凡还没死，还有心跳！”
“什么？凡凡没死！”
孙烈从地上迅速站起身来，有些惊讶地望着孙忠，伸手摸了一下感受到儿子真的还有脉搏，他刚才是被自己吓着了，竟然以为昏厥的孙凡死了。无比激动地对孙忠说道：“大哥，你先抱凡凡回来，我去拿丹药！”说完跳出深坑朝道观跑去。
……
七日后，清晨。
暴雨洗涮过后的昙玄峰蒙着一层朦胧雾纱，深秋时分的山顶不像春季那般绿意盎然，虽已放晴，却仍旧是秋风瑟瑟。
今天是孙廷落葬的日子，道观之外的白布迎风摇曳，孙家众人跪在孙廷的灵柩前念诵经文。
喃喃经文声回荡主殿中，气氛哀默悲凉……
……
偏殿之中。
躺在床上的孙凡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了太爷爷孙廷，就像以前一样，两人一起下棋、饮茶、论道。
在梦里，孙凡与孙廷相伴同行在昙玄峰的山间小道上，孙廷突然停步轻抚孙凡头顶，语重心长地说道：“凡凡，太爷爷走了，你以后的路需要自己去摸索，切记万事容忍为先，做人不卑不亢，守护孙家，守护家人……”
孙廷说完身形渐渐消散，孙凡大急，伸手想要握住孙廷的手臂，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孙廷消失在自己眼前。
“太爷爷……”
孙凡喊了一声，一个猛子从床上弹起，当他看到眼前的人不是孙廷时，眼神落寞地重新闭上，想再次去梦里找孙廷。
“师父！您终于醒了，您睡了七天七夜，把大家都吓死了……”坐在孙凡床前的钟奎急切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我睡了七天，太爷爷……落葬了吗？”
“师祖今天落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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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男儿铁骨铮铮，孙烈语气极致悲凉，冲孙凡嘶吼着：“逆子！你可知道那二人是如何找来昙玄峰的吗？那晚你在花桃县大出风头，被人认出你身上的功夫，这才惹祸上门！你可知道老爷是因你而死！”
“因你而死！……”
嗡！——
孙凡闻言脑海中响起一声闷雷，时而笑时而悲，脸上泪流不止。跪地朝着孙家众人磕头，过了许久，孙凡才哽咽地道出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孙凡此刻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但是此时再说出这句对不起为时已晚，孙廷已经驾鹤西归，再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突然，孙凡猛然起身往殿外跑去，再次冲进雨夜。
站在雨中的孙凡仰天长啸，吼声震天！与苍穹之上电闪雷鸣遥相呼应。如果可以，孙凡宁愿此刻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他，如果可以，孙凡不惜身死下炼狱，不管是阿鼻地狱还是修罗殿堂，他都会将孙廷的灵魂带回！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孙凡除了回忆，再也见不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就像孙烈所说，孙凡算天算地也没有想到，他第一次在世俗间展露实力就给家人带来这等祸事。对于那晚之事，孙凡自认是万无一失，特别是当他和王超仟成为朋友了之后，他从未想过还会有人来家里找麻烦。
孙凡，终归还是太年轻了！他太小看那些藏身暗处的敌人，那些追寻了孙家数十年的对手。
轰！——
炸雷划破长空轰然响起，孙凡抬头指天，修为提升到极致，右脚猛地踏在下方青石板上，石板瞬间被踏成碎渣。身形凌空跃起，什么压制修为，什么巩固丹基，全部被他抛在脑后。
孙廷修为已至辟谷大圆满境界，能将孙廷伏击重伤的人，其实力也必定是辟谷期的高手。孙凡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人找上门，他只知道，他不能再让家人受到伤害！
一直压抑修为停驻在辟谷中期的孙凡，浑身真气肆溢，直接提升至辟谷大圆满境界，这一刻，他要逆天突破！
突然，苍穹之上天雷滚滚，一道道闪电犹如有了生命的银蛇般，朝着飞身直上的孙凡轰去！
“孙凡，不可！”
“凡凡！……”
孙家众人冲出大殿，全部神色惶恐地朝虚空之上的孙凡大喊，无奈雷蛇咧咧作响，孙凡根本不到家人的呼唤，或者说他是充耳不闻。
孙凡单脚立在道观前的一棵参天古树之上，眼眸遍布血丝，青丝根根倒竖而起，一身衣物破烂不堪。一道雷电降下，与孙凡擦肩而过，余威将孙凡身上碎布瞬间炸飞，烟消云散。
紧接着数道银色直劈古树之上的孙凡天灵，雷电之势何其猛烈，下方的孙家众人全都闭上眼睛，不忍看到孙凡就像那些碎片一般支离破碎。
吴芸见到这一幕，直接昏倒在孙烈怀里，孙烈同样万分着急，他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在孙凡最悲痛的时候说出真相，孙廷的逝世，对于孙凡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作为孙凡的父亲，孙烈怎么会不知道！
孙家所有人都以为孙凡这是在引雷自焚，除了孙烈和孙忠，看着吴芸昏倒，孙忠走到孙烈身前，伸手搭在孙烈肩头，说道：“凡凡自幼天赋异禀，他应该是想借助天雷提升修为，你不要太担心。”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家人始终是血脉相连，孙忠转身对身边的谢凤说道：“你先把弟妹送回房里休息，好好照顾，凡凡还没下来之前，千万不能让她来这里。”
谢凤搀扶着吴芸离去，望着妯娌二人离去的背影，孙烈感激的对孙忠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树顶的孙凡。
轰！——
电闪雷鸣的虚空之上银蛇密布，一声炸响过后，竟全部涌向孙凡。
孙凡见势，心中丝毫不敢大意，脚底踩在树尖接力，周身真气提升极致，飞身跳入雷池。
啪！呲！——
身处雷池之中孙凡四周银蛇狂舞，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肉身坚固如他，此刻也浑身焦烂不堪。
电流充斥身体每一寸肌肤，丹田之中的真气不断吸收雷电能量，不断强化，一遍又一遍地将孙凡各处血脉修复。
雷电不息不止，亦不消不散，最后竟将孙凡层层包裹住，宛若一个雷电光球一般。
身处其中的孙凡强忍血脉崩断的撕裂之痛，运功不断吸收雷电之力。雷电之力过于强势，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成功，必须突破辟谷大圆满晋升至返虚境界，不能输！
输的代价就是死！孙凡不能死，还有很多事等他去完成！
孙家需要他守护，孙廷逝世的真相等他去查明，父母需要他尽孝，还有师诗在等他回去。
如果他死了或者实力不够，谁来守护孙家，谁来找出伏击孙廷背后的凶手，谁能代替他尽孝双亲，又将会是谁陪伴在师诗身边呢！
……
脑海思绪越多，意识越清晰。突然，孙凡猛地睁眼，伸出双手触摸在雷电光球之上。
啊！——
孙凡用尽全力大喝一声，丹田之中的真气倾尽外放，瞬间将雷电光球破开。
轰！——
雷电光球凌空炸开，银蛇亮光顷刻间将虚空划破，以昙玄峰为轴心，方圆百里空间瞬间幻若白昼。不过稍息时间，亮光转瞬即逝，尽数没入孙凡体内。
真气混在强大的雷电能量涌入丹田的那一刻，孙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似乎此刻的他一掌就能夷平一座山头一般。
“这就是返虚境界的实力吗……”
未等孙凡好好感受一下这种力量，忽然身体失去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晃晃地从高空中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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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中坠落的孙凡重重地砸在道观外的山坡之上，将草地砸了一个深坑。
“太爷爷……，我做到了……”躺在坑中的孙凡虚弱地对着天空说道，希望孙廷的在天之灵能看到他成功了。
“太爷爷……，我好累……好想您……”心身疲惫的孙凡，最后还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躺在深坑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孙廷在对他笑，慈祥亲切。
……
孙家众人见到孙凡跌落，立刻冲了出去，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孙凡已经不省人事，身上时不时地还会闪出几缕细微的电流。
孙烈见到孙凡的那一霎那，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不愿意接受的想法，跳下深坑将儿子搂在怀中，不断呼喊着孙凡的名字。
“凡凡……凡凡……，你睁开眼看看爸爸……，醒醒好吗……，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应该那样说你，爸爸不应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倒你身上，是爸爸无能……没有保护好你和孙家！……凡凡……，爸爸求求你了……”
一日之间逝去两位至亲，对于孙家来说，这该是如何的痛苦。
“小烈，凡凡是个好孩子，咱们先把他抱起来吧……”孙南老泪纵横地对孙烈说道。花甲之年的他尚未从丧父之痛中缓过来，又迎来孙子离世之殇，这种痛碎断肝肠！
孙忠跳下深坑，神情低落地拍了拍孙烈的肩头，然后伸手从孙烈怀里把孙凡抱起来。
当孙忠将孙凡抱在怀里的时候，脸上落寞的神情一怔，他分明能感受孙凡此刻还有心跳，情急之下一脚踹在孙烈身上，吼道：“孙烈！凡凡还没死，还有心跳！”
“什么？凡凡没死！”
孙烈从地上迅速站起身来，有些惊讶地望着孙忠，伸手摸了一下感受到儿子真的还有脉搏，他刚才是被自己吓着了，竟然以为昏厥的孙凡死了。无比激动地对孙忠说道：“大哥，你先抱凡凡回来，我去拿丹药！”说完跳出深坑朝道观跑去。
……
七日后，清晨。
暴雨洗涮过后的昙玄峰蒙着一层朦胧雾纱，深秋时分的山顶不像春季那般绿意盎然，虽已放晴，却仍旧是秋风瑟瑟。
今天是孙廷落葬的日子，道观之外的白布迎风摇曳，孙家众人跪在孙廷的灵柩前念诵经文。
喃喃经文声回荡主殿中，气氛哀默悲凉……
……
偏殿之中。
躺在床上的孙凡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了太爷爷孙廷，就像以前一样，两人一起下棋、饮茶、论道。
在梦里，孙凡与孙廷相伴同行在昙玄峰的山间小道上，孙廷突然停步轻抚孙凡头顶，语重心长地说道：“凡凡，太爷爷走了，你以后的路需要自己去摸索，切记万事容忍为先，做人不卑不亢，守护孙家，守护家人……”
孙廷说完身形渐渐消散，孙凡大急，伸手想要握住孙廷的手臂，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孙廷消失在自己眼前。
“太爷爷……”
孙凡喊了一声，一个猛子从床上弹起，当他看到眼前的人不是孙廷时，眼神落寞地重新闭上，想再次去梦里找孙廷。
“师父！您终于醒了，您睡了七天七夜，把大家都吓死了……”坐在孙凡床前的钟奎急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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