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真正的见面
虽然储量很少，但每一尊傀儡之内都贮藏这一定量的人造仙力，守护在星云身边的那些傀儡更是有着自他原本丹田当中滋生的仙元。
这些仙力源自于当时给遥做手术时剩下的，本着挺好的东西别浪费的理念就被星云塞到了贴身傀儡的核心内。
如此事先的举动，也是寰宇七仪和遥她们放心星云独自返回的原因之一。
傀儡的突袭自爆制造出了耀眼的强光，足以震荡空间的冲击产生了令感知都会被隔绝的干扰，狂暴的能量在这片宇域中肆意宣泄，结晶粉末片片飘洒。
晶莹的结晶碎屑掠过了盟主的身边，已经成为了碎屑的结晶很难对它造成实质上的损伤。
没有去看后方的那些延伸体，盟主就凌空站在那里，充斥着混沌的眼眸打量着星云，就像是在望着自己的老友那般。
平淡、自然、以及……亲切。
同样都是延伸体，盟主能轻易的洞悉到星云刚才的攻击只是为了解救那些历劫者，但它没有进行任何的阻拦，甚至在能量迸发的瞬间解除了那些延伸体的抵抗，任由星云将那些历劫者救走。
它的表现让星云感受到了一股源自与绝强者的从容。
忽地，星云似乎有了某种明悟。
“只是来跟我打个招呼吗？”
“其实计划并非是这样，”没有任何的攻击倾向，甚至放弃了所有的防守，“只不过他们的惊醒破坏了我们原本的计划而已，我们本意是来搞个小破坏的。”
即便门户大开的状态，星云也没有放松警惕，更没有在污染没有传递表征的情况下放松自身的防护。
“不过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很感谢你能给我们一个计划失败的台阶下——我们是来打招呼的。”
盟主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了笑意。
“同时，也想趁此机会，问一个你可能会觉得很愚蠢的问题。”
“想要我加入你们？”星云没有嗤笑，尽管很讨厌这个集群意识，但真真正正直面进行交谈时，他的心境却突然平和了下来。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星云确信这并非是谪念的诱导，而是源自他自我的情绪表达。
或许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种宁静吧。
“是的，我们很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当然我们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盟主轻轻的呼了口气。
“于此我们不打算在这里宣扬任何我们的理念，我们也不会在你这里寻找任何认同……”
“其实我还是挺能理解集群意识的好处的，”星云忽地轻笑，打断了盟主，“高效、精确、没有分歧、共生，算是一种终极形态。”
“但你还是要与我们走向对立面。”
“嗯，因为你们干的事儿太膈应人了。”
星云的一转攻势让盟主顿时呆愣了一瞬，但紧接着它发出的是更为开怀的笑声。
尽管在真空当中无法听到这种单纯的波的传递，只能知道它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
“好吧，你这样愈发的让我们想邀请你了，可惜，太可惜了。”
收敛了笑声，盟主的脸上依旧有着笑意。
“作为对你能理解我们存在形式的感谢，还有200天的时间，你可以没有任何压力的对星球生灵的进行转移，同样的你可以做出任何的准备，我们会在这段日子当中相对寂静下来。这是我们为你献上的最真挚的敬意，你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我们钦佩。当然，你大可不相信我们对你的尊敬而表现出的收敛诚意，但我们希望你在200天之后不要让我们失望。”
说罢，盟主便张开了双臂，而星云手中的天穹星剑，也在无法传播声音的真空当中发出了违反常理的铮铮剑鸣。
嗡！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没有任何的声响、更没有爆炸与强光。
天穹星剑就那样跨越了时间与空间轻松的贯穿了盟主的胸膛，随着仙力的灌注，它的身躯化为了点点晶莹飘飞的碎屑。
它的嘴角到消失的那一刻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种对星云的相信的笑意。
当谪念的气息彻底在这片宇域当中消散，星云这才猛地鼻息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与谪念真正的面对面，也是压力最大的一次会面。
他从未想过真正的集群意识会拥有如此统一的意志与智能，正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统一、高效、没有任何分歧的共生、绝对完美绝对终极的一个“生存体系”。
在镜面世界的见面星云还天真的认为集群意识没有这般统一，不然不会表现的那么混乱，现在一想，怕不是因为诸天封禁和镜面世界的限制所导致的表现紊乱。
又调整了一番情绪，星云扛着星剑飘向了卫星城。
回到卫星城后毫无意外的迎来的是左依满含物理意义的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要不是有六和云散在旁边拉着，星云这条命没交代在见面的集群意识手里，也得惨死在这位姐姐的抽打猛踹下。
是真的，她愣是差点给星云当场踢成骨折！
爱之深责之切都能理解，况且不谈个人感情，星云这种冒险行为也是值得开个批斗大会挂城墙三年，最后写到教科书里面当反面典型拱后世人嘲笑百年。
甚至更久。
然而在场之人都觉得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果不其然，左依在挣脱了云散的束缚后大吼道：“老娘今天非要打折这个哈麻批儿的腿骨！他给我捆在了门框上你敢信！还是倒着！”
听到这个说法，在场便没人再拦着左依了。
让星云吃点苦头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打爹什么的有违天伦是吧？
星云觉得这事儿不行，毕竟他还没给左依扒干净倒挂在门框上，至少不至于让她在没人限制之后有打折自己暂时不存在的第三条腿的做派。
总之费了好半天劲他才给包括左依在内的人的情绪安抚了下来，星云也顺势将与集群意识见面时的内容如实的转述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听到这个说法的瞬间反应最大的是云散：她当即取出来了一口棺材，硬塞的也要给星云关进去。
“爸我觉得你被谪念污染了脑子，这么说你也信！”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棺材里面揭出来，星云瞪眼抬手就敲了下云散：“干什么！老子清醒的很！”
“喝多的人从来都说自己没喝高！”
“……你倒是没说有病的都说我自己清楚我的情况，”叹了口气，星云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确实集群意识的话不可尽信，但至少现在我们能确定的是同盟崩盘，转移工作可以正常的展开了。”
不需要星云多说，相关的负责人当即相继离开了指挥室。
还剩下200天的时间，除了过半的人口需要进行转移，最重要的还是在等待无名之地返回的同时继续加固第一道防线——天基网络。
来到一个空闲的控制台，星云接入了天基网络当中。
碍于谪念会将整颗星球变成阵法一部分的事实，天基网络自然首当其冲的成为了防御的最前线，在之前的安置当中星云已经将网络进行了相应的改造，盟主乘坐飞舟突破大气遇上的层层阻碍便是天基网络正常工作的情况，包括对那些历劫者的短暂唤醒。
仙力本身就有唤醒被污染者神志的力量，只不过视被影响个体的污染程度决定唤醒的效率，现在那些历劫者被送到了治疗部门被集中治疗，初步判定他们被谪念侵蚀的不深，只是被埋下了一个能够诱发畸变影响判断力的种子，相信在日渐成熟的治疗下他们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并回到地表进行转移的帮助。
大致扫完当前所有项目的进度，视线停留在星门计划上片刻后，他向着负责人发出了一条指令。
铁牛的回复很快，毕竟他现在就因为刚才的临时备战状态和星云的独自行动聚集到了指挥室内，得到星云的指令后当即来到了他的身边，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摆出了一副异常无赖的样子。
“爹恁弄死俺吧！”
星云：“……”
“恁说通过星门拉过来行星就算了，现在这啥都不够的时候恁还要惦记着给母星送到6光年外的衰落恒星系？恁咋不一刀捅死俺？”
按了按一旁躁动起来的天穹星剑，星云笑眯眯的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了，我这不是相信你和穆然的能力嘛，我带出来的孩子肯定是超厉害的！”
当时铁牛的脸就是一黑。
他现在由衷的后悔当年加入“禁止星云干活”的第一个五十年计划，现在好了，什么麻烦事儿都来了。
最可气的是自己还没什么资格说不是，不谈那个五十年计划，这算是自己的老爹第一次“拜托”自己，都这样了还能说啥，就算累到吐血也得完成就对了。
为人子，真难，有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爹，更难……
无奈地叹着气，起身走向外面的铁牛顺路将穆然跟拎小鸡子似的放在了自己的右侧肩膀上。
不等穆然发问，铁牛瓮声道：“俺左边肩膀就是你娘经常坐着的位置，你娘说了，帮个忙能与神同坐。”
虽然不知道铁牛接下来要让自己帮什么忙，但是这种同高待遇足以让穆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尽管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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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仙力源自于当时给遥做手术时剩下的，本着挺好的东西别浪费的理念就被星云塞到了贴身傀儡的核心内。
如此事先的举动，也是寰宇七仪和遥她们放心星云独自返回的原因之一。
傀儡的突袭自爆制造出了耀眼的强光，足以震荡空间的冲击产生了令感知都会被隔绝的干扰，狂暴的能量在这片宇域中肆意宣泄，结晶粉末片片飘洒。
晶莹的结晶碎屑掠过了盟主的身边，已经成为了碎屑的结晶很难对它造成实质上的损伤。
没有去看后方的那些延伸体，盟主就凌空站在那里，充斥着混沌的眼眸打量着星云，就像是在望着自己的老友那般。
平淡、自然、以及……亲切。
同样都是延伸体，盟主能轻易的洞悉到星云刚才的攻击只是为了解救那些历劫者，但它没有进行任何的阻拦，甚至在能量迸发的瞬间解除了那些延伸体的抵抗，任由星云将那些历劫者救走。
它的表现让星云感受到了一股源自与绝强者的从容。
忽地，星云似乎有了某种明悟。
“只是来跟我打个招呼吗？”
“其实计划并非是这样，”没有任何的攻击倾向，甚至放弃了所有的防守，“只不过他们的惊醒破坏了我们原本的计划而已，我们本意是来搞个小破坏的。”
即便门户大开的状态，星云也没有放松警惕，更没有在污染没有传递表征的情况下放松自身的防护。
“不过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很感谢你能给我们一个计划失败的台阶下——我们是来打招呼的。”
盟主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了笑意。
“同时，也想趁此机会，问一个你可能会觉得很愚蠢的问题。”
“想要我加入你们？”星云没有嗤笑，尽管很讨厌这个集群意识，但真真正正直面进行交谈时，他的心境却突然平和了下来。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星云确信这并非是谪念的诱导，而是源自他自我的情绪表达。
或许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种宁静吧。
“是的，我们很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当然我们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盟主轻轻的呼了口气。
“于此我们不打算在这里宣扬任何我们的理念，我们也不会在你这里寻找任何认同……”
“其实我还是挺能理解集群意识的好处的，”星云忽地轻笑，打断了盟主，“高效、精确、没有分歧、共生，算是一种终极形态。”
“但你还是要与我们走向对立面。”
“嗯，因为你们干的事儿太膈应人了。”
星云的一转攻势让盟主顿时呆愣了一瞬，但紧接着它发出的是更为开怀的笑声。
尽管在真空当中无法听到这种单纯的波的传递，只能知道它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
“好吧，你这样愈发的让我们想邀请你了，可惜，太可惜了。”
收敛了笑声，盟主的脸上依旧有着笑意。
“作为对你能理解我们存在形式的感谢，还有200天的时间，你可以没有任何压力的对星球生灵的进行转移，同样的你可以做出任何的准备，我们会在这段日子当中相对寂静下来。这是我们为你献上的最真挚的敬意，你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我们钦佩。当然，你大可不相信我们对你的尊敬而表现出的收敛诚意，但我们希望你在200天之后不要让我们失望。”
说罢，盟主便张开了双臂，而星云手中的天穹星剑，也在无法传播声音的真空当中发出了违反常理的铮铮剑鸣。
嗡！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没有任何的声响、更没有爆炸与强光。
天穹星剑就那样跨越了时间与空间轻松的贯穿了盟主的胸膛，随着仙力的灌注，它的身躯化为了点点晶莹飘飞的碎屑。
它的嘴角到消失的那一刻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种对星云的相信的笑意。
当谪念的气息彻底在这片宇域当中消散，星云这才猛地鼻息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与谪念真正的面对面，也是压力最大的一次会面。
他从未想过真正的集群意识会拥有如此统一的意志与智能，正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统一、高效、没有任何分歧的共生、绝对完美绝对终极的一个“生存体系”。
在镜面世界的见面星云还天真的认为集群意识没有这般统一，不然不会表现的那么混乱，现在一想，怕不是因为诸天封禁和镜面世界的限制所导致的表现紊乱。
又调整了一番情绪，星云扛着星剑飘向了卫星城。
回到卫星城后毫无意外的迎来的是左依满含物理意义的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要不是有六和云散在旁边拉着，星云这条命没交代在见面的集群意识手里，也得惨死在这位姐姐的抽打猛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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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觉得这事儿不行，毕竟他还没给左依扒干净倒挂在门框上，至少不至于让她在没人限制之后有打折自己暂时不存在的第三条腿的做派。
总之费了好半天劲他才给包括左依在内的人的情绪安抚了下来，星云也顺势将与集群意识见面时的内容如实的转述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听到这个说法的瞬间反应最大的是云散：她当即取出来了一口棺材，硬塞的也要给星云关进去。
“爸我觉得你被谪念污染了脑子，这么说你也信！”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棺材里面揭出来，星云瞪眼抬手就敲了下云散：“干什么！老子清醒的很！”
“喝多的人从来都说自己没喝高！”
“……你倒是没说有病的都说我自己清楚我的情况，”叹了口气，星云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确实集群意识的话不可尽信，但至少现在我们能确定的是同盟崩盘，转移工作可以正常的展开了。”
不需要星云多说，相关的负责人当即相继离开了指挥室。
还剩下200天的时间，除了过半的人口需要进行转移，最重要的还是在等待无名之地返回的同时继续加固第一道防线——天基网络。
来到一个空闲的控制台，星云接入了天基网络当中。
碍于谪念会将整颗星球变成阵法一部分的事实，天基网络自然首当其冲的成为了防御的最前线，在之前的安置当中星云已经将网络进行了相应的改造，盟主乘坐飞舟突破大气遇上的层层阻碍便是天基网络正常工作的情况，包括对那些历劫者的短暂唤醒。
仙力本身就有唤醒被污染者神志的力量，只不过视被影响个体的污染程度决定唤醒的效率，现在那些历劫者被送到了治疗部门被集中治疗，初步判定他们被谪念侵蚀的不深，只是被埋下了一个能够诱发畸变影响判断力的种子，相信在日渐成熟的治疗下他们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并回到地表进行转移的帮助。
大致扫完当前所有项目的进度，视线停留在星门计划上片刻后，他向着负责人发出了一条指令。
铁牛的回复很快，毕竟他现在就因为刚才的临时备战状态和星云的独自行动聚集到了指挥室内，得到星云的指令后当即来到了他的身边，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摆出了一副异常无赖的样子。
“爹恁弄死俺吧！”
星云：“……”
“恁说通过星门拉过来行星就算了，现在这啥都不够的时候恁还要惦记着给母星送到6光年外的衰落恒星系？恁咋不一刀捅死俺？”
按了按一旁躁动起来的天穹星剑，星云笑眯眯的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了，我这不是相信你和穆然的能力嘛，我带出来的孩子肯定是超厉害的！”
当时铁牛的脸就是一黑。
他现在由衷的后悔当年加入“禁止星云干活”的第一个五十年计划，现在好了，什么麻烦事儿都来了。
最可气的是自己还没什么资格说不是，不谈那个五十年计划，这算是自己的老爹第一次“拜托”自己，都这样了还能说啥，就算累到吐血也得完成就对了。
为人子，真难，有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爹，更难……
无奈地叹着气，起身走向外面的铁牛顺路将穆然跟拎小鸡子似的放在了自己的右侧肩膀上。
不等穆然发问，铁牛瓮声道：“俺左边肩膀就是你娘经常坐着的位置，你娘说了，帮个忙能与神同坐。”
虽然不知道铁牛接下来要让自己帮什么忙，但是这种同高待遇足以让穆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尽管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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