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在没有丝毫吸引力、令人昏昏欲睡的无聊讲座后，那个几乎被所有听众当成小丑的大师学生终于灰溜溜地滚了下去,然后在万众瞩目中拿着一份名单重新走上讲台。
“经过达扎特大师的慎重考虑,以下几位幸运的先生将被邀请共同参加18日的观星活动，泰勒·雷蒙德先生,戴维斯·马丁先生……”
每念到一个名字,下面就有一位听众激动地握紧拳头或者小声欢呼，入选的人面带既惊又喜的笑容,很容易与其他更加紧张、全神贯注等待下一个名字的人区分开。
伊薇特注意到，看服装配饰,听众中大约有三分之一是一年1000镑收入的富人，这其实并不难判断，因为阿尔比恩社交有一整套的穿着礼仪,每一个阶层的人都有自己的规范。然而似乎入选的人里面似乎没有一位是有钱人,反而全部都是中等偏下的工薪阶层。
“……伊维斯·蒙克先生。”
被念到假名的伊薇特表情茫然，自己这是入选了？
“蒙克先生,我不得不嫉妒你的好运了。”金融家奥斯本先生发出羡慕的声音,“能够接受大师直接的教导，这次奇妙的经历会让你受用一生的！不知我能否提出冒昧的请求，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帮我根据以下几个问题向大师提问，然后告诉我他的回复。你的帮助，我一定会作出让你满意的报答。”
奥斯本一边说着,从笔记本上撕下写了几条问题的一页,并附带一张100镑的支票一起推了过来。
“这只是订金,蒙克先生。”他说。
不知道这位达扎特大师究竟是不是超凡者，如果他的回答只是普通的占星术知识，那么转述给奥斯本也无伤大雅，但若是有关于禁忌知识，那么自己就不能泄露给普通人了。
想到这里，伊薇特收走了那张有问题的笔记本纸，却把支票又还给了奥斯本。
“奥斯本先生，我也有自己的问题要提问，如果那天达扎特大师有兴致回答所有问题，我会帮您询问的，要是他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那我只能询问我比较感兴趣的内容，但愿我能帮上您的忙。”伊薇特真诚地说。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尽管不是最好的结果，但这个回答也能让奥斯本满意了，这种不打包票却退回金钱的做法无疑更加能取信于人，“你是位正直的年轻人，蒙克先生，有如此的才能品性，以后你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我看人一向很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已经是了……至少自己目前从事的工作和蜘蛛侠超人之类超级英雄有一定共通之处，勉强也算是人类秩序和安宁的守护者吧？伊薇特想。
不过这一次似乎在听众中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也不知道阿尔托先生那里有没有收获，他是组织有名的“猎犬”，尤其侦查方面的超凡能力，让他具备远超常人的敏锐洞察。
讲座结束了，她从达扎特大师学生手中接过邀请函，正准备离开，没想到对方却叫住她。
“蒙克先生，请允许我冒昧提问，不知您现在的住址在哪？是这样的，我注意到您比较年轻，如果您有出行方面的问题，尽管可以告诉我，我老师有私人的马车到时候可以过去接您。”
有些奇怪……伊薇特本想拒绝，但话都到嘴边了，却突然想起，自己作为一个参加偶像讲座的崇拜者，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受宠若惊才是，还是不要显得自己太过异常为好。
“我看就不……真让我吃惊，达扎特大师考虑得竟然如此周到，他已经如此慷慨地邀请我参加他的活动，我又怎么好意思使用他的马车？”
“不不不，我的老师最喜欢勤学好问的年轻人了，事实上在今天参加讲座的人当中，他对蒙克先生的评价相当高呢~”詹姆斯内心也有些嘀咕，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老师要求他务必保证这位蒙克先生一定不能缺席，如果有可能，最好打听到他的住址。
为什么偏偏是蒙克先生？不过他看着对方秀丽的面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老师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嗜好……
于是詹姆斯愈加热情地试图旁敲侧击她的住址，更让伊薇特产生了警惕，她索性报了个家附近的旅店名字，表示自己除了宿舍外，在那间旅店有一个长租的房间。
对于这样奇葩的操作，她有正当合理的解释：“先生，我是法兰西人，只是在阿尔比恩读大学，伦敦并没有属于我的房产。”
“法兰西人？那您的阿尔比恩语说的真好！”詹姆斯并没有怀疑，毕竟伊薇特说了两句非常纯正的法兰西语。不过确实会外语的法兰西人简直就是奇行种，此时阿尔比恩国力刚达到世界第一不久，法兰西几百年的影响力也不是那么好磨灭的，其他各国王室宫廷都使用法兰西语，甚至基辅罗斯好几代沙皇都是本质精法，上等人反而用母语的更少，随便找一个神圣罗马贵族，和他用母语的德意志语交流，他可能还会停下来思考某些单词用德语怎么说，如果用法兰西语就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法兰西外交官不用学习外语的美好时代，所以法兰西人自然可以傲慢地不使用本国语言以外的东西。
“嗯，我是莎士比亚的忠实粉丝，所以从小就努力学习阿尔比恩语，想要读懂原版著作。”伊薇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伊薇特从讲座的会场出来，注意留心自己身后有没有人跟踪，然后在附近赚了几圈，还特意走到一条相对人少的僻静街道，反复来回走了几次，确认不存在两次看到同一张面孔，才放下心。
马路上可能存在有和她路线相同的路人，但经过这样反复走，如果再有人仍然和她“同路”，那一定是别有用心了。尽管看起来像是和空气斗智斗勇，但小心些总没有坏事。
确保安全后，她才回到阿尔托呆的保险大厦，当她正准备敲响阿尔托房间的门，那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只见阿尔托站在门口，全套变装，用厚厚的羊毛针织围巾盖住半张脸，帽子压得很低，一副要外出的模样。
“阿尔托先生，你要去哪？”
“我正想问你，里面没有发生什么吧？特别是你，可曾使用了超凡能力？”阿尔托严肃地问。
“没有啊，讲座一切正常，只是他们的举动有些奇怪。”
“来不及仔细说了，刚刚在讲座进行的时候，我能察觉到里面有异常的气息，一定有人使用了超自然的力量！我现在准备去查证。”阿尔托匆匆回答。
“是超凡者吗？”
“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但我只能在视线范围内感知超自然活动的发生，有时候也有普通人使用奇物或者仪式引发异常的例子存在。你那边呢？他们的奇怪举动是什么？”
“我被邀请与讲座发起者一同观星，他的学生还试图打听我的住址，我告诉他我家附近一家旅店的名字，到时候可能在里面住几天。而且他们邀请的对象似乎都不太有钱的样子，讲座上明明有许多看起来阔绰的富人，以概率来讲，我觉得恰好选中其中家境最普通的几位有些困难。”
一边低声交谈着，他们来到讲座会场附近，阿尔托带着她走到另一道小门前。
这个礼堂是租用的场地，此时演讲者和听众都已离开，几道可以同往里面的门都落下了锁，阿尔托掏出一串钥匙，走上去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目光，实际上从袖子里取出两根铁丝，插进去几秒钟就把锁打开了，看起来就像是用钥匙开门似的。
“好厉害！是超凡能力吗？”伊薇特赞叹。
“……不是，只是我向一些惯犯金手指学会的技能。”面对她的星星眼，阿尔托有些尴尬地挠头。
“那不是更加厉害了！”
一边说着，二人小心进入了室内，这时，伊薇特看到阿尔托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一个香水瓶大小的试管，把里面的透明液体用小刷子沾上，不断刷在房间的边边角角。
“这是什么？”
“一种鉴定药水，如果某些地方发生过超自然力量的扭曲，只要在短时间内涂上药水，就能吸收残余的灵力并发光。中世纪的猎巫行动中，曾用来鉴定判断巫师的咒具。”
“所有超凡能力都能鉴定吗？那不是相当方便，究竟要怎么才能弄到？”
“只对某些超自然能力有用，特别是降灵、咒术等有奇效，但其他比如血肉和自身强化就基本没有效果了，像是‘医生’那种能力几乎就无法检测。如果需要，可以向组织申请换取，不过比较昂贵，就连我也很少使用它。”
伊薇特打定主意，等这次事件后就写申请，看能不能也弄一瓶。
在鉴定完大部分房间后，终于在礼堂旁边一个被当做讲师休息室的小房间里，阿尔托刷上的药水发出了诡异的莹光。
“就是这里！就在这张桌子上，刚才发生了超自然力量的活动！”阿尔托兴奋地说。
看来这药水的作用范围并不大，房间的门扉、座椅也都涂上了，可只有桌面发出了光芒。
“伊维斯，这里之前有哪些人使用过？”
“我想只有达扎特大师和他的学生吧？据说达扎特大师身体不舒服，讲座由他学生进行，但那学生把名单送到这个房间供他挑选，所以他当时一定在房间里。”
“太好了，那我就立刻着手逮捕他们！”
“如果他们是超凡者或者掌握了奇物的普通人，会如何处置？”伊薇特算了算，自己至今为止遇到的超凡事件的始作俑者要么是无恶不作的坏蛋，要么就是被眷族迷惑犯下重罪的可怜人，或者干脆是眷族本身，只有《愚人船》的画家好像没来得及犯错就被制止了，但那人的后续工作是组织接手的，她没有参与处理，而且似乎画家本人也对超自然世界一无所知的样子，所以也没有任何罪名指控。
“那就看他们究竟有没有犯下罪孽，如果有，自然有组织审判，要是没有任何损害公众个人利益的事与他们有关，普通人将被收走异常物品，然后洗去记忆回归正常生活，超凡者则登记后监控一段时间，确保他们没有威胁。”
伊薇特自思，她这次努力寻找线索，是为了查明紫色妖星的事，好不容易遇到极有可能存在关联的人物，如果马上让阿尔托走程序把他们抓起来验明身份，也许会错过18号这个关键的信息。
所以，最好还是说服阿尔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让她顺利参加观星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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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达扎特大师的慎重考虑,以下几位幸运的先生将被邀请共同参加18日的观星活动，泰勒·雷蒙德先生,戴维斯·马丁先生……”
每念到一个名字,下面就有一位听众激动地握紧拳头或者小声欢呼，入选的人面带既惊又喜的笑容,很容易与其他更加紧张、全神贯注等待下一个名字的人区分开。
伊薇特注意到，看服装配饰,听众中大约有三分之一是一年1000镑收入的富人，这其实并不难判断，因为阿尔比恩社交有一整套的穿着礼仪,每一个阶层的人都有自己的规范。然而似乎入选的人里面似乎没有一位是有钱人,反而全部都是中等偏下的工薪阶层。
“……伊维斯·蒙克先生。”
被念到假名的伊薇特表情茫然，自己这是入选了？
“蒙克先生,我不得不嫉妒你的好运了。”金融家奥斯本先生发出羡慕的声音,“能够接受大师直接的教导，这次奇妙的经历会让你受用一生的！不知我能否提出冒昧的请求，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帮我根据以下几个问题向大师提问，然后告诉我他的回复。你的帮助，我一定会作出让你满意的报答。”
奥斯本一边说着,从笔记本上撕下写了几条问题的一页,并附带一张100镑的支票一起推了过来。
“这只是订金,蒙克先生。”他说。
不知道这位达扎特大师究竟是不是超凡者，如果他的回答只是普通的占星术知识，那么转述给奥斯本也无伤大雅，但若是有关于禁忌知识，那么自己就不能泄露给普通人了。
想到这里，伊薇特收走了那张有问题的笔记本纸，却把支票又还给了奥斯本。
“奥斯本先生，我也有自己的问题要提问，如果那天达扎特大师有兴致回答所有问题，我会帮您询问的，要是他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那我只能询问我比较感兴趣的内容，但愿我能帮上您的忙。”伊薇特真诚地说。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尽管不是最好的结果，但这个回答也能让奥斯本满意了，这种不打包票却退回金钱的做法无疑更加能取信于人，“你是位正直的年轻人，蒙克先生，有如此的才能品性，以后你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我看人一向很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已经是了……至少自己目前从事的工作和蜘蛛侠超人之类超级英雄有一定共通之处，勉强也算是人类秩序和安宁的守护者吧？伊薇特想。
不过这一次似乎在听众中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也不知道阿尔托先生那里有没有收获，他是组织有名的“猎犬”，尤其侦查方面的超凡能力，让他具备远超常人的敏锐洞察。
讲座结束了，她从达扎特大师学生手中接过邀请函，正准备离开，没想到对方却叫住她。
“蒙克先生，请允许我冒昧提问，不知您现在的住址在哪？是这样的，我注意到您比较年轻，如果您有出行方面的问题，尽管可以告诉我，我老师有私人的马车到时候可以过去接您。”
有些奇怪……伊薇特本想拒绝，但话都到嘴边了，却突然想起，自己作为一个参加偶像讲座的崇拜者，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受宠若惊才是，还是不要显得自己太过异常为好。
“我看就不……真让我吃惊，达扎特大师考虑得竟然如此周到，他已经如此慷慨地邀请我参加他的活动，我又怎么好意思使用他的马车？”
“不不不，我的老师最喜欢勤学好问的年轻人了，事实上在今天参加讲座的人当中，他对蒙克先生的评价相当高呢~”詹姆斯内心也有些嘀咕，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老师要求他务必保证这位蒙克先生一定不能缺席，如果有可能，最好打听到他的住址。
为什么偏偏是蒙克先生？不过他看着对方秀丽的面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老师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嗜好……
于是詹姆斯愈加热情地试图旁敲侧击她的住址，更让伊薇特产生了警惕，她索性报了个家附近的旅店名字，表示自己除了宿舍外，在那间旅店有一个长租的房间。
对于这样奇葩的操作，她有正当合理的解释：“先生，我是法兰西人，只是在阿尔比恩读大学，伦敦并没有属于我的房产。”
“法兰西人？那您的阿尔比恩语说的真好！”詹姆斯并没有怀疑，毕竟伊薇特说了两句非常纯正的法兰西语。不过确实会外语的法兰西人简直就是奇行种，此时阿尔比恩国力刚达到世界第一不久，法兰西几百年的影响力也不是那么好磨灭的，其他各国王室宫廷都使用法兰西语，甚至基辅罗斯好几代沙皇都是本质精法，上等人反而用母语的更少，随便找一个神圣罗马贵族，和他用母语的德意志语交流，他可能还会停下来思考某些单词用德语怎么说，如果用法兰西语就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法兰西外交官不用学习外语的美好时代，所以法兰西人自然可以傲慢地不使用本国语言以外的东西。
“嗯，我是莎士比亚的忠实粉丝，所以从小就努力学习阿尔比恩语，想要读懂原版著作。”伊薇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伊薇特从讲座的会场出来，注意留心自己身后有没有人跟踪，然后在附近赚了几圈，还特意走到一条相对人少的僻静街道，反复来回走了几次，确认不存在两次看到同一张面孔，才放下心。
马路上可能存在有和她路线相同的路人，但经过这样反复走，如果再有人仍然和她“同路”，那一定是别有用心了。尽管看起来像是和空气斗智斗勇，但小心些总没有坏事。
确保安全后，她才回到阿尔托呆的保险大厦，当她正准备敲响阿尔托房间的门，那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只见阿尔托站在门口，全套变装，用厚厚的羊毛针织围巾盖住半张脸，帽子压得很低，一副要外出的模样。
“阿尔托先生，你要去哪？”
“我正想问你，里面没有发生什么吧？特别是你，可曾使用了超凡能力？”阿尔托严肃地问。
“没有啊，讲座一切正常，只是他们的举动有些奇怪。”
“来不及仔细说了，刚刚在讲座进行的时候，我能察觉到里面有异常的气息，一定有人使用了超自然的力量！我现在准备去查证。”阿尔托匆匆回答。
“是超凡者吗？”
“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但我只能在视线范围内感知超自然活动的发生，有时候也有普通人使用奇物或者仪式引发异常的例子存在。你那边呢？他们的奇怪举动是什么？”
“我被邀请与讲座发起者一同观星，他的学生还试图打听我的住址，我告诉他我家附近一家旅店的名字，到时候可能在里面住几天。而且他们邀请的对象似乎都不太有钱的样子，讲座上明明有许多看起来阔绰的富人，以概率来讲，我觉得恰好选中其中家境最普通的几位有些困难。”
一边低声交谈着，他们来到讲座会场附近，阿尔托带着她走到另一道小门前。
这个礼堂是租用的场地，此时演讲者和听众都已离开，几道可以同往里面的门都落下了锁，阿尔托掏出一串钥匙，走上去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目光，实际上从袖子里取出两根铁丝，插进去几秒钟就把锁打开了，看起来就像是用钥匙开门似的。
“好厉害！是超凡能力吗？”伊薇特赞叹。
“……不是，只是我向一些惯犯金手指学会的技能。”面对她的星星眼，阿尔托有些尴尬地挠头。
“那不是更加厉害了！”
一边说着，二人小心进入了室内，这时，伊薇特看到阿尔托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一个香水瓶大小的试管，把里面的透明液体用小刷子沾上，不断刷在房间的边边角角。
“这是什么？”
“一种鉴定药水，如果某些地方发生过超自然力量的扭曲，只要在短时间内涂上药水，就能吸收残余的灵力并发光。中世纪的猎巫行动中，曾用来鉴定判断巫师的咒具。”
“所有超凡能力都能鉴定吗？那不是相当方便，究竟要怎么才能弄到？”
“只对某些超自然能力有用，特别是降灵、咒术等有奇效，但其他比如血肉和自身强化就基本没有效果了，像是‘医生’那种能力几乎就无法检测。如果需要，可以向组织申请换取，不过比较昂贵，就连我也很少使用它。”
伊薇特打定主意，等这次事件后就写申请，看能不能也弄一瓶。
在鉴定完大部分房间后，终于在礼堂旁边一个被当做讲师休息室的小房间里，阿尔托刷上的药水发出了诡异的莹光。
“就是这里！就在这张桌子上，刚才发生了超自然力量的活动！”阿尔托兴奋地说。
看来这药水的作用范围并不大，房间的门扉、座椅也都涂上了，可只有桌面发出了光芒。
“伊维斯，这里之前有哪些人使用过？”
“我想只有达扎特大师和他的学生吧？据说达扎特大师身体不舒服，讲座由他学生进行，但那学生把名单送到这个房间供他挑选，所以他当时一定在房间里。”
“太好了，那我就立刻着手逮捕他们！”
“如果他们是超凡者或者掌握了奇物的普通人，会如何处置？”伊薇特算了算，自己至今为止遇到的超凡事件的始作俑者要么是无恶不作的坏蛋，要么就是被眷族迷惑犯下重罪的可怜人，或者干脆是眷族本身，只有《愚人船》的画家好像没来得及犯错就被制止了，但那人的后续工作是组织接手的，她没有参与处理，而且似乎画家本人也对超自然世界一无所知的样子，所以也没有任何罪名指控。
“那就看他们究竟有没有犯下罪孽，如果有，自然有组织审判，要是没有任何损害公众个人利益的事与他们有关，普通人将被收走异常物品，然后洗去记忆回归正常生活，超凡者则登记后监控一段时间，确保他们没有威胁。”
伊薇特自思，她这次努力寻找线索，是为了查明紫色妖星的事，好不容易遇到极有可能存在关联的人物，如果马上让阿尔托走程序把他们抓起来验明身份，也许会错过18号这个关键的信息。
所以，最好还是说服阿尔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让她顺利参加观星的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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