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自白
散兵嗤笑一声：“你觉得我没有好好地聆听自己内心的想法？别做出一副很了解我，很为我好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散兵的话还没说完，雷电影的刀便抵到他的脖子上，刀锋上的寒意几乎要割破他的皮肤。
雷电影表情冷漠：“好好回答奥德琳的话。”
散兵望向雷电影那双和自己颜色相近的眼眸：“您这是要杀了我吗？呵，也对，在制作出我的那一瞬间，您就该杀了我。”
“阿影，别这样对孩子。”奥德琳赶紧劝了雷电影一句。
心累，总之就是心累，她想要让散兵不要那么偏激，希望能够用言语感化他一下，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让荧来做比较好吧。
在她从那三扇门出来，更加的了解包容自己之后，她就隐隐有了想要让散兵也认同自己的冲动
说是自不量力也好，说是自作多情也罢。
在她看来，散兵显然就无法对自己宽容的那类人。
而奥德琳的目的也很简单
想让散兵明白他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成神绝不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一点奥德琳隐约有点感触。
奥德琳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是真的想要成为神明吗？是喜欢神明这个身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就算是被散兵说是恶心也无所谓...”
“我想要搞清楚的是...散兵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成为神明的呢？”
散兵懒懒的睨了奥德琳一眼，冷笑一声：“原因什么的重要吗？”
“总之结果就是我失败了。原因也好，过程也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物了。”
“这当然重要！聆听自我，找到真正的目标是最重要的事情！”奥德琳的语气变得略微激动起来：“你...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呢，散兵？”
“我本来就是神之心的容器，我的想法，人偶的想法并不重要。”散兵看向一旁的雷电影：“你应该很后悔吧，如果当初没有赋予我自我意识，现在就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雷电影坦然对上散兵的眼神，不卑不亢的道：“谈不上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你的自我意识于我而言也是一个意外。”
“当年我从凯瑞亚学成技术回来之后，根本就没想过制作出一位有着自我意识的人偶，我也不并觉得我有那样的技术。”
“可你偏偏做到了，在我创造出你的那一瞬间就拥有了人类的情感。你会哭，这超出了我的预期。”
“所以...因为我流下的那滴泪，你就觉得我不够完美，从而放弃我了吗？”散兵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不，恰恰相反，你完美到我惊叹的地步，就算是现在我也敢说你还是我制造出的最完美的作品。”
“你拥有哭的情绪，这是之后制作出来的'雷电将军'即使过了几十年、几百年都无法理解的事情。雷电将军或许是最适合承载神之心的造物，但是她并不是最完美的。”
“散兵，你会哭，有自己的情绪，对我而言，你就已经不再是人偶了，你是一名拥有自我的人。”
“人偶可以承载神之心，没有自我的意识与思考，但是人不是这样的。人不能几百年都如同机器一样完美且死板的完成我的指令，这样做对人而言也是残忍的。我爱所有的生灵，当然...其中也包括你，最像人的人偶。”
“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困在天守阁内...这才是我放弃你的真正原因。”
雷电影尊重所有拥有自我的生灵，就算是刚刚诞生的人偶。
雷电影的这段自白半点也没有感动到散兵，他只觉得可笑。
“爱？多么讽刺的字眼啊...”
“你爱我，就将我囚禁在借景之馆内。你爱人，却一点也不在乎在踏鞴砂惨死的百姓。”
“这就是你的爱吗？真是太过虚伪了。”
散兵道明了客观事实，雷电影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她全盘接受：“你会被囚禁是因为我以为你害死了奥德琳，而踏鞴砂那件事...”
“很抱歉，我当时忙着制作雷电将军，确实有所疏忽。”
“这的确是我的不是。”
“事后我也好好地追踪了当初的线索，但是我查来查去，只得到一个结论——炉心装置是有人恶意打开的，释放出其中的崇神邪秽，这并不是意外。”
“但是那个人的踪迹我怎么也查不到了，只在炉心附近留下了点很强大的能量波动。之后神子说你成为了愚人众第六席...等等，这两件事之间似乎有些联系？”雷电影只是有些木木的，但人并不傻，很快就发觉了事情的值得探讨之处。
“我想我要回稻妻一趟了...”雷电影来去匆匆，一道紫光闪过，她又消失在原地。
雷电影的话也给予了散兵新的思索点，这些年因为记忆过于痛苦，散兵并没有刻意去回忆那段往事，现在被雷电影这么一提，其中的确处处充满着违和感
比如说，丹羽的性格怎么突然大变，要他进入装置关闭炉心。
丹羽...那样爽朗热情的人，真的会做出卖他人的事情吗？
散兵不敢深想下去了。
他扶了扶帽檐，沉默着离开了现场，荧想要阻止他的离开，被纳西妲拦住了。
“他看上去有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打扰别人吧。”
荧于是作罢，走到奥德琳面前：“经历了一场大战，我们去吃点好吃的补充体力吧。”
“纳西妲成功被我们救出来了，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派蒙说。
“嗯，好！”奥德琳暂且放下对散兵的担忧，和荧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找了家餐馆，荧打发派蒙出去点菜，徒留自己和奥德琳在包厢内。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奥德琳的双眼，开门见山的询问：“奥德琳，你还记得大慈树王对吧。”
奥德琳一怔，倒也没有隐瞒荧的意思，爽快的承认下来：“没错，我还记得她。”
“你不也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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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的话还没说完，雷电影的刀便抵到他的脖子上，刀锋上的寒意几乎要割破他的皮肤。
雷电影表情冷漠：“好好回答奥德琳的话。”
散兵望向雷电影那双和自己颜色相近的眼眸：“您这是要杀了我吗？呵，也对，在制作出我的那一瞬间，您就该杀了我。”
“阿影，别这样对孩子。”奥德琳赶紧劝了雷电影一句。
心累，总之就是心累，她想要让散兵不要那么偏激，希望能够用言语感化他一下，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让荧来做比较好吧。
在她从那三扇门出来，更加的了解包容自己之后，她就隐隐有了想要让散兵也认同自己的冲动
说是自不量力也好，说是自作多情也罢。
在她看来，散兵显然就无法对自己宽容的那类人。
而奥德琳的目的也很简单
想让散兵明白他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成神绝不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一点奥德琳隐约有点感触。
奥德琳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是真的想要成为神明吗？是喜欢神明这个身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就算是被散兵说是恶心也无所谓...”
“我想要搞清楚的是...散兵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成为神明的呢？”
散兵懒懒的睨了奥德琳一眼，冷笑一声：“原因什么的重要吗？”
“总之结果就是我失败了。原因也好，过程也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物了。”
“这当然重要！聆听自我，找到真正的目标是最重要的事情！”奥德琳的语气变得略微激动起来：“你...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呢，散兵？”
“我本来就是神之心的容器，我的想法，人偶的想法并不重要。”散兵看向一旁的雷电影：“你应该很后悔吧，如果当初没有赋予我自我意识，现在就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雷电影坦然对上散兵的眼神，不卑不亢的道：“谈不上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你的自我意识于我而言也是一个意外。”
“当年我从凯瑞亚学成技术回来之后，根本就没想过制作出一位有着自我意识的人偶，我也不并觉得我有那样的技术。”
“可你偏偏做到了，在我创造出你的那一瞬间就拥有了人类的情感。你会哭，这超出了我的预期。”
“所以...因为我流下的那滴泪，你就觉得我不够完美，从而放弃我了吗？”散兵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不，恰恰相反，你完美到我惊叹的地步，就算是现在我也敢说你还是我制造出的最完美的作品。”
“你拥有哭的情绪，这是之后制作出来的'雷电将军'即使过了几十年、几百年都无法理解的事情。雷电将军或许是最适合承载神之心的造物，但是她并不是最完美的。”
“散兵，你会哭，有自己的情绪，对我而言，你就已经不再是人偶了，你是一名拥有自我的人。”
“人偶可以承载神之心，没有自我的意识与思考，但是人不是这样的。人不能几百年都如同机器一样完美且死板的完成我的指令，这样做对人而言也是残忍的。我爱所有的生灵，当然...其中也包括你，最像人的人偶。”
“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困在天守阁内...这才是我放弃你的真正原因。”
雷电影尊重所有拥有自我的生灵，就算是刚刚诞生的人偶。
雷电影的这段自白半点也没有感动到散兵，他只觉得可笑。
“爱？多么讽刺的字眼啊...”
“你爱我，就将我囚禁在借景之馆内。你爱人，却一点也不在乎在踏鞴砂惨死的百姓。”
“这就是你的爱吗？真是太过虚伪了。”
散兵道明了客观事实，雷电影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她全盘接受：“你会被囚禁是因为我以为你害死了奥德琳，而踏鞴砂那件事...”
“很抱歉，我当时忙着制作雷电将军，确实有所疏忽。”
“这的确是我的不是。”
“事后我也好好地追踪了当初的线索，但是我查来查去，只得到一个结论——炉心装置是有人恶意打开的，释放出其中的崇神邪秽，这并不是意外。”
“但是那个人的踪迹我怎么也查不到了，只在炉心附近留下了点很强大的能量波动。之后神子说你成为了愚人众第六席...等等，这两件事之间似乎有些联系？”雷电影只是有些木木的，但人并不傻，很快就发觉了事情的值得探讨之处。
“我想我要回稻妻一趟了...”雷电影来去匆匆，一道紫光闪过，她又消失在原地。
雷电影的话也给予了散兵新的思索点，这些年因为记忆过于痛苦，散兵并没有刻意去回忆那段往事，现在被雷电影这么一提，其中的确处处充满着违和感
比如说，丹羽的性格怎么突然大变，要他进入装置关闭炉心。
丹羽...那样爽朗热情的人，真的会做出卖他人的事情吗？
散兵不敢深想下去了。
他扶了扶帽檐，沉默着离开了现场，荧想要阻止他的离开，被纳西妲拦住了。
“他看上去有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打扰别人吧。”
荧于是作罢，走到奥德琳面前：“经历了一场大战，我们去吃点好吃的补充体力吧。”
“纳西妲成功被我们救出来了，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派蒙说。
“嗯，好！”奥德琳暂且放下对散兵的担忧，和荧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找了家餐馆，荧打发派蒙出去点菜，徒留自己和奥德琳在包厢内。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奥德琳的双眼，开门见山的询问：“奥德琳，你还记得大慈树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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