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间蒸发（3）
在那相同的漫漫长夜里，高以翔却没有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中，一边享受着美酒，一边和美女对谈的福气。
这一夜，对于高以翔，甚至对于整个刑侦大队来说，都注定是无眠的忙碌。
此时的他，虽然没有像林菲和项一方一般奔走在街头巷尾，穿梭在灯红酒绿的风月场所中，企图获得任何一星半点的信息和线索。
可独处在办公室中的高以翔也并不轻松，他的眉头自从入夜之时，赵大伟将那份资料放在他案头的时候，就已紧紧的皱起，如今月上中天，依旧没有丝毫的缓解。
他的办公桌上，不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资料和文件，更是多出了几部手机，连同原先就有的座机，在他的眼前呈现出一个弧形。
高以翔的目光在那份厚厚的资料上不断逡巡着的时候，眼风也在不经意间飘飞着，他显然也在焦急的等待着桌上的电话的响起。
那众多手机上的号码都是绝密，每一个号码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庞大的势力，也代表着高以翔在不同历史阶段的不同身份，那些埋藏在这座城市中，几乎遍布了所有角落的伏线。
一经动用，便能在顷刻间形成一张巨大无比的网络，几乎能够将这座城市所有的细枝末节尽数揽入其中。
若非事态紧急，时局动荡，高以翔或许永远都不会动用那复杂的关系网络。
“难道真的是人间蒸发么？”
高以翔飞快阅览着手中的资料，直到那厚厚的一摞资料，被他阅读了大半之后，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用无比凝重的声音呢喃出声。
对于高以翔来说，这份被赵大伟精心搜集整理的资料虽然无比的详尽，甚至图文并茂，可就算涉及的地点和细节众多，几乎涵盖了所有交通要道和大型公共场合的摄像镜头，包括了这座城市所有酒店旅馆的入住信息。
海天一墅以及乔平时常去的地点，更是赵大伟重点监控和调查的区域。
可即便如此，那些纷繁复杂的资料，还是能够用一句话来概括。
“没有乔的踪迹。”
赵大伟用尽了浑身解数，几乎以一己之力，就将这座城市翻了一个底儿朝天，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从这般诡异的情况之中，高以翔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乔的确是在无声无息的之间“人间蒸发”了。
只不过此时的他，还在等待着更多信息的反馈，以让他证实这样的结论。
毕竟在这世上，没有人是真正万能的，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神”，并不存在于这落拓的世间。
就在高以翔心中挣扎出一抹希望的时候，一道有些刺耳的铃声陡然落在了他的耳中，此时听起来竟也有些动听。
“说。”
高以翔探手拿起那个自己平素使用过的手机，纵使心中无比的焦急，可他还是飞快的变换了一下自己的声音，无比冷漠的开口。
随着他简短冰寒的声音落下，听筒中也传来了一阵颤颤巍巍的声音。
“大哥……小弟无能，用了所有的办法，几乎都已经挨家挨户的翻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大哥要的那个小赤佬……大哥……”
对于那纵横黑道的扛把子带着哀求的声音，高以翔没有任何的回应，便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关机，重新扔回到抽屉里，眼眸中凝重和冰冷也更深重了一分。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有必要思索一下三眼古族操纵着一切的推论真的坐实，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的事情了。
在那混乱思绪的侵蚀下，高以翔的内心也微微有些慌乱起来。
他只能用深呼吸来压抑着自己躁郁的心情，那紧盯着手机的目光，也猩红灼烈。
直到残夜已尽，直到高以翔将桌上的手机都重新收起，直到林菲和项一方如约回到高以翔的办公室中，高以翔才缓缓抬起彻底化作血红的眼眸。
从那双可怖的眼睛中喷吐出来的光芒，也让林项二人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可有收获？”
高以翔淡漠的开口，声音沙哑，竟如同恶鬼。
林菲娇躯轻颤着低下头去，似乎不敢和高以翔的目光相对，项一方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迎上了高以翔的目光。
梗着脖子，好像登临刑场的犯人一般大义凛然，喉头上下蠕动了几下之后，他还是重重的说出了自己一夜调查的结论。
“高队，昨夜我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对G市的所有娱乐场所和第三产业都进行了系统的调查，可却依然没有发现乔的痕迹。”
急急的说完这句话，他好像卸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一般，可就在他想要长出一口气的时候，眸光波动了一下，还是飞快补充了语句。
“我想林菲调查的结果应该和我相差无几……”
那稍稍有些不自信的声音落到高以翔的耳中并未激起任何的涟漪，反而是林菲听到了这句话，好像雷击般震惊的抬起了头，惊讶的目光在项一方的脸上一掠而过。
最终还是迎上了高以翔的目光，冲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思一横，显然已经做好了迎接所有后果的准备。
可出乎林项二人意料之外的却是，高以翔听完两人的汇报，情绪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早有预料般接受了这样的结果，连出口的声音都是淡淡。
“好，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听着高以翔莫名其妙的宽容声音，林菲和项一方不约而同的转眸对视了一眼，在读出了彼此眼中相同的惊讶之后，他们还是默契的转头，冲着高以翔轻声应和一下，便默默的退出了办公室。
以他们对高以翔的了解，自然清楚高以翔此时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在这个时候徒做延留，实属不智。
而当他们走出办公室之后，项一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林菲却是无比担忧的开口。
“项一方，你说高队方才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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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对于高以翔，甚至对于整个刑侦大队来说，都注定是无眠的忙碌。
此时的他，虽然没有像林菲和项一方一般奔走在街头巷尾，穿梭在灯红酒绿的风月场所中，企图获得任何一星半点的信息和线索。
可独处在办公室中的高以翔也并不轻松，他的眉头自从入夜之时，赵大伟将那份资料放在他案头的时候，就已紧紧的皱起，如今月上中天，依旧没有丝毫的缓解。
他的办公桌上，不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资料和文件，更是多出了几部手机，连同原先就有的座机，在他的眼前呈现出一个弧形。
高以翔的目光在那份厚厚的资料上不断逡巡着的时候，眼风也在不经意间飘飞着，他显然也在焦急的等待着桌上的电话的响起。
那众多手机上的号码都是绝密，每一个号码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庞大的势力，也代表着高以翔在不同历史阶段的不同身份，那些埋藏在这座城市中，几乎遍布了所有角落的伏线。
一经动用，便能在顷刻间形成一张巨大无比的网络，几乎能够将这座城市所有的细枝末节尽数揽入其中。
若非事态紧急，时局动荡，高以翔或许永远都不会动用那复杂的关系网络。
“难道真的是人间蒸发么？”
高以翔飞快阅览着手中的资料，直到那厚厚的一摞资料，被他阅读了大半之后，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用无比凝重的声音呢喃出声。
对于高以翔来说，这份被赵大伟精心搜集整理的资料虽然无比的详尽，甚至图文并茂，可就算涉及的地点和细节众多，几乎涵盖了所有交通要道和大型公共场合的摄像镜头，包括了这座城市所有酒店旅馆的入住信息。
海天一墅以及乔平时常去的地点，更是赵大伟重点监控和调查的区域。
可即便如此，那些纷繁复杂的资料，还是能够用一句话来概括。
“没有乔的踪迹。”
赵大伟用尽了浑身解数，几乎以一己之力，就将这座城市翻了一个底儿朝天，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从这般诡异的情况之中，高以翔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乔的确是在无声无息的之间“人间蒸发”了。
只不过此时的他，还在等待着更多信息的反馈，以让他证实这样的结论。
毕竟在这世上，没有人是真正万能的，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神”，并不存在于这落拓的世间。
就在高以翔心中挣扎出一抹希望的时候，一道有些刺耳的铃声陡然落在了他的耳中，此时听起来竟也有些动听。
“说。”
高以翔探手拿起那个自己平素使用过的手机，纵使心中无比的焦急，可他还是飞快的变换了一下自己的声音，无比冷漠的开口。
随着他简短冰寒的声音落下，听筒中也传来了一阵颤颤巍巍的声音。
“大哥……小弟无能，用了所有的办法，几乎都已经挨家挨户的翻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大哥要的那个小赤佬……大哥……”
对于那纵横黑道的扛把子带着哀求的声音，高以翔没有任何的回应，便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关机，重新扔回到抽屉里，眼眸中凝重和冰冷也更深重了一分。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有必要思索一下三眼古族操纵着一切的推论真的坐实，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的事情了。
在那混乱思绪的侵蚀下，高以翔的内心也微微有些慌乱起来。
他只能用深呼吸来压抑着自己躁郁的心情，那紧盯着手机的目光，也猩红灼烈。
直到残夜已尽，直到高以翔将桌上的手机都重新收起，直到林菲和项一方如约回到高以翔的办公室中，高以翔才缓缓抬起彻底化作血红的眼眸。
从那双可怖的眼睛中喷吐出来的光芒，也让林项二人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可有收获？”
高以翔淡漠的开口，声音沙哑，竟如同恶鬼。
林菲娇躯轻颤着低下头去，似乎不敢和高以翔的目光相对，项一方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迎上了高以翔的目光。
梗着脖子，好像登临刑场的犯人一般大义凛然，喉头上下蠕动了几下之后，他还是重重的说出了自己一夜调查的结论。
“高队，昨夜我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对G市的所有娱乐场所和第三产业都进行了系统的调查，可却依然没有发现乔的痕迹。”
急急的说完这句话，他好像卸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一般，可就在他想要长出一口气的时候，眸光波动了一下，还是飞快补充了语句。
“我想林菲调查的结果应该和我相差无几……”
那稍稍有些不自信的声音落到高以翔的耳中并未激起任何的涟漪，反而是林菲听到了这句话，好像雷击般震惊的抬起了头，惊讶的目光在项一方的脸上一掠而过。
最终还是迎上了高以翔的目光，冲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思一横，显然已经做好了迎接所有后果的准备。
可出乎林项二人意料之外的却是，高以翔听完两人的汇报，情绪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早有预料般接受了这样的结果，连出口的声音都是淡淡。
“好，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听着高以翔莫名其妙的宽容声音，林菲和项一方不约而同的转眸对视了一眼，在读出了彼此眼中相同的惊讶之后，他们还是默契的转头，冲着高以翔轻声应和一下，便默默的退出了办公室。
以他们对高以翔的了解，自然清楚高以翔此时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在这个时候徒做延留，实属不智。
而当他们走出办公室之后，项一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林菲却是无比担忧的开口。
“项一方，你说高队方才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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