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按图索骥（2）
时间悄然而飞快的过去了五天，项一方主导下的“按图索骥”行动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基于对信息的掌握，沈鸢的年龄应该是在二十三岁左右，所以项一方调查的重点主要是在G市的各个大学和学院，以及刚刚有新鲜血液注入的企事业单位。
在这种有目的的重点调查下，更是在请示了王局之后，向市内的各个基层警局下发了协作要求，整个G市范围所有的警力都被调动了起来，在如今户籍资料的基础上展开了类似于人口普查的搜索行动。
沈鸢那张绝美的还原照，也在短短几天之内遍布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可即便如此，五天过去了，整个G市还未调查的区域已经寥寥无几，但依旧没有任何的收获。
这种看似大海捞针的愚蠢办法，其实非常的实用，在调动了如此庞大的人员基数的情况下，人与人之间一传十、十传百的信息网，将会逐渐聚集成一张能将整个城市都覆盖的大网，能让在其中的人插翅难飞。
但项一方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项一方抱头将双手插进浓密的头发中，死死盯着桌上那张图像的眼神里满是颓然，声音中充斥着困惑。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有了具体的还原图，即便是面对茫茫人海，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沈鸢给揪出来。
可如今现实的局面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虽然在那场风波之后，王五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再过多的去插手刑侦大队的调查过程，但项一方却很清楚他在批准了调动全市警力的行为背后，做了多少的努力，顶着多大的压力。而现在的一无所获，只会让他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项一方不想辜负任何人的信任，不管是王五，还是高以翔。
想到这里，他的眸中骤然闪过了一道精光，双手也从发中缓缓的放下了下来，再次捧起那幅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的图像，眼中的神光缓缓的的坚定起来，即便直到现在都是一无所获，但他不相信沈鸢能永远在这已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的城市中遁形。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很快。”
项一方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下意识的朝会议室的主位上看去，高队在行动展开的第二天，只是草草的和他交接了一下，便独自离开了。
这沉重的担子确实有些不太好背，可这一次项一方却明显成熟了许多，至少懂得了借势，领悟了就算是屡战屡败，也不能放弃，因为这是他笃定的计划，如果连他的心智都出现了动摇，那么手下的人心又该怎样收拢？
不知不觉间，在压力和迷局的双重胁迫中，项一方也在快速的成长着。
只是此时突然想到高以翔，也让他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再次淡淡升腾而起。
早在五天前，在资料室中，项一方第一次将这张复原图给高队看得时候，他那不知可否的神情就让他感觉到有些奇怪。如今再次回忆起来，这种诡异的感觉也是越加深重了起来。
项一方也不知该如何去描述，他总觉得当时高以翔的神情有些空茫，眼神中也满是疑惑和漠然，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将思绪集中在那张图像上，或者根本就是在内心之中否定了那张图像的真实性。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高以翔为何又始终不出言质疑，而让项一方继续按照那张图像去按图索骥呢？
若是他在心底认同了这个计划，又怎会将其全权交由自己负责呢？
这前后矛盾的做法，让项一方有些看不透，而如今的现实情况，似乎也能在侧面证明了高以翔行为的正确性，可能在这个“按图索骥”的计划中，真的还是在某一个环节存在着纰漏。
想着想着，项一方重又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图像上，只是这一次，他也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种怪异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那不可名状的异样感，让项一方的心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高队，此时此刻的你究竟在哪里？”
K市的雨季似乎比平时来得更晚一些，在酷烈的盛夏悄然远走时候，有些涩寒的秋雨竟连绵排闼而来，那淅淅沥沥的雨星总是淡淡的洒落着，似乎是在吊着人的胃口一般，不肯一次性将大地浇个透彻。
高以翔没有撑伞，就这样漫步在微微带着些泥土清香的街道上，秋日的雨虽然连绵而细微，但那种足能够深入骨髓的寒意依旧不减分毫，在那令人瑟缩的寒冷中，他却仿若未觉，脚下的步伐依旧稳定而迅速。
他来到这座有些陌生的城市已经四天了，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过，可高以翔也能感受得到这座城市和十几年前的样子相比，已经面目全非。
之前在沈鸢和其父资料中记载的街巷，似乎也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上景区依旧是富人区，淞塘路上依旧还是林立的小别墅掩映在道路两旁的绿树之中，只是曾经那些人的痕迹，早已淡漠在了岁月之中。
高以翔来到这里第一天的时候，就径直去到了沈鸢之前的住址，如今那栋别墅的主人已经换成了一个有些肤浅的暴发户，那远远看来，就透露着浓浓的庸俗和金钱的气息，让他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他上前敲门，理所当然的被拒之门外，高以翔并不气恼，只是淡笑着离开，去往下一个地方。
就像一个目的性极强的漫行者一样，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走访着。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想要更加深入的去了解一下沈鸢和她的家庭，即便无法得知埋没在历史中的真实，他也企盼着能够寻找到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对于当年沈家迅速败落的事件，高以翔心中其实异常好奇，或许刨根问底的执念是他无法摆脱的，又或许在他心中，那些旧事异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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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对信息的掌握，沈鸢的年龄应该是在二十三岁左右，所以项一方调查的重点主要是在G市的各个大学和学院，以及刚刚有新鲜血液注入的企事业单位。
在这种有目的的重点调查下，更是在请示了王局之后，向市内的各个基层警局下发了协作要求，整个G市范围所有的警力都被调动了起来，在如今户籍资料的基础上展开了类似于人口普查的搜索行动。
沈鸢那张绝美的还原照，也在短短几天之内遍布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可即便如此，五天过去了，整个G市还未调查的区域已经寥寥无几，但依旧没有任何的收获。
这种看似大海捞针的愚蠢办法，其实非常的实用，在调动了如此庞大的人员基数的情况下，人与人之间一传十、十传百的信息网，将会逐渐聚集成一张能将整个城市都覆盖的大网，能让在其中的人插翅难飞。
但项一方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项一方抱头将双手插进浓密的头发中，死死盯着桌上那张图像的眼神里满是颓然，声音中充斥着困惑。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有了具体的还原图，即便是面对茫茫人海，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沈鸢给揪出来。
可如今现实的局面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虽然在那场风波之后，王五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再过多的去插手刑侦大队的调查过程，但项一方却很清楚他在批准了调动全市警力的行为背后，做了多少的努力，顶着多大的压力。而现在的一无所获，只会让他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项一方不想辜负任何人的信任，不管是王五，还是高以翔。
想到这里，他的眸中骤然闪过了一道精光，双手也从发中缓缓的放下了下来，再次捧起那幅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的图像，眼中的神光缓缓的的坚定起来，即便直到现在都是一无所获，但他不相信沈鸢能永远在这已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的城市中遁形。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很快。”
项一方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下意识的朝会议室的主位上看去，高队在行动展开的第二天，只是草草的和他交接了一下，便独自离开了。
这沉重的担子确实有些不太好背，可这一次项一方却明显成熟了许多，至少懂得了借势，领悟了就算是屡战屡败，也不能放弃，因为这是他笃定的计划，如果连他的心智都出现了动摇，那么手下的人心又该怎样收拢？
不知不觉间，在压力和迷局的双重胁迫中，项一方也在快速的成长着。
只是此时突然想到高以翔，也让他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再次淡淡升腾而起。
早在五天前，在资料室中，项一方第一次将这张复原图给高队看得时候，他那不知可否的神情就让他感觉到有些奇怪。如今再次回忆起来，这种诡异的感觉也是越加深重了起来。
项一方也不知该如何去描述，他总觉得当时高以翔的神情有些空茫，眼神中也满是疑惑和漠然，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将思绪集中在那张图像上，或者根本就是在内心之中否定了那张图像的真实性。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高以翔为何又始终不出言质疑，而让项一方继续按照那张图像去按图索骥呢？
若是他在心底认同了这个计划，又怎会将其全权交由自己负责呢？
这前后矛盾的做法，让项一方有些看不透，而如今的现实情况，似乎也能在侧面证明了高以翔行为的正确性，可能在这个“按图索骥”的计划中，真的还是在某一个环节存在着纰漏。
想着想着，项一方重又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图像上，只是这一次，他也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种怪异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那不可名状的异样感，让项一方的心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高队，此时此刻的你究竟在哪里？”
K市的雨季似乎比平时来得更晚一些，在酷烈的盛夏悄然远走时候，有些涩寒的秋雨竟连绵排闼而来，那淅淅沥沥的雨星总是淡淡的洒落着，似乎是在吊着人的胃口一般，不肯一次性将大地浇个透彻。
高以翔没有撑伞，就这样漫步在微微带着些泥土清香的街道上，秋日的雨虽然连绵而细微，但那种足能够深入骨髓的寒意依旧不减分毫，在那令人瑟缩的寒冷中，他却仿若未觉，脚下的步伐依旧稳定而迅速。
他来到这座有些陌生的城市已经四天了，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过，可高以翔也能感受得到这座城市和十几年前的样子相比，已经面目全非。
之前在沈鸢和其父资料中记载的街巷，似乎也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上景区依旧是富人区，淞塘路上依旧还是林立的小别墅掩映在道路两旁的绿树之中，只是曾经那些人的痕迹，早已淡漠在了岁月之中。
高以翔来到这里第一天的时候，就径直去到了沈鸢之前的住址，如今那栋别墅的主人已经换成了一个有些肤浅的暴发户，那远远看来，就透露着浓浓的庸俗和金钱的气息，让他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他上前敲门，理所当然的被拒之门外，高以翔并不气恼，只是淡笑着离开，去往下一个地方。
就像一个目的性极强的漫行者一样，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走访着。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想要更加深入的去了解一下沈鸢和她的家庭，即便无法得知埋没在历史中的真实，他也企盼着能够寻找到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对于当年沈家迅速败落的事件，高以翔心中其实异常好奇，或许刨根问底的执念是他无法摆脱的，又或许在他心中，那些旧事异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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