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诸侯朝贺四方动
夜半无声，纣王沉睡，而两人相对而坐，连一句话都没有。妲己轻轻扣着手指，对这种情况有点无语，问题是，这种情况还时常都会发生。
“月已中天，你难道不困吗？”杨戬显然在这里待得很自在，一点儿不自然的表情动作都没有。
“不困，我想就算困也睡不着。”妲己低着头说。
“那么，月色正好，是否要出去走走？”
妲己摇头，得了吧，这么风雅的事情是他们俩该干的么？
“那么，下一盘棋也好。”
妲己转头看他，吐出一口气，实在无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培养感情。”杨戬淡淡回答。
“我们有感情可培养嘛！”
杨戬抬头，似乎想确定她的神情：“你生气了？”
妲己给他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生气他丫个头！她这叫抓狂，抓狂明白吗？！
“别发火，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所以才叫培养感情。”杨戬端起茶杯来喝茶。
“杨戬大爷，我叫你爷好不好？真是服了你了。你是阐教门人，首席弟子，重任在身。拜托你会自己洞府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要把大好时光都虚度在我这里！”
“我没有虚度，我过得很开心。”杨戬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的样子，妲己彻底无力。
看到她这般，杨戬才略有收敛：“我几次离开，或者回山办事，或者取些东西，回来之后却都见到你麻烦缠身，叫我如何放心？”
“我身在其中，麻烦不可能少，但我自己能够解决，你又何必操心？操心过多，你有麻烦，我也不舒服！”
“为何不舒服？”
“明明不该是麻烦，偏偏成了麻烦；明明不该是罪过，偏偏成了罪过；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却承了别人的人情；自己能掌控的事情，却横插了变数。你说，这哪一点是好的？”
“听你这么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
妲己等着他的下文，杨戬却不再吭声。
眨眨眼睛：“没了？”
杨戬又带了笑意：“你还希望我说出什么？或者希望我大发雷霆？”
妲己郁闷，她这话说的已经很过分了好不好？杨戬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全心全意来帮你却被贬的一文不值，为什么不发火？
杨戬微笑：“你在怕什么？”
“怕？我都快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倒是不怕战斗，不怕危险，不怕艰难险阻……可你偏偏怕我。我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可怕，我也没有怕你。”妲己立刻说。
沉默片刻，杨戬轻声问：“情爱可怕吗？”
妲己的脸色突变，甚至想让杨戬出去，但最后还是压抑了情绪，轻声说：“那是我现在没有资格得到的东西，我当然要躲避。”
“你对自己太过苛刻了，这是你的人生，你挣扎也好，努力也罢，何必如此抹杀美好的一切？”
“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怕到最后，什么都舍不得，什么都放不下。”
杨戬沉默看着她，然后站起身：“空闲的宫宇还有很多，我去找个地方休息，若是你需要，喊我一声就可以了。”
而在京城最豪华的馆驿，此刻也正有一次争吵。
“明日早朝之时，我便要问一问！”
“大王怎么对待后宫，是大王的自由，你去问这个，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的女儿在宫里受委屈，难道我问一句还不成？苏妲己……哼！妖妃误国！”姜桓楚是个急性子，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纣王万一知道怪罪他。
姬发是个老好人，笑眯眯道：“莫急莫急，宠妃哪朝那代都有，怎么说你女儿也是王后，就算有妃嫔受宠，也越不过她去。”
“越不过？看纣王那样子，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摘月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废后了！”
崇侯虎坐在一边，摸着自己的短须，一言不发。他倒是对这个苏娘娘很有兴趣，若是自己搭上这条线，大王高兴，说不定还有大甜头。
鄂崇禹则是明哲保身，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说，宁可装哑巴。
“要我说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崇侯虎摇头晃脑：“大王是天下之主，他想做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听从。你越是反对，越代表不忠。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话不能说，不能说哟。”
“这话是怎么说的？身为臣子，若是大王做了不正之事，我们自然要提出谏言！”
“若说谏言，那也得是为国为民，为了后宫，大王宠幸谁不宠谁，说白了，这不就是私利？哪里值得？”
于是姜桓楚不说话了，崇侯虎说的没错，可是姜王后在后宫的地位，同样影响到他的地位，怎么可能不着急？
“明日见到大王，自有定论，这也不是我们能着急的，何必在乎那么多。.la[]”姬昌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然后对姜桓楚道：“贤侯不要着急，若是大王太过……我必定与你同上谏言，届时想必大王会听从的。”
“若是要我说，不若东伯侯与女儿聊一聊，就算是王后，也不能整日就知道家国天下的，做做小女儿姿态，撒娇耍赖什么，软语温存一些，还怕大王只宠幸别的女人吗？”
这种煽风点火，吹凉风的话让姜桓楚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瞪着崇侯虎。
“呵呵呵……各位贤伯都没睡呢？看来我来的不算太晚。”费仲突然推门进来，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不停打躬作揖。
“费大夫。”四位诸侯立刻都站起身回礼，这个费仲不可小觑，自从苏妲己入了后宫，他是步步升迁，速度之快前所未见，原先不过是朝廷一小吏，现在都已经到上大夫了。
“哎哟哟……四位贤侯快坐，小的怎么当得起四位如此热情接待？只是很快就要朝见大王，下官怕诸位贤侯不明白朝歌局势，特来相告。”
“那就多谢上大夫，听说上大夫是大王面前红人，莫要说经常陪王伴驾，后宫也是常来常往的。”
“您这话我可不敢当，那陪王伴驾哪有下官的事啊？那是各宫娘娘的活儿，小的也不过帮大王办些琐事，琐碎得很。”
“费大夫过于自谦了吧？”姜桓楚这话有些阴阳怪气：“自从巴结了苏妃，费大夫升迁可快啊，连大王都对你另眼相看。”
费仲眼角跳了跳，皮笑肉不笑道：“贤侯这话说的……纵使苏妃青眼，大王看重，那也是下官自己的本事。我那贤侄女对我还是不错，这也算是机缘。”
看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姜桓楚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鄂崇禹不停在旁边拉他，他也还是说道：“但奴才就是奴才，好像嫔妃就是嫔妃，再怎么受宠也不能凌驾王后之上！”
“没错没错，下官也是这么认为。”费仲谄媚地说：“可是――王后也不一定永远就是王后，这个人啊，若是遭人厌恶了，离自己玩完那天也不远了。东伯侯大人，您还是劝劝王后，做正宫，心胸不宽大怎么行？既然自己抓不住王上的心，也别妨碍妃嫔伺候。只要大王舒坦，心情愉快，我们臣子才能心情愉快不是？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大王喜欢在后宫宠幸个美女，这是大王的权力，做臣子的管太多就不好了。”
姜桓楚面色阴森：“你话说完了？说完了，上大夫就可以请了！”
“呵呵……下官可不能走，下官今晚要住在这里，明天早上还要带着各位贤侯去朝见的。”
他离开后，姜桓楚连脑袋都快要冒烟，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么一个佞臣也敢对自己放肆了！可见那妲己在后宫中气焰有多嚣张！
姬昌叹了口气：“贤侯消消火，费仲就是一小人，和小人计较，又是何必？他若是记你的仇，日后恐怕还要给贤侯添麻烦。”
“哼！本侯一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姜桓楚冷冷道：“他要来尽管来，难道纣王还能只凭几句小人之语便治了我的罪？”
“这个……或许不能。”
说实话，四大诸侯对纣王了解不多，虽然有过朝见，但也只是谈公事，例行公事一样，说几句话，赏点东西，就这么过去了。真要说纣王的脾□好，忌讳兴趣，那还真是半点儿不知。
是以到最后也没什么好谈的，四个人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早爬起来，纣王去上早朝了，妲己便细心装点自己。
“这件衣服不够大气，给我那那件紫色绣金花的。”
“为什么你要在意自己怎么穿？又要出宫？”杨戬的声音飘飘忽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只有她能听到。
妲己翻翻白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老实看着。她也没理会，打理好自己之后径自出门，坐上十六人抬得暖轿，放下四周的帷幕。
“走。”
轿子刚动，杨戬已经落在她身边，动作轻巧，丝毫没有惊动抬轿子的和四周的护卫。
妲己挥手，外面便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你的实力又增强了。”妲己可是一天都没有偷过懒。
“就算听不到，你也有重量，别待太久。”
“这是要去做什么？”杨戬握住她的手问。
妲己翻腕挣脱：“我今早缠着纣王，把接待四大诸侯的任务要到手了。”
“……你要这个做什么？”
“看看，玩玩，顺便刺激一下，王后都没有份儿的事情却给了我这么一个宠妃，你说四大诸侯看了会怎么想？”
“你准备要动手了？”只是一句话，杨戬就明白妲己的心思。
“嗯，也是时候了，最近我总觉得心脏绞痛……”妲己看了一眼杨戬：“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一种力量冲突的感觉，我想，是有人等不及在催促我了。”还有另外一件事，她没告诉杨戬，昨晚杨戬自己找空着的宫室睡觉之后，说是女娲娘娘突然派使者询问她们的进度，似乎很是不满。也难怪，她入宫之后得宠，却没做过一点有碍殷商的事。如今人家找到头上，不想做也不能不做。
“那你自己小心些，你是宠妃，没有人会拿你怎么样，但不要太过火，四大诸侯也不是好相与。”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只是去看看，说不定其中还有人可以为我所用。”
“崇侯虎倒是个能用的。”
“不止，奸臣有奸臣的用法，忠臣有忠臣的用法，只是需要费些口舌，用些心思。”
“你是说……姬昌？”
“你瞧瞧，连你这个化外之人提到忠君爱民都只能想到姬昌，他的威胁还不大？”
“姬昌的确是个好人，西岐之地百姓富庶，安居乐业。”
“治国齐家平天下，姬昌的确都很有一套。”妲己忽然瞪眼睛：“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
“你决定了就好，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
“几个普通人我还敌得过。”这话刚出口，便看到杨戬不认同的眼神，于是立刻举手：“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如果有危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超级劳力，可以了吧？”
杨戬满意离开，独自坐在车里，妲己不由得郁卒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不过郁卒半晌，便是杨戬这么缠着，自己还真的没有太在意其他事情了，能够轻松一点也是好的，做什么事情如果太过紧绷的话，说不定本来的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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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我想就算困也睡不着。”妲己低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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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摇头，得了吧，这么风雅的事情是他们俩该干的么？
“那么，下一盘棋也好。”
妲己转头看他，吐出一口气，实在无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培养感情。”杨戬淡淡回答。
“我们有感情可培养嘛！”
杨戬抬头，似乎想确定她的神情：“你生气了？”
妲己给他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生气他丫个头！她这叫抓狂，抓狂明白吗？！
“别发火，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所以才叫培养感情。”杨戬端起茶杯来喝茶。
“杨戬大爷，我叫你爷好不好？真是服了你了。你是阐教门人，首席弟子，重任在身。拜托你会自己洞府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要把大好时光都虚度在我这里！”
“我没有虚度，我过得很开心。”杨戬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的样子，妲己彻底无力。
看到她这般，杨戬才略有收敛：“我几次离开，或者回山办事，或者取些东西，回来之后却都见到你麻烦缠身，叫我如何放心？”
“我身在其中，麻烦不可能少，但我自己能够解决，你又何必操心？操心过多，你有麻烦，我也不舒服！”
“为何不舒服？”
“明明不该是麻烦，偏偏成了麻烦；明明不该是罪过，偏偏成了罪过；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却承了别人的人情；自己能掌控的事情，却横插了变数。你说，这哪一点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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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等着他的下文，杨戬却不再吭声。
眨眨眼睛：“没了？”
杨戬又带了笑意：“你还希望我说出什么？或者希望我大发雷霆？”
妲己郁闷，她这话说的已经很过分了好不好？杨戬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全心全意来帮你却被贬的一文不值，为什么不发火？
杨戬微笑：“你在怕什么？”
“怕？我都快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倒是不怕战斗，不怕危险，不怕艰难险阻……可你偏偏怕我。我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可怕，我也没有怕你。”妲己立刻说。
沉默片刻，杨戬轻声问：“情爱可怕吗？”
妲己的脸色突变，甚至想让杨戬出去，但最后还是压抑了情绪，轻声说：“那是我现在没有资格得到的东西，我当然要躲避。”
“你对自己太过苛刻了，这是你的人生，你挣扎也好，努力也罢，何必如此抹杀美好的一切？”
“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怕到最后，什么都舍不得，什么都放不下。”
杨戬沉默看着她，然后站起身：“空闲的宫宇还有很多，我去找个地方休息，若是你需要，喊我一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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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早朝之时，我便要问一问！”
“大王怎么对待后宫，是大王的自由，你去问这个，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的女儿在宫里受委屈，难道我问一句还不成？苏妲己……哼！妖妃误国！”姜桓楚是个急性子，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纣王万一知道怪罪他。
姬发是个老好人，笑眯眯道：“莫急莫急，宠妃哪朝那代都有，怎么说你女儿也是王后，就算有妃嫔受宠，也越不过她去。”
“越不过？看纣王那样子，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摘月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废后了！”
崇侯虎坐在一边，摸着自己的短须，一言不发。他倒是对这个苏娘娘很有兴趣，若是自己搭上这条线，大王高兴，说不定还有大甜头。
鄂崇禹则是明哲保身，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说，宁可装哑巴。
“要我说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崇侯虎摇头晃脑：“大王是天下之主，他想做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听从。你越是反对，越代表不忠。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话不能说，不能说哟。”
“这话是怎么说的？身为臣子，若是大王做了不正之事，我们自然要提出谏言！”
“若说谏言，那也得是为国为民，为了后宫，大王宠幸谁不宠谁，说白了，这不就是私利？哪里值得？”
于是姜桓楚不说话了，崇侯虎说的没错，可是姜王后在后宫的地位，同样影响到他的地位，怎么可能不着急？
“明日见到大王，自有定论，这也不是我们能着急的，何必在乎那么多。.la[]”姬昌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然后对姜桓楚道：“贤侯不要着急，若是大王太过……我必定与你同上谏言，届时想必大王会听从的。”
“若是要我说，不若东伯侯与女儿聊一聊，就算是王后，也不能整日就知道家国天下的，做做小女儿姿态，撒娇耍赖什么，软语温存一些，还怕大王只宠幸别的女人吗？”
这种煽风点火，吹凉风的话让姜桓楚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瞪着崇侯虎。
“呵呵呵……各位贤伯都没睡呢？看来我来的不算太晚。”费仲突然推门进来，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不停打躬作揖。
“费大夫。”四位诸侯立刻都站起身回礼，这个费仲不可小觑，自从苏妲己入了后宫，他是步步升迁，速度之快前所未见，原先不过是朝廷一小吏，现在都已经到上大夫了。
“哎哟哟……四位贤侯快坐，小的怎么当得起四位如此热情接待？只是很快就要朝见大王，下官怕诸位贤侯不明白朝歌局势，特来相告。”
“那就多谢上大夫，听说上大夫是大王面前红人，莫要说经常陪王伴驾，后宫也是常来常往的。”
“您这话我可不敢当，那陪王伴驾哪有下官的事啊？那是各宫娘娘的活儿，小的也不过帮大王办些琐事，琐碎得很。”
“费大夫过于自谦了吧？”姜桓楚这话有些阴阳怪气：“自从巴结了苏妃，费大夫升迁可快啊，连大王都对你另眼相看。”
费仲眼角跳了跳，皮笑肉不笑道：“贤侯这话说的……纵使苏妃青眼，大王看重，那也是下官自己的本事。我那贤侄女对我还是不错，这也算是机缘。”
看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姜桓楚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鄂崇禹不停在旁边拉他，他也还是说道：“但奴才就是奴才，好像嫔妃就是嫔妃，再怎么受宠也不能凌驾王后之上！”
“没错没错，下官也是这么认为。”费仲谄媚地说：“可是――王后也不一定永远就是王后，这个人啊，若是遭人厌恶了，离自己玩完那天也不远了。东伯侯大人，您还是劝劝王后，做正宫，心胸不宽大怎么行？既然自己抓不住王上的心，也别妨碍妃嫔伺候。只要大王舒坦，心情愉快，我们臣子才能心情愉快不是？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大王喜欢在后宫宠幸个美女，这是大王的权力，做臣子的管太多就不好了。”
姜桓楚面色阴森：“你话说完了？说完了，上大夫就可以请了！”
“呵呵……下官可不能走，下官今晚要住在这里，明天早上还要带着各位贤侯去朝见的。”
他离开后，姜桓楚连脑袋都快要冒烟，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么一个佞臣也敢对自己放肆了！可见那妲己在后宫中气焰有多嚣张！
姬昌叹了口气：“贤侯消消火，费仲就是一小人，和小人计较，又是何必？他若是记你的仇，日后恐怕还要给贤侯添麻烦。”
“哼！本侯一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姜桓楚冷冷道：“他要来尽管来，难道纣王还能只凭几句小人之语便治了我的罪？”
“这个……或许不能。”
说实话，四大诸侯对纣王了解不多，虽然有过朝见，但也只是谈公事，例行公事一样，说几句话，赏点东西，就这么过去了。真要说纣王的脾□好，忌讳兴趣，那还真是半点儿不知。
是以到最后也没什么好谈的，四个人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早爬起来，纣王去上早朝了，妲己便细心装点自己。
“这件衣服不够大气，给我那那件紫色绣金花的。”
“为什么你要在意自己怎么穿？又要出宫？”杨戬的声音飘飘忽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只有她能听到。
妲己翻翻白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老实看着。她也没理会，打理好自己之后径自出门，坐上十六人抬得暖轿，放下四周的帷幕。
“走。”
轿子刚动，杨戬已经落在她身边，动作轻巧，丝毫没有惊动抬轿子的和四周的护卫。
妲己挥手，外面便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你的实力又增强了。”妲己可是一天都没有偷过懒。
“就算听不到，你也有重量，别待太久。”
“这是要去做什么？”杨戬握住她的手问。
妲己翻腕挣脱：“我今早缠着纣王，把接待四大诸侯的任务要到手了。”
“……你要这个做什么？”
“看看，玩玩，顺便刺激一下，王后都没有份儿的事情却给了我这么一个宠妃，你说四大诸侯看了会怎么想？”
“你准备要动手了？”只是一句话，杨戬就明白妲己的心思。
“嗯，也是时候了，最近我总觉得心脏绞痛……”妲己看了一眼杨戬：“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一种力量冲突的感觉，我想，是有人等不及在催促我了。”还有另外一件事，她没告诉杨戬，昨晚杨戬自己找空着的宫室睡觉之后，说是女娲娘娘突然派使者询问她们的进度，似乎很是不满。也难怪，她入宫之后得宠，却没做过一点有碍殷商的事。如今人家找到头上，不想做也不能不做。
“那你自己小心些，你是宠妃，没有人会拿你怎么样，但不要太过火，四大诸侯也不是好相与。”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只是去看看，说不定其中还有人可以为我所用。”
“崇侯虎倒是个能用的。”
“不止，奸臣有奸臣的用法，忠臣有忠臣的用法，只是需要费些口舌，用些心思。”
“你是说……姬昌？”
“你瞧瞧，连你这个化外之人提到忠君爱民都只能想到姬昌，他的威胁还不大？”
“姬昌的确是个好人，西岐之地百姓富庶，安居乐业。”
“治国齐家平天下，姬昌的确都很有一套。”妲己忽然瞪眼睛：“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
“你决定了就好，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
“几个普通人我还敌得过。”这话刚出口，便看到杨戬不认同的眼神，于是立刻举手：“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如果有危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超级劳力，可以了吧？”
杨戬满意离开，独自坐在车里，妲己不由得郁卒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不过郁卒半晌，便是杨戬这么缠着，自己还真的没有太在意其他事情了，能够轻松一点也是好的，做什么事情如果太过紧绷的话，说不定本来的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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