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斩仙初现轩辕坟
“我来晚了吗？”抱住妲己的身体，将她拉了起来，杨戬焦急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妲己摇了摇头，她还未站稳身体，便抬起头，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
“我……没事，我想，暂时我总算不会有事了……”她低下头，一滴鲜血滴在衣襟上，是咬破嘴唇出的血。
杨戬立刻伸手抹上去，心中更是惊怵。
妲己推开他的手，勉力站稳身体：“我说过，我没事。”
“你都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不要跟我逞强好不好？”杨戬柔声说，将妲己抱起来：“师父，您的洞府借用一下如何？”
“喔，跟我来。”玉鼎真人刚刚气喘吁吁赶来，看杨戬着急的样子，立刻点头，又带他走了。
直到现在，元始天尊才睁开眼睛。这狐妖的确不寻常，既然如此，他便看看吧。
抱到玉鼎真人的洞府，才将妲己放下，让玉鼎真人来给她诊脉。
玉鼎真人臭着一张脸，倒是诊得很细：“没事……没事，就是内息有些不稳，不过胆子不小，身体底子也好，出不了大问题。”
“我说过我没事的，何必担心？”妲己一点一点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手还在隐隐发颤，如何尽力压制也克制不住。
杨戬握住她的手，合在自己双掌之中：“到这里你就安全了，放松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妲己摇了摇头：“此间事已了，我想回轩辕坟去看看。”
“听话，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你的身体不好。”杨戬柔声说，然后放妲己一个人，去那边张罗。
看妲己还要起来，玉鼎真人立刻出手按住她，顺便下了咒，让她不得起身：“我说小狐狸，你就老实一点吧，我可没看戬儿对谁这么用心过，对我这个师父都没有……老实儿的。”
妲己无语，刚刚的冲击算是被玉鼎真人消了不少，她还能动吗？不老实的也不行。
杨戬拿了茶过来，一样嘴角抽搐：“师父，您用得着这个样子吗？”真是越来越不着调。
玉鼎真人冷哼一声，他本就不喜欢妖怪，就算是自己徒弟喜欢的也一样，让她在这里养着已经不错了。
“这里不劳烦师父了，我来吧。”赶走了玉鼎真人，杨戬将茶水递给妲己：“你莫怪师父，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倒没有恶意，这般插科打诨的，你的气色倒是好了些。.la[]”
“我又怎么会怪他？要怪，也只是怪我自己。”慢慢张开手，露出已经斑驳的掌心，上面是带血的指甲印。
“你瞧，只是和元始天尊说几句话而已，我竟然受不了那压力，嘴唇咬破了，指甲也刺破了手掌……这才能撑得下去。”真是奇怪，她是怎么能够撑下来，如此平静对话的？坐起身，她轻声道：“到底我还是没有认输。”
“所以我才说你太倔强，倔强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掌教师祖的身份不同，你服个软又能怎样？”
“我只怕一次服了软，日后会出大问题。”妲己将热茶喝光，身体也算是暖和起来：“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我更不能浪费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这便是要一次又一次和他拉开距离……杨戬苦笑摇头：“照顾好你自己，若是需要我帮忙，你知道该如何联系我。”
“我说过，我们的约定一笔勾销，你已经无需再理会我的事情。”
“约定是我做下的，该不该结束由我说了算，不是你。”杨戬扶她站起身，然后放开手：“忘了告诉你，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妲己抬头看他，然后转身：“是吗？可是我也是个很固执的人……”
“她走了？”玉鼎真人探出一个脑袋。
“走了。”杨戬坐在床边，小心从枕上拿起一根落发，缠绕在自己手指上。
看着自己徒弟柔情款款的样子，玉鼎真人晃了晃脑袋，还真有点不适应：“你说，这只奇怪的小狐狸究竟要的是什么？”
“很简单，她要的是活下去，不受任何人控制，不受任何人胁迫，自由自在活下去。师父，你看她和我之间，是不是有一些相似之处……”杨戬抬头，看着洞外灰蒙蒙的天空。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算救母之心仍然坚定，那仇恨却渐渐淡了下来。逆天，恨天，连狗儿都起名叫做哮天犬，曾经自己经历的一切，近日总是会想起来。
妲己所求不比他多，却比他坚强许多。也许她可以吧？就算面前有重重难关，就算黑暗笼罩到几乎看不见光明，她也还是可以。
玉鼎真人在旁边，瞪大眼张着嘴看着：“完了完了完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就这么傻了，以后这可怎么办……”
杨戬转头，叹了口气：“师父，我还没傻呢，你不用担心老了没有人送终。”
玉鼎真人气得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吹胡子瞪眼：“这是什么话？没大没小，当真没大没小！”
“师父。”杨戬却突然转头：“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师父若是有空的话，帮我照顾些妲己吧。”
御风回到轩辕坟，刚一落地就被一个极为妖艳的红衣女子接住。
“姐姐，我去宫中找你不在，正在忧心，没想到你竟是回来了！”
妲己身体绷紧，立刻再次放松：“喜媚，你与贵人双双说要去修行，让自己更上层楼，是我找不到你们才对。”
“贵人现在还在流连朝歌，说你若是回来，也接她一同进宫去享福。”
妲己摇头：“贵人还是那么个脾气，宫里哪里是享福的？是遭罪的才对。自从入宫之后，我想做什么都不成，还几次三番有性命之危。”
“以姐姐的能耐，那些凡人怎么会是姐姐的对手？”
“凡人不是对手，总还有其他……不过无妨，我能够应付得来。”妲己拉着她一同进入轩辕坟，坐在大石上：“这宫中，你们还是莫要进入得好，实在是危机重重。若是想要奢华的生活，我自可以随便提一个名头，让纣王将轩辕坟大修一番，你们也能住的舒服。”
“既然姐姐这么说，我自然不去，待叫了贵人回来，我们就在轩辕坟住着就是了。”喜媚笑道：“姐姐向来是最聪明的，又不会害我们，反正我们住在这里也好，算是给姐姐打个外援。”
妲己拍了拍她肩膀，也许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和妲己彻底融合，怜妹之心竟然一点不减：“你放心，等我那边无事了，自然会告知你们。”
“姐姐不必担忧我们，反而我有些担忧姐姐。”喜媚正色道：“姐姐，我听说纣王对你很好，真的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只是怕姐姐失了心，莫要忘记我们的使命。”喜媚轻声说。
妲己垂下眼帘，摇头失笑：“我又怎会忘记？你放心，宠爱只不过是宠爱，君王的宠不能当真，我怎么会不知道？”
“姐姐能够如此想就好，我只怕姐姐若是失了心在纣王身上，会有不少麻烦。”喜媚突然拍了拍手，轩辕坟的小狐妖们窜了出来：“今日姐姐回来，不要总谈严肃的事，小的们，还不赶快摆宴席！……姐姐稍后，我去把贵人妹妹叫回来，我们三个姐妹好好聚聚。”
“也好。”
妲己目送她立刻内室，却立刻听见喜媚的呼声：“你是何人？哪里进来的！”
立刻走出去，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颇为不修边幅的脸。
“玉鼎真人，你怎么会来这里？”
“玉鼎真人玉鼎真人……你应该跟我徒弟一样，叫一声玉鼎师父！”玉鼎真人不爽地哼道。
“我可不是你徒弟啊，真人。”妲己将喜媚拉回来，挥手示意其他的小狐妖尽数下去。
玉鼎真人看着，食指抽动，颇有些想斩妖除魔的意思。不过想起自己的来意，还是忍住，天大地大没有徒弟大。
“那啥，戬儿闭关了，让我来告诉你一声，顺便照顾照顾你。”他一边哼哼一边说，努力表达自己的各种不乐意：“可是呢，因为我实在不想照顾你――”
“我也不需要真人照顾，真人还是回去吧。”妲己立刻截断他的话。
玉鼎真人立刻吹胡子瞪眼：“你当我不想回去？如果我徒弟闭关这段时间知道你出了麻烦我没管，他不得怨死我！反正啊，我来是来过了，也关怀过你了，至于现在……”他抛过来一样东西，“这个借你，戬儿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我可是关心过你了。”
说完他拍拍屁/股转身就走，妖气这么重的地方，他呆着都觉得不舒服。
喜媚这才露出头：“这个老头子身上的仙气这么重……姐姐，他给你了什么？”
一泓秋水，寒光闪闪，妲己伸手慢慢抚摸过去，感受森然杀气。
“这是斩仙剑。”喜媚轻呼一声，就算他们也听说过斩仙剑的名字，这可是盘古幡之下阐教第一法宝，甚至可以和元始天尊手上的七宝玉如意媲美。
“刚刚那个真的是阐教金仙？姐姐，你何时与阐教有了关系？”
看着喜媚一脸喜色，妲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有些事情是自己知道的，却没办法和别人解释。难道对他人言道，自己可以知过去未来，甚至一知数千年，所以才能像如今这般吗？
“只是认识两个人而已，你刚刚也瞧见了，关系……算不上好。”
“算不上好，也连斩仙剑都借给姐姐了。”喜媚突然皱眉：“还是说，姐姐你遇上了什么危险？”
“危险……一直是有的，我在宫中，四面受敌，哪能没有危险？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妲己拍拍她肩膀：“你也看到了，玉鼎真人向来没个正形，他将斩仙剑借与我也是怕麻烦，说不定自己都没仔细思索。”
喜媚见妲己的样子，必然有事情瞒着她，但既然不肯对她说，说不定也是为她好，也无需再问。
在轩辕坟住了三日，日日和喜媚还有贵人一起，畅谈分别之后发生的一切。
第四日起，妲己便要做正事了。
“轩辕坟里面？姐姐，那里面我们去不得，那种压力……你未等走到最深处，已然喷血而亡了。这么多年来，多少小狐妖因为不听我们的告诫，结果都死在里面。”贵人立刻说。她也曾经不服输进入过一次，结果连一层的一半都没走到，口鼻耳中便溢出鲜血来，只好匆匆退出，养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自有办法，轩辕坟如此广大，深入地下不知几层，我们占了这里，却只能守着洞口偏安一隅，难道不觉得不甘心吗？我去看看，若是撑不住回来就是，难道还能硬撑着死在里面？”
“那我陪着姐姐――”
“我去吧。”喜媚打断王贵人的话：“怎么说我体内有凤族血脉，也能支撑，贵人你在这里守着，别让旁人进了我们的洞。”
王贵人只好点头，三姐妹里数她的功力最低，进去也是徒劳无功。
妲己对着胡喜媚笑了笑：“若是进去觉得难受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胡喜媚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次从朝歌回来，她的狐狸姐似乎更加温柔了？
“姐姐，你这一日日在外面，纣王那边没关系？”
“无妨，我用幻术迷惑纣王，他一直以为我就在他身边。”妲己低头钻入破洞，进入轩辕坟内室：“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没有功夫一直陪着他。”
喜媚跟着她钻进去，没走几步已经是皱了眉头，再看妲己无事的样子，看来自己虽然闭关，却还没有她成长得快：“女娲娘娘给我们的任务只是迷惑纣王，颠覆成汤基业，何必那么在意其他？”
“喜媚，这件事情你乖乖听我的话，关于纣王，无论做什么必须先问过我才行。”妲己立刻严肃地说。
喜媚雾煞煞点头：“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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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摇了摇头，她还未站稳身体，便抬起头，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
“我……没事，我想，暂时我总算不会有事了……”她低下头，一滴鲜血滴在衣襟上，是咬破嘴唇出的血。
杨戬立刻伸手抹上去，心中更是惊怵。
妲己推开他的手，勉力站稳身体：“我说过，我没事。”
“你都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不要跟我逞强好不好？”杨戬柔声说，将妲己抱起来：“师父，您的洞府借用一下如何？”
“喔，跟我来。”玉鼎真人刚刚气喘吁吁赶来，看杨戬着急的样子，立刻点头，又带他走了。
直到现在，元始天尊才睁开眼睛。这狐妖的确不寻常，既然如此，他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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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真人臭着一张脸，倒是诊得很细：“没事……没事，就是内息有些不稳，不过胆子不小，身体底子也好，出不了大问题。”
“我说过我没事的，何必担心？”妲己一点一点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手还在隐隐发颤，如何尽力压制也克制不住。
杨戬握住她的手，合在自己双掌之中：“到这里你就安全了，放松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妲己摇了摇头：“此间事已了，我想回轩辕坟去看看。”
“听话，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你的身体不好。”杨戬柔声说，然后放妲己一个人，去那边张罗。
看妲己还要起来，玉鼎真人立刻出手按住她，顺便下了咒，让她不得起身：“我说小狐狸，你就老实一点吧，我可没看戬儿对谁这么用心过，对我这个师父都没有……老实儿的。”
妲己无语，刚刚的冲击算是被玉鼎真人消了不少，她还能动吗？不老实的也不行。
杨戬拿了茶过来，一样嘴角抽搐：“师父，您用得着这个样子吗？”真是越来越不着调。
玉鼎真人冷哼一声，他本就不喜欢妖怪，就算是自己徒弟喜欢的也一样，让她在这里养着已经不错了。
“这里不劳烦师父了，我来吧。”赶走了玉鼎真人，杨戬将茶水递给妲己：“你莫怪师父，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倒没有恶意，这般插科打诨的，你的气色倒是好了些。.la[]”
“我又怎么会怪他？要怪，也只是怪我自己。”慢慢张开手，露出已经斑驳的掌心，上面是带血的指甲印。
“你瞧，只是和元始天尊说几句话而已，我竟然受不了那压力，嘴唇咬破了，指甲也刺破了手掌……这才能撑得下去。”真是奇怪，她是怎么能够撑下来，如此平静对话的？坐起身，她轻声道：“到底我还是没有认输。”
“所以我才说你太倔强，倔强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掌教师祖的身份不同，你服个软又能怎样？”
“我只怕一次服了软，日后会出大问题。”妲己将热茶喝光，身体也算是暖和起来：“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我更不能浪费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这便是要一次又一次和他拉开距离……杨戬苦笑摇头：“照顾好你自己，若是需要我帮忙，你知道该如何联系我。”
“我说过，我们的约定一笔勾销，你已经无需再理会我的事情。”
“约定是我做下的，该不该结束由我说了算，不是你。”杨戬扶她站起身，然后放开手：“忘了告诉你，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妲己抬头看他，然后转身：“是吗？可是我也是个很固执的人……”
“她走了？”玉鼎真人探出一个脑袋。
“走了。”杨戬坐在床边，小心从枕上拿起一根落发，缠绕在自己手指上。
看着自己徒弟柔情款款的样子，玉鼎真人晃了晃脑袋，还真有点不适应：“你说，这只奇怪的小狐狸究竟要的是什么？”
“很简单，她要的是活下去，不受任何人控制，不受任何人胁迫，自由自在活下去。师父，你看她和我之间，是不是有一些相似之处……”杨戬抬头，看着洞外灰蒙蒙的天空。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算救母之心仍然坚定，那仇恨却渐渐淡了下来。逆天，恨天，连狗儿都起名叫做哮天犬，曾经自己经历的一切，近日总是会想起来。
妲己所求不比他多，却比他坚强许多。也许她可以吧？就算面前有重重难关，就算黑暗笼罩到几乎看不见光明，她也还是可以。
玉鼎真人在旁边，瞪大眼张着嘴看着：“完了完了完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就这么傻了，以后这可怎么办……”
杨戬转头，叹了口气：“师父，我还没傻呢，你不用担心老了没有人送终。”
玉鼎真人气得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吹胡子瞪眼：“这是什么话？没大没小，当真没大没小！”
“师父。”杨戬却突然转头：“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师父若是有空的话，帮我照顾些妲己吧。”
御风回到轩辕坟，刚一落地就被一个极为妖艳的红衣女子接住。
“姐姐，我去宫中找你不在，正在忧心，没想到你竟是回来了！”
妲己身体绷紧，立刻再次放松：“喜媚，你与贵人双双说要去修行，让自己更上层楼，是我找不到你们才对。”
“贵人现在还在流连朝歌，说你若是回来，也接她一同进宫去享福。”
妲己摇头：“贵人还是那么个脾气，宫里哪里是享福的？是遭罪的才对。自从入宫之后，我想做什么都不成，还几次三番有性命之危。”
“以姐姐的能耐，那些凡人怎么会是姐姐的对手？”
“凡人不是对手，总还有其他……不过无妨，我能够应付得来。”妲己拉着她一同进入轩辕坟，坐在大石上：“这宫中，你们还是莫要进入得好，实在是危机重重。若是想要奢华的生活，我自可以随便提一个名头，让纣王将轩辕坟大修一番，你们也能住的舒服。”
“既然姐姐这么说，我自然不去，待叫了贵人回来，我们就在轩辕坟住着就是了。”喜媚笑道：“姐姐向来是最聪明的，又不会害我们，反正我们住在这里也好，算是给姐姐打个外援。”
妲己拍了拍她肩膀，也许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和妲己彻底融合，怜妹之心竟然一点不减：“你放心，等我那边无事了，自然会告知你们。”
“姐姐不必担忧我们，反而我有些担忧姐姐。”喜媚正色道：“姐姐，我听说纣王对你很好，真的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只是怕姐姐失了心，莫要忘记我们的使命。”喜媚轻声说。
妲己垂下眼帘，摇头失笑：“我又怎会忘记？你放心，宠爱只不过是宠爱，君王的宠不能当真，我怎么会不知道？”
“姐姐能够如此想就好，我只怕姐姐若是失了心在纣王身上，会有不少麻烦。”喜媚突然拍了拍手，轩辕坟的小狐妖们窜了出来：“今日姐姐回来，不要总谈严肃的事，小的们，还不赶快摆宴席！……姐姐稍后，我去把贵人妹妹叫回来，我们三个姐妹好好聚聚。”
“也好。”
妲己目送她立刻内室，却立刻听见喜媚的呼声：“你是何人？哪里进来的！”
立刻走出去，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颇为不修边幅的脸。
“玉鼎真人，你怎么会来这里？”
“玉鼎真人玉鼎真人……你应该跟我徒弟一样，叫一声玉鼎师父！”玉鼎真人不爽地哼道。
“我可不是你徒弟啊，真人。”妲己将喜媚拉回来，挥手示意其他的小狐妖尽数下去。
玉鼎真人看着，食指抽动，颇有些想斩妖除魔的意思。不过想起自己的来意，还是忍住，天大地大没有徒弟大。
“那啥，戬儿闭关了，让我来告诉你一声，顺便照顾照顾你。”他一边哼哼一边说，努力表达自己的各种不乐意：“可是呢，因为我实在不想照顾你――”
“我也不需要真人照顾，真人还是回去吧。”妲己立刻截断他的话。
玉鼎真人立刻吹胡子瞪眼：“你当我不想回去？如果我徒弟闭关这段时间知道你出了麻烦我没管，他不得怨死我！反正啊，我来是来过了，也关怀过你了，至于现在……”他抛过来一样东西，“这个借你，戬儿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我可是关心过你了。”
说完他拍拍屁/股转身就走，妖气这么重的地方，他呆着都觉得不舒服。
喜媚这才露出头：“这个老头子身上的仙气这么重……姐姐，他给你了什么？”
一泓秋水，寒光闪闪，妲己伸手慢慢抚摸过去，感受森然杀气。
“这是斩仙剑。”喜媚轻呼一声，就算他们也听说过斩仙剑的名字，这可是盘古幡之下阐教第一法宝，甚至可以和元始天尊手上的七宝玉如意媲美。
“刚刚那个真的是阐教金仙？姐姐，你何时与阐教有了关系？”
看着喜媚一脸喜色，妲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有些事情是自己知道的，却没办法和别人解释。难道对他人言道，自己可以知过去未来，甚至一知数千年，所以才能像如今这般吗？
“只是认识两个人而已，你刚刚也瞧见了，关系……算不上好。”
“算不上好，也连斩仙剑都借给姐姐了。”喜媚突然皱眉：“还是说，姐姐你遇上了什么危险？”
“危险……一直是有的，我在宫中，四面受敌，哪能没有危险？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妲己拍拍她肩膀：“你也看到了，玉鼎真人向来没个正形，他将斩仙剑借与我也是怕麻烦，说不定自己都没仔细思索。”
喜媚见妲己的样子，必然有事情瞒着她，但既然不肯对她说，说不定也是为她好，也无需再问。
在轩辕坟住了三日，日日和喜媚还有贵人一起，畅谈分别之后发生的一切。
第四日起，妲己便要做正事了。
“轩辕坟里面？姐姐，那里面我们去不得，那种压力……你未等走到最深处，已然喷血而亡了。这么多年来，多少小狐妖因为不听我们的告诫，结果都死在里面。”贵人立刻说。她也曾经不服输进入过一次，结果连一层的一半都没走到，口鼻耳中便溢出鲜血来，只好匆匆退出，养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自有办法，轩辕坟如此广大，深入地下不知几层，我们占了这里，却只能守着洞口偏安一隅，难道不觉得不甘心吗？我去看看，若是撑不住回来就是，难道还能硬撑着死在里面？”
“那我陪着姐姐――”
“我去吧。”喜媚打断王贵人的话：“怎么说我体内有凤族血脉，也能支撑，贵人你在这里守着，别让旁人进了我们的洞。”
王贵人只好点头，三姐妹里数她的功力最低，进去也是徒劳无功。
妲己对着胡喜媚笑了笑：“若是进去觉得难受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胡喜媚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次从朝歌回来，她的狐狸姐似乎更加温柔了？
“姐姐，你这一日日在外面，纣王那边没关系？”
“无妨，我用幻术迷惑纣王，他一直以为我就在他身边。”妲己低头钻入破洞，进入轩辕坟内室：“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没有功夫一直陪着他。”
喜媚跟着她钻进去，没走几步已经是皱了眉头，再看妲己无事的样子，看来自己虽然闭关，却还没有她成长得快：“女娲娘娘给我们的任务只是迷惑纣王，颠覆成汤基业，何必那么在意其他？”
“喜媚，这件事情你乖乖听我的话，关于纣王，无论做什么必须先问过我才行。”妲己立刻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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