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婚礼_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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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婚礼

  乡间婚礼程家的两个孩子一个娶,一个嫁,可是远在天国的父母还不知道。(w-w--o-m)也该去告知一声,让他们泉下有知,想必也是欣慰的。

  程应旸挽着程应曦到了永久墓园。这是一处清静的地方,远离尘嚣。他俩都一身素色,应曦手裏还有一束淡雅的百合百年好合,也是妈妈的最爱的花儿。她挽着应旸,深深的凝望自己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过维持得很好的小花园,走进另一区以雕花铁栏杆隔开的区域。管理员温和地打过招呼后,放他们进去。

  墓碑上的父母,正微笑看着他们。

  安静的墓地,山风吹过,树稍震动,树叶发出细碎的声响,远处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啁啾着,衬得四下更是静谧。

  应曦的发梢被微风扬起,轻拂在她如玉雕般的小脸上。心裏一阵愧疚,好久没来看爸妈了。

  他们跪在碑前,应曦放下花束,小声地说:“爸爸,妈妈,我和应旸来看你们了。我出嫁了,嫁给应旸。你们猜不到吧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她细细说着,仿佛一个撒娇的女儿,语气那幺甜、那幺软。虽然两行清泪悄悄落下,但遮挡不住她如花的笑颜。

  程应旸也微笑着,鼻子却有点酸酸的。他也和父母说话了,但居然有些紧张:“爸爸,妈妈,我娶了姐,她永远都是咱程家的人了。人们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我们家的肥水我给留下来了”

  应曦捏了他的手一下,什幺话嘛

  其实程应旸心裏还是有点点苦涩的,因为应曦她并非完整地属于自己。不过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爸妈,你们知道吗为什幺小时候我整天惹姐哭,其实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喜欢让姐成天围着我转。不过我在你们面前发誓我再也不会惹姐哭了我现在是一家之主,要担负起咱程家的产业,也要担负起姐的一生。我们会很好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应旸”应曦扑进他的怀中。

  阳光下,掩映的树影间,静谧的墓园裏,一对璧人紧紧相拥,相依相偎,久久都没有分开。

  微风也一样轻轻地吹拂在他们身上,仿佛送来了天国的欣慰;以及散在半山清朗空气间,带着笑声的祝福。

  奕欧的叔婶打来电话,快到年下了,希望他能带着应曦去一趟。程应旸很爽快地批准了,可是令狐真却要他们只待一个晚上。奕欧说:“拜託,我好不容易才能回去一趟,至少要三天三夜吧”

  “不行就你有叔婶啊,我爸爸在日本,我妈妈在澳洲,我也想带应曦见他们”

  程应旸和应曦听了哭笑不得,这不是欺负人家没有爹娘吗

  “你们慢慢吵,我带姐去睡觉。”应旸说完,搂着应曦就走。

  “别等等”

  他们两人竟然讨价还价起来,应曦气结:怎幺就没有人问过她本人

  “你们别吵了,我和奕欧就只待两天两夜,回来正好过农曆年,如何”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一人让一步,好吧。

  农村的年味绝对比城市浓烈得多,也热闹得多。家家户户都忙着打扫房屋,请财神门神贴对联,置办年货什幺的。

  奕欧和应曦来到村子裏,村民们都呼啦一声围上来打招呼,问长问短,堵得水泄不通的。后面有几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大汉提着大包小包礼品,堆在奕欧叔婶的大厅裏,居然也堆放了大半屋子。

  叔婶嘴巴都合不拢了:“我说你们啊就是大手大脚的,人来了就行,买这幺多东西干啥呢”

  奕欧嘿嘿地笑着,应曦微笑着说:“快过年了,拿点东西来大家看着热闹些。我也不是白拿来的,还要问你们要东西呢那些紫米、走地、自家晒的黄瓜条、茄子干我想带点回去。我们爱吃。”

  婶婶忙说:“有有,别的没有,这些绝对有”心下感歎,这幺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呢

  村民们伸长了脖子在院子外头看热闹。叔叔招呼他们进来喝茶,又送了一半多的礼品出去,人人有份不落空,个个喜气洋洋。

  最后,也不知道那个好事者忽然说了句:“难得咱们村有奕欧这幺出息的孩子,不如这样,上次太过匆忙,趁今儿快过年的,咱们赶紧把他俩的婚事办了,大伙也好凑个喜头,热闹热闹”

  一石掀起千层浪,接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奕欧和应曦的话语权完全被淹灭在这几十张兴致勃勃的嘴巴下。应曦望向旁边一米开外的奕欧,却见他双眼闪闪发光,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了。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已经在和叔婶、村长他们讨论婚事的细节,偶尔还大笑着吆喝大家届时一定要多喝几杯,那个得意洋洋的模样似乎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新郎官了。

  他似乎发现了她的关注,也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望,一只眼睛眨了眨,远远的,竟抛来一个极其暧昧的媚眼。

  她脸一红,第二个婚礼好像有些那个

  所幸的是,现在是农闲,村裏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热心得很,加上她和奕欧人缘好,出手又大方,这场婚礼又是村民们自己闹腾来的,所以大家格外热心,许多本是繁杂的事情,办事的人多了,也就变得简单起来。

  也不知村民从哪里弄来两套新郎新娘的吉服,还有一堆银饰品,虽然有些旧了,但很像保存完好的明清时期古董。应曦左看看,右,爱不释手。

  由于他们只能待两个晚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五礼都删繁就简。终于在第二天,迎来了婚礼的重头戏亲迎。

  那日清晨,奕欧穿着大红礼服,打扮得有点像金榜题名时的状元郎,身上绑着一个大红花,骑着一头在牛角处各绑着两朵大红花的大黄水牛,缓缓而来。

  应曦也穿着一件绣满吉祥凤鸾图案的大红吉服,叮叮噹当的挂着一大串首饰,头髮盘起,头顶着一个十来斤重的凤冠,盖着一块大红头巾,一只手由婶婶牵着,交给村长,然后村长同奕欧交待了几句话,便笑眯眯的把应曦交给了侯在门口的奕欧。

  应曦紧紧握着奕欧的手,小心翼翼的走着,头上的挂饰很厚重,针线密密麻麻的,完全不透一丁点的光,除了周围的笑闹声越来越大外,她什幺都看不到,身上的吉服层层叠叠的非常繁杂而且不宜行走,头上的风冠压得她脖子发酸,那绣花鞋有点挤脚,不好走路,却还得挺抬头,保持新娘子的优美仪态。

  或许是她走得太慢了,又或许是奕欧发现了的她的拘束,她才跨走了五六步,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在周围的惊叫和哄笑声中被奕欧打横抱起,她红着脸在他怀裏轻轻的敲了一下,半真半假的细声骂道:“你又乱来了”

  回应的,是他仰首开怀的大笑。

  “应曦,咱这裏没有大红花轿,只能委屈你骑牛了。我会扶着你的。”

  骑牛这幺好玩

  应曦有些雀跃,也有些紧张,她悄悄问奕欧:“我盖着头巾,怎幺骑上去啊”

  “我抱你上去。”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牛背上的大红垫子上。他自己则牵着牛绳子,一路走一路傻笑。

  连马都没有骑过的应曦坐在牛背上,嗅着独特的牛味,心裏忐忑之余,只想笑骑牛也蛮好玩的游艇上婚礼过程还历历在目,她觉得有趣之余不禁感歎:这辈子,中西婚礼都全了

  一行人一路绕着村子一个圈,摇摇晃晃地走了约30多分钟,才回到叔婶家,週边院子裏面摆满了桌凳。诺大的屋子,裏裏外外站满了人,似乎全村男女都挤在了这裏面。

  奕欧小心地把应曦抱下来,村长将一条打成同心结的红绳带交给奕欧和应曦,让他们互牵着红绳走进厅裏,女童手持一面铜镜照在他们身上,以求婚姻幸福圆满。

  入了礼堂,两人走到叔婶面前跪下,各拿着一个茶杯奉给叔叔和婶婶。

  奕欧噙着泪说:“叔叔,婶子,我自小就跟着你们生活,养了我那幺大,你们就如同我的父母一样。如今我成家了,娶了全天下最好的妻子,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侍奉你们。”

  应曦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心裏百感交集。

  两位老人家见此情景,都不禁淌眼抹泪的,端过茶一饮而尽,又给他们封了红包。之后他们东西相向,同席隔案正座,同器而食。后交换合巹杯,共饮合巹酒。接着举案齐眉八拜天地,四拜夫妻,在交换盥洗后,便在周围众人的起哄声中,携手共入洞房。

  奕欧只在洞房呆了一小会儿,话都没来得及同应曦说上一句,便被村裏的年轻人给拉出去拚酒了。婶婶在桌子上整齐的摆放了一些由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做成的寓意“早生贵子”的糕点后,又笑着同应曦交待了几句话,便笑眯眯的关门出去了。

  她一走,应曦立即取下头上的大红头巾,把头顶那盏沉重的凤冠拿下来,搁在桌子边。她为自己倒了杯茶,先润了润喉咙,挑了几块糕点食用,这些糕点的滋味称不上好,外型太糙,味道的调配又过于甜腻。不过如果只是用来填饱肚子和补偿体力,倒也十分适合。

  两三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糕点下肚,已饱了七八成,她又喝了一杯茶去腻后,坐着坐着便开始有些困乏,她戴上头巾又端坐了一个多小时,脖子都酸了,既不见来闹洞房的人,也不见新郎官的蹤影。

  屋外闹哄哄的声音已经消停很久了,除了零零落落的响起几声吆喝声外,周围恢复了夜的宁静。

  应曦想了想,打开房门偷偷往外看。

  屋外的村民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主桌上的几个男人,七倒八歪的趴着,周围的酒坛碗筷洒了一地,其中一个已经喝得满脸涨红青年男子,高举的一个大碗咕噜咕噜的倒水似的往嘴裏灌酒,嘴裏还含糊的念道:“臭小子,我就不信赢不了你,闹不到这个洞房”

  原本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奕欧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拍桌子,举起一大瓶酒,大声道:“好,我们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说完就要站起来往嘴裏倒。

  还是婶婶等年长的女过来解围,夺下了那瓶酒:“好啦好啦,我们家小海不爱喝酒,你们赶紧回家睡觉去吧,我还等着他们给奕家继后香灯呢”

  应曦听了,抹了胭脂的小脸蛋更红了。她关上房门,静静地安坐在床边。

  其他人听,鼻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喷着满口的酒气,含糊不清的同奕欧说了些吉祥话后,便三三两两的互相搀扶着离去了。

  奕欧拒绝了婶婶的搀扶,踉跄着上楼。打开洞房门,关上,锁好。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向床边的新娘,还哪有半分醉酒的迹象。不用说,他杯裏的酒有问题。

  程家的两个孩子一个娶,一个嫁,可是远在天国的父母还不知道。也该去告知一声,让他们泉下有知,想必也是欣慰的。

  程应旸挽着程应曦到了永久墓园。这是一处清静的地方,远离尘嚣。他俩都一身素色,应曦手里还有一束淡雅的百合百年好合,也是妈妈的最爱的花儿。她挽着应旸,深深的凝望自己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过维持得很好的小花园,走进另一区以雕花铁栏杆隔开的区域。管理员温和地打过招呼后,放他们进去。

  墓碑上的父母,正微笑看着他们。

  安静的墓地,山风吹过,树稍震动,树叶发出细碎的声响,远处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啁啾着,衬得四下更是静谧。

  应曦的发梢被微风扬起,轻拂在她如玉雕般的小脸上。心里一阵愧疚,好久没来看爸妈了。

  他们跪在碑前,应曦放下花束,小声地说:“爸爸,妈妈,我和应旸来看你们了。我出嫁了,嫁给应旸。你们猜不到吧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她细细说着,仿佛一个撒娇的女儿,语气那幺甜、那幺软。虽然两行清泪悄悄落下,但遮挡不住她如花的笑颜。

  程应旸也微笑着,鼻子却有点酸酸的。他也和父母说话了,但居然有些紧张:“爸爸,妈妈,我娶了姐,她永远都是咱程家的人了。人们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我们家的肥水我给留下来了”

  应曦捏了他的手一下,什幺话嘛

  其实程应旸心里还是有点点苦涩的,因为应曦她并非完整地属于自己。不过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爸妈,你们知道吗为什幺小时候我整天惹姐哭,其实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喜欢让姐成天围着我转。不过我在你们面前发誓我再也不会惹姐哭了我现在是一家之主,要担负起咱程家的产业,也要担负起姐的一生。我们会很好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应旸”应曦扑进他的怀中。

  阳光下,掩映的树影间,静谧的墓园里,一对璧人紧紧相拥,相依相偎,久久都没有分开。

  微风也一样轻轻地吹拂在他们身上,仿佛送来了天国的欣慰;以及散在半山清朗空气间,带着笑声的祝福。

  奕欧的叔婶打来电话,快到年下了,希望他能带着应曦去一趟。程应旸很爽快地批准了,可是令狐真却要他们只待一个晚上。奕欧说:“拜托,我好不容易才能回去一趟,至少要三天三夜吧”

  “不行就你有叔婶啊,我爸爸在日本,我妈妈在澳洲,我也想带应曦见他们”

  程应旸和应曦听了哭笑不得,这不是欺负人家没有爹娘吗

  “你们慢慢吵,我带姐去睡觉。”应旸说完,搂着应曦就走。

  “别等等”

  两人竟然讨价还价起来,应曦气结:怎幺就没有人问过她本人

  “你们别吵了,我和奕欧就只待两天两夜,回来正好过农历年,如何”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一人让一步,好吧。

  农村的年味绝对比城市浓烈得多,也热闹得多。家家户户都忙着打扫房屋,请财神门神贴对联,置办年货什幺的。

  奕欧和应曦来到村子里,村民们都呼啦一声围上来打招呼,问长问短,堵得水泄不通的。后面有几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大汉提着大包小包礼品,堆在奕欧叔婶的大厅里,居然也堆放了大半屋子。

  叔婶嘴巴都合不拢了:“我说你们啊就是大手大脚的,人来了就行,买这幺多东西干啥呢”

  奕欧嘿嘿地笑着,应曦微笑着说:“快过年了,拿点东西来大家看着热闹些。我也不是白拿来的,还要问你们要东西呢那些紫米、走地、自家晒的黄瓜条、茄子干我想带点回去。我们爱吃。”

  婶婶忙说:“有有,别的没有,这些绝对有”心下感叹,这幺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呢

  村民们伸长了脖子在院子外头看热闹。叔叔招呼他们进来喝茶,又送了一半多的礼品出去,人人有份不落空,个个喜气洋洋。

  最后,也不知道那个好事者忽然说了句:“难得咱们村有奕欧这幺出息的孩子,不如这样,上次太过匆忙,趁今儿快过年的,咱们赶紧把他俩的婚事办了,大伙也好凑个喜头,热闹热闹”

  一石掀起千层浪,接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奕欧和应曦的话语权完全被淹灭在这几十张兴致勃勃的嘴巴下。应曦望向旁边一米开外的奕欧,却见他双眼闪闪发光,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了。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已经在和叔婶、村长他们讨论婚事的细节,偶尔还大笑着吆喝大家届时一定要多喝几杯,那个得意洋洋的模样似乎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新郎官了。

  他似乎发现了她的关注,也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望,一只眼睛眨了眨,远远的,竟抛来一个极其暧昧的媚眼。

  她脸一红,第二个婚礼好像有些那个

  所幸的是,现在是农闲,村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热心得很,加上她和奕欧人缘好,出手又大方,这场婚礼又是村民们自己闹腾来的,所以大家格外热心,许多本是繁杂的事情,办事的人多了,也就变得简单起来。

  也不知村民从哪里弄来两套新郎新娘的吉服,还有一堆银饰品,虽然有些旧了,但很像保存完好的明清时期古董。应曦左看看,右,爱不释手。

  由于他们只能待两个晚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五礼都删繁就简。终于在第二天,迎来了婚礼的重头戏亲迎。

  那日清晨,奕欧穿着大红礼服,打扮得有点像金榜题名时的状元郎,身上绑着一个大红花,骑着一头在牛角处各绑着两朵大红花的大黄水牛,缓缓而来。

  应曦也穿着一件绣满吉祥凤鸾图案的大红吉服,叮叮当当的挂着一大串首饰,头发盘起,头顶着一个十来斤重的凤冠,盖着一块大红头巾,一只手由婶婶牵着,交给村长,然后村长同奕欧交待了几句话,便笑眯眯的把应曦交给了侯在门口的奕欧。

  她紧紧握着奕欧的手,小心翼翼的走着,头上的挂饰很厚重,针线密密麻麻的,完全不透一丁点的光,除了周围的笑闹声越来越大外,她什幺都看不到,身上的吉服层层迭迭的非常繁杂而且不宜行走,头上的风冠压得她脖子发酸,那绣花鞋有点挤脚,不好走路,却还得挺抬头,保持新娘子的优美仪态。

  或许是她走得太慢了,又或许是奕欧发现了的她的拘束,她才跨走了五六步,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在周围的惊叫和哄笑声中被奕欧打横抱起,她红着脸在他怀里轻轻的敲了一下,半真半假的细声骂道:“你又乱来了”

  回应的,是他仰首开怀的大笑。

  “应曦,咱这里没有大红花轿,只能委屈你骑牛了。我会扶着你的。”

  骑牛这幺好玩

  应曦有些雀跃,也有些紧张,她悄悄问奕欧:“我盖着头巾,怎幺骑上去啊”

  “我抱你上去。”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牛背上的大红垫子上。他自己则牵着牛绳子,一路走一路傻笑。

  连马都没有骑过的应曦坐在牛背上,嗅着独特的牛味,心里忐忑之余,只想笑骑牛也蛮好玩的游艇上婚礼过程还历历在目,她觉得有趣之余不禁感叹:这辈子,中西婚礼都全了

  一行人一路绕着村子一个圈,摇摇晃晃地走了约30多分钟,才回到叔婶家,外围院子里面摆满了桌凳。诺大的屋子,里里外外站满了人,似乎全村男女都挤在了这里面。

  奕欧小心地把应曦抱下来,村长将一条打成同心结的红绳带交给奕欧和应曦,让他们互牵着红绳走进厅里,女童手持一面铜镜照在他们身上,以求婚姻幸福圆满。

  入了礼堂,两人走到叔婶面前跪下,各拿着一个茶杯奉给叔叔和婶婶。

  奕欧噙着泪说:“叔叔,婶子,我自小就跟着你们生活,养了我那幺大,你们就如同我的父母一样。如今我成家了,娶了全天下最好的妻子,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侍奉你们。”

  应曦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心里百感交集。

  两位老人家见此情景,都不禁淌眼抹泪的,端过茶一饮而尽,又给他们封了红包。之后他们东西相向,同席隔案正座,同器而食。后交换合卺杯,共饮合卺酒。接着举案齐眉八拜天地,四拜夫妻,在交换盥洗后,便在周围众人的起哄声中,携手共入洞房。

  奕欧只在洞房呆了一小会儿,话都没来得及同应曦说上一句,便被村里的年轻人给拉出去拚酒了。婶婶在桌子上整齐的摆放了一些由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做成的寓意“早生贵子”的糕点后,又笑着同应曦交待了几句话,便笑眯眯的关门出去了。

  她一走,应曦立即取下头上的大红头巾,把头顶那盏沉重的凤冠拿下来,搁在桌子边。她为自己倒了杯茶,先润了润喉咙,挑了几块糕点食用,这些糕点的滋味称不上好,外型太糙,味道的调配又过于甜腻。不过如果只是用来填饱肚子和补偿体力,倒也十分适合。

  两三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糕点下肚,已饱了七八成,她又喝了一杯茶去腻后,坐着坐着便开始有些困乏,她戴上头巾又端坐了一个多小时,脖子都酸了,既不见来闹洞房的人,也不见新郎官的踪影。

  屋外闹哄哄的声音已经消停很久了,除了零零落落的响起几声吆喝声外,周围恢复了夜的宁静。

  应曦想了想,打开房门偷偷往外看。

  屋外的村民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主桌上的几个男人,七倒八歪的趴着,周围的酒坛碗筷洒了一地,其中一个已经喝得满脸涨红青年男子,高举的一个大碗咕噜咕噜的倒水似的往嘴里灌酒,嘴里还含糊的念道:“臭小子,我就不信赢不了你,闹不到这个洞房”

  原本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奕欧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拍桌子,举起一大瓶酒,大声道:“好,我们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说完就要站起来往嘴里倒。

  还是婶婶等年长的女过来解围,夺下了那瓶酒:“好啦好啦,我们家小海不爱喝酒,你们赶紧回家睡觉去吧,我还等着他们给奕家继后香灯呢”

  应曦听了,抹了胭脂的小脸蛋更红了。她关上房门,静静地安坐在床边。

  其它人听,鼻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喷着满口的酒气,含糊不清的同奕欧说了些吉祥话后,便三三两两的互相搀扶着离去了。

  奕欧拒绝了婶婶的搀扶,踉跄着上楼。打开洞房门,关上,锁好。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向床边的新娘,还哪有半分醉酒的迹象。不用说,他杯里的酒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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